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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瞧見待進了門后,一直安靜聽著他們說話的蘇夫人此刻忽而從椅子上起了身,只忽而朝著春生這邊走了過來。 春生微愣,蘇氏已經走到了春生跟前,只含笑著瞧著春生。 忽而伸手一把拉著春生的手,對著舅姥爺與林氏二人笑著道著:“瞧瞧,這張小臉生得多么的俊俏,尤其是那雙眉眼,簡直與二姐生得一般無二,難怪母親這兩年時常念叨著,說是這一眾小輩中,最是疼愛你了,還要托咱們為著春兒找個如意郎君呢?” 說到這里,只對著蔣老爺道著:“你平時里揚言最疼愛春兒,這件事兒,你這個做舅姥爺的是不是得替著她張羅張羅?” 蔣老爺聞言,面上不由有些尷尬,只笑著道:“這種事兒委實不是我這么個大老爺們所擅長的,不過,我門下倒是有幾個優秀才俊,屆時,我便留意看看——” 蘇氏聞言,只呵呵笑了幾聲,隨即便又伸手用帕子捂住了嘴。 半晌,這才沖著蔣老爺道著:“就知道這事兒靠你定是靠不住的,這不,還是母親英明,母親知我平日里是個閑不住的,愛走動,認識不少優秀的青年才俊,臨走之前,還特意與我囑咐來著,要為其擇一上好的佳婿呢,按理說,母親剛走,不便提及此事,只是,此乃是母親臨終前的遺愿,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br> 說到這里,只忙拉著春生的手,走到了林氏的跟前。 面上含著笑,道著:“春生今年已經十六了吧,是個大姑娘了,咱們都是做母親的,我當知你心意,嘉云放心,我定會替春兒好好挑選挑選的,這整個諾大的揚州最不缺的便是青年才俊了,即便這揚州沒有合意的,咱們還可以去京城挑選是不,春兒她表姨便在京城呢,放心,春兒生得這般絕色,想要找什么樣的人家找不著,這件事兒就包在姨母手上了?!?/br> 林氏聞言,面上微微一愣,隨即很快便恢復了神色,看了一旁的春生一眼,道著:“如此,便有勞姨母了?!?/br> 蘇夫人笑著,道:“我是你姨母,算是你半個母親,你娘親走得早,你們一家子的事兒,我自然該多上心些才是,橫豎咱們都是自家人,嘉云莫要這般客氣?!?/br> 說著,又拉著春生的手好是一通夸贊著。 末了,臨走前,忽而又止住了步子,只忽而又對著春生道著:“對了,你表姨就在京城,往后你若是回了京城,定要到你表姨那里多去走動走動,咱們一家人,切莫生分了——” 這一番話說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春生面上不知是何表情,只強自擠出了一道笑。 蘇夫人便隨著蔣老爺一道,施施然的離去了。 這一頓飯用得有些食之無味。 春生飯后,林氏許是怕春生聽了蘇夫人那些話,心中有些難受,只強自忍著倦意特意到春生屋子里與春生說了會兒話,要她莫要想太多。 春生只笑著道:“娘親,莫要擔憂,我早有這個心里準備,不會往心里去的?!?/br> 林氏,聞言,便點了點頭,只忽而將方才信中的那張地契交到了春生的手中,春生接了。 卻見林氏直勾勾地盯著春生,忽而開口問著:“春兒,老實與娘親說,你是不是正在私下查著當年林家的事兒···” 第213章 春生立即抬眼, 定定的看著林氏。 好一會兒。 這才如實道著:“是的?!?/br> 林氏聞言, 神色復雜, 許久都沒有說話。 春生沉吟了片刻,繼續道:“雖然娘親從未主動提及過林家的過往, 但是畢竟那樁事兒特殊,只要略為留心, 便可以打聽得到, 也可以猜測到其中的隱情。既然明知事有內情, 如何能不去打探呢?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了, 暗自走訪了幾個月卻是無甚進展——” 說到這里, 春生只抬著眼看著林氏。 拉著林氏的手道著:“娘親, 我深知, 其實這樁事兒一直是您心里的一樁心事兒,你嘴上不說,無非是不想令咱們受險罷了,可是, 娘親, 您要想想, 倘若當年的事兒真的是另有冤情的話,咱們豈能坐視不理, 平白令外祖父冤死獄中呢?無論于林家、還是于外祖父, 皆算是不終不孝,我陳春生雖是女子,卻是如何都做不出這般不忠不孝之事的, 此乃其一?!?/br> “再者,往后晉哥兒長大,若是有朝一日能夠考取功名,進入朝廷入侍為官,咱們也定要為他掃清前頭的障礙,還他一條干凈平坦的路不是?” 春生說這話時神色雖淡淡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林氏見狀,雙目微閃。 許久,只輕聲問著:“這就是當初你選擇要留在京城的緣故么?” 春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林氏道著:“你要比為娘勇敢?!?/br> 春生卻是道著:“那是因為我深知無論何時何處,娘親都將會是我的庇護?!?/br> 盡管林氏并無權無勢,但是,卻是會有一顆無限包容的心。 任憑她如何碰撞得頭破血流,她終是可以舍棄一切,成為她的庇護,就如同三年前一樣。 所以春生無論做什么事情皆是可以義無反顧,心無旁貸。 林氏面上果然笑了笑,只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半晌,只對著春生道著:“娘親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注意自己的安危。這現如今的朝局看上去一派安寧,實則暗藏洶涌。你祖父當年就是個耿直性子,甚至是有些迂腐,這才得罪了人,可是你祖父才識淵博,是個有本事的,算得上是當朝的有為之士,可是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滿朝文武竟然無一人為他說話,由此便可猜測定是得罪了當時的權臣,而現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年既然無力抵抗,二十年后的今日怕是愈加——” 春生聽了,卻是認真的道著:“無論有多難,終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