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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聰聽了只嘴里小聲地連番念了兩遍春生,春生···,原來她的名字喚作春生,一時知曉了名字,便心下有些高興,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元寶興沖沖地回去了。 一連著幾日,這沈之聰都借口還書,借書,只往斗春院那沈毅堂的書房里來回奔走,只竟然那般湊巧,竟然一次都未曾碰見過春生。偏這沈之聰又不好意思張口詢問,是以已經連著吃了幾日的“閉門羹”了。 原來是這春生已經在書房當值了些許時日,對一應事情皆已熟知,便與莞碧兩個輪著值守,恰逢這沈之聰每次皆在她輪休之際過來的,是以,每回便這樣錯過了,當然對于這一切,春生自是皆不知曉的。 恰逢這日沈之聰過來,春生便又不在,這沈之聰只覺得有些失望,一張黑臉滿是垂頭喪氣,黯然失色的模樣。 元寶擦覺到自家少爺最近有些不對勁,一會子暗自偷笑,一會子又唉聲嘆氣,一會子又一副懊惱十足的模樣,元寶瞧著了只覺得怪異,具體又一下子說不上來,只害怕自家少爺是否得了什么怪病,元寶這滿腔心事壓在心底只覺得坐立不安,卻又不予言表,只急得火氣上頭。 其實這沈之聰也不知道自個是怎么了,只一下了學堂便不由自主的往這斗春院來了,便是找到了自己平日里心心念念的怪談書籍也一下子邁不開腿了,只巴巴的耗著,也不知道在盼著什么。 只有些心不在焉的四處搜尋,見這書房里唯有莞碧候在一旁,便是手里再熱血沸騰的雜談怪論也一時覺得寡淡無味了。 這沈之聰領著元寶在府里隨意晃蕩,只覺得百無聊奈,一時又覺得自個這樣蔫不拉幾的樣子委實是不妥,便又挺直了腰桿沖著后頭的元寶道:“去將我的弓箭取來,咱們練箭去!” 一時話剛落音便瞧見前頭林子有個小丫鬟正抱著一盆盆栽四處打轉,似乎是迷路了。遠遠地雖看不清面貌,只那一身穿戴卻是非常眼熟。只見仍是穿著一件碧綠色白底收腰細襖,下著白底撒花裙,梳著一對簡單的雙丫鬢,個子不高,身形偏瘦,只行走間衣衫擺動,透著股子靈氣在里頭,不正是那日在五叔書房里瞧見的那個喚作春生的小丫鬟又是哪個? 沈之聰一時眼睛一亮,只覺得瞬間活了過來,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這春生步履有些許焦急,額間似乎是冒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正欲用袖沿擦拭著,又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懷里的盆栽,一時不敢松手。 只一轉身,猛地瞧見那沈之聰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眼前,一時唬了一跳,只連連后退躬身行禮。 沈之聰臉上隨即揚起一抹羞澀的笑容,看了春生一眼,便又快速的收回了視線,又不由自主的再次看了過去,只一時心中歡喜,又有些手足無措,偏又自作鎮定的問道:“唔,我記得你,你是五叔書房里的小丫頭,你怎的抱著這盆花在這里打轉?” 春生見這沈之聰竟還記得她,一時有些驚訝,只如實道:“回三少爺的話,奴婢是奉命將這盆栽送到其他院里,只未曾去過,這才一時不小心迷了路?!?/br> 沈之聰這般近距離打量著春生,只見她打扮素凈,卻眉眼整齊好看,仿佛是從菩薩座下的玉娃娃,一張小巧白凈的瓜子臉,睫毛濃密如扇,一眨一眨的,仿佛刮在心頭似的讓人心癢癢的。那小臉紅撲撲的,面上的毛絨都清晰可見,鼻尖冒著細細的汗珠,只瞧得沈之聰心頭一跳一跳地。 沈之聰一時忍住胸腔中的悸動,問道:“你是要去往何處?” 春生道:“我要去三老爺的瑞雪堂,只聽jiejie們指了大致方位,卻不知道具體的路徑?!?/br> 原來是這日沈毅堂得了些盆栽,皆是珍品,這在冬日里可是一道奇景,他派人往各個院里送了幾盆,又深知那三老爺沈沖瑞有這般閑情雅致,又素來愛好這類奇珍異草,便又特意留了幾盆吩咐送過去,只是那些小廝粗心大意,竟然遺漏了一盆,是以這春生便巴巴的抱著送去,只是那行人走得太快,一時間便消失沒影了。 春生無法,只得自行送去,卻又未曾去過,偏沈府極大,轉眼一處林子,又是一個院子,又一水榭,一時給轉暈了,直道這瑞雪堂也著實太偏了些。 這沈之聰聽了立即道:“這般巧,我恰好也準備要去探望三伯父,既然如此,你便跟著我走好了?!?/br> 后頭的元寶聽了傻眼了,只瞪大了一雙綠豆眼,心道:我的少爺啊,您啥時候準備去探望三老爺呢,方才不是還吩咐我回去取弓練箭么?一時見那沈之敬連眼尾都不曾掃過自己,似乎早已將他忘在了九霄云外了。 春生見沈之聰臉上笑意憨厚,顯得整個人敦厚質樸,忠厚耿直,沒得一丁點少爺脾性,一時覺得隨意可親,便笑著道:“如此,那麻煩三少爺呢!” 沈之聰聽了只暗自送了一口氣,又見她小小的個子抱著那盆栽有些費力,便道:“你力氣這般小,我來幫你搬吧?!?/br> 說著便欲奪走春生手中的盆栽。 春生詫異,只連連躲過,搖頭道:“不用了麻煩您了,我自己來就好?!币粫r又好奇的看著沈之聰,心道:這四房的三少爺雖生的結實憨厚,到是有一副熱心腸,難怪連莞碧jiejie私底下都會贊一個好字。只嘴里道:“幸好碰到了三少爺您,若不是碰著您,我指不定還得在這林子里團團轉呢?!?/br> 沈之敬眼里閃著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舉手之勞而已?!?/br> 這元寶見自家主子一時這樣殷勤連連,只覺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這位少爺平日里是最不耐煩的,別說幫這些丫頭片子打下手,便是小時候瞧著自家小表妹跟屁蟲似的甩不掉,也是毫無耐心的推得她摔了一個屁股蹲,任憑著倒在地上哇哇大哭,非但不覺得愧疚,只不耐煩似的甩手跑得沒影了。 這樣一個人,怎會一下子變得如此輕聲細語又小意殷勤呢?元寶心中震撼,又來來回回打量著兩人,心中一片狐疑。 這沈之聰特意放慢了腳步,他走在前頭嘴角微微咧開,面上笑意融融,只絞盡腦汁想找幾句話說著,偏偏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