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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為是開自己的玩笑,倒是頗為真誠地說道:“我不介意你去,不過……我怕她不會見你?!?/br> “為什么,我如此玉樹臨風,難道你那位何小姐眼神不好?” “她眼神很好,心里更如明鏡一樣,你蕭公子的魅力,對別的女生管用,對她只怕不管用?!?/br> 丁硯說得不緊不慢,卻讓蕭澤言更添了好奇。 聽上去,不僅是去年暑假的丁硯不知曉何小曼去了特區,如今電話那頭的丁硯也不知曉何小曼就在S市。這說明他們聯系很少、甚至可以說近期毫無聯系,也不了解對方近況,如何丁硯就一口咬定何小曼不會被自己的魅力所打動? 更要命的是,事實還果真如此。 “看來你對她很了解啊……”蕭澤言說得意味深長。 “是的。我們相互了解?!边@話說來,本該是多么自豪與驕傲,可為什么丁硯的語氣聽上去竟有些落寞? “既然相互了解,我是你朋友,去找她她怎么可能不見我?”蕭澤言不解。 丁硯苦笑:“我們相互了解,但卻不能相互理解?!?/br> 蕭澤言動容,這這這,聽上去好像很有故事??!兩年……兩年前,丁硯二十歲,何小曼十六歲,他們竟然能發生故事? “小丁,你說得我都有點暈了,你們是有誤會?” 丁硯倒也不相瞞:“準確地說,不是誤會,是我自找的。以我對小曼的了解,她就算見你,也僅僅是出于禮貌,為免不痛快,我是建議你不要貿然去見她?!?/br> 蕭澤言有點驚訝:“你這悶葫蘆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了?看不出你還有這本事啊?!?/br> “哎……”丁硯輕嘆一聲,“說來話長,過去的事不提了吧。說說你的時裝發布會吧,聽上去很有意思,你的香江娛樂觸角伸得很長,又去S市搞開發了?” 蕭澤言卻完全沒心思說什么發布會,他腦子里還在盤算著何小曼那事呢。 “小丁,我跟你說,沒有女生不愛禮物的。你想不想哄回何小曼?要不要我替你送份厚禮去?” “你可不要添亂?!倍〕帞嗳痪芙^,“能打動小曼的絕不是什么厚禮。她和別的女生不一樣?!?/br> 切……蕭澤言內心暗暗不屑。哪有女生不愛禮物的,也就你丁硯這么單純才會相信。 何小曼是高傲、是難搞,但不也興沖沖跑來當麻豆?不也喜滋滋當主秀? 只要是個女生,就有虛榮心,就會拜金。 他蕭澤言還沒見過禮物砸不動的女生呢! 第117章 一抹色彩 丁硯掛上電話, 起身到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開, 何小曼在書頁里嫣然而笑。 這張紡織女工的照片,丁硯一直隨身帶著。其實他上一次見到何小曼本人,也不過是數月前,他遠遠地“護送”何小曼高考, 整整看了她三天。 也許是距離太遠, 也許是沒能說上一句話,每每想起何小曼, 丁硯總覺得已經分別了很久。 何小曼越來越像個成年人,雖然變化是些微的,但那青澀的退卻是顯而易見。 但有一點不變, 她一定還是那樣熱忱而聰穎, 縱使前面有高山, 也不會輕易認輸。 看了良久, 又將照片小心翼翼地夾回書里。依然是先前翻開的那一頁。 丁硯自有深意。 書頁上有“yan Ding”的字樣,合上, 便與何小曼的笑顏在一起。 沒錯,這是一本最新的國際權威期刊。能在這期刊上發表論文, 是多少學者孜孜以求的學術夢想, 但實現者寥寥。 可丁硯做到了。他只花了一年。 導師的驕傲、同仁的祝賀,他悉數收下, 報以謙遜的微笑。轉身, 他就將何小曼的照片夾在了這一頁。因為他無法與何小曼分享這個喜訊, 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名字與何小曼在一起。 而且這個名字是“yan Ding”,在這樣的表述前面,“丁硯”或是“丁彥”變得完全沒有差別。似乎這樣,能讓自己的“欺騙”變得不那么觸目。 他從來都是專心的。專心地在這里學習,專心地在這里生活。 因為學習能力突出,又儒雅俊美,熱情活潑的外國妹子們頗有些對他表示好感??墒且粊矶?,妹子們便退卻了。這個東方來的男生看似溫文禮貌,卻有一種柔軟的堅韌,讓人永遠無法更進一步。 丁硯很享受這樣的寧靜,這寧靜不僅僅是生活上的,也是內心的。 這生活對他來講只有一個遺憾,就是不能知曉何小曼的訊息。他知道何小曼考上了國紡大,這是科技學校的陳校長告訴他的。因為何小曼的照片如約掛在當初約定的那面墻上,成為科技學校第一個考入國紡大的學生。 但何小曼讀的是什么專業?她辭職了嗎?她開學了嗎? 反正湯彥銘這家伙是還沒開學。 真是思念何小曼啊,恨不能立刻飛回去,看看她是不是還在珍珠弄,看看她是不是還穿著白色圍兜穿梭在織布機中間,又或者她已經成為一名大學生,去了S市,坐在國紡大的課堂上,專心聆聽著老師們的講課。 她的人生,真是有無限可能??! 丁硯壓下心頭的搖曳與思念,將桌上的日歷輕輕地翻過一頁。還有一年,他就可以回去了。 這邊大學很積極地挽留他,給了他豐厚的獎學金??伤牖厝?。他在這邊如海綿一樣饑渴地讀書,不完全是為了自己,更是想學到更多國際尖端的東西,可以讓他報效祖國。 丁硯不缺錢,但丁硯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很多錢。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個學者,授業解惑、教書育人。當然,如果每天還能與何小曼說上幾句話,不,哪怕不說話,就如去年那樣坐在自行車后默默地抱著他,也是丁硯心目中格外完美的生活。 書頁合上了。何小曼的笑顏悄然被隱入艱澀的論文,一抹色彩卻留在丁硯心中,讓他的異國求學之路變得不那么孤獨和難熬。 不過是太陽的幾起幾落,轉眼就到了十八號,由紡工局主辦的S市第一屆行業時裝發布會在九洲花園酒店閃亮登場。 雖然此時的S市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還沒有后世那么大,但S市到底是老牌的沿海大都市,這場破天荒的時裝表演還是吸引了各路人馬前來觀看。 S市周邊被J省包圍,和J省的那些主要城市群個個稱兄道弟,此等盛事,當然也要廣發英雄貼。C州也來了考察團。 崇光棉織廠的副廠長石新源得了何小曼的訊息,直接就沖到了紡工局,連打電話的過程都省略了。作為現在市里生產能力僅次于三家國營大企業的紡織廠,崇光棉織廠過來要這個考察名額倒也說得過去。 考察團由C州紡工局長瞿逸興帶隊前往S市,國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