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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問谷德求。 何小曼兩次從蕭澤言身邊走過,半個媚眼都沒拋給他。真是麻豆里的高貴冷漠派啊。 谷德求翻著手中的表格,找出何小曼的那張:“這是她剛剛在后臺填的登記表。目前是國紡大的學生??!” 第116章 何小曼是何方神圣 “國紡大?”蕭澤言重復了一遍, 確定自己并不知道這個學校。 作為內地的超級都市,S市頗有幾家國內頂尖的院校, 而拜湯彥銘所賜,蕭澤言對內地的頂尖院校也略有耳聞,但沒聽過“國紡大”這個學校。 “這個學校我知道,內地紡織專業最優秀的高校啊?!惫鹊虑笸蝗幌袷潜惑@醒一般, 一拍大腿, “對了,我怎么沒想到!國紡大今年第一年招了時裝表演專業??!” “看你做的什么工作, 這么重要的信息都沒掌握,還滿世界找麻豆,找得跟沒頭蒼蠅似的?!?/br> “是是是, 蕭公子批評得對, 等這次發布會結束, 天鷹公司馬上就跟國紡大聯系, 可以開展全方位的合作?!?/br> 谷德求心中立刻就展開了一幅美麗畫卷。蕭澤言的注意力卻從“畫卷”上掠過,指指走進后臺的何小曼:“她就是時裝表演專業的新生?” 谷德求看著手里的資料搖搖頭, 道:“不是,她學的紡織品設計?!?/br> “哦?”蕭澤言挑挑眉, 想起不久前自己還剛剛往C州寄了雜志, 這個何小曼又是大學新生,看來年紀還小啊, 不由問道, “她多大了?” 谷德求一愣, 看你們之前談笑風生,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十八歲咯,可以簽有效合同了?!?/br> 蕭澤言不由摸了摸下巴。十八歲,很年輕啊。如此說來,去年暑假在特區碰到她的時候,她才十七歲…… 了不得,膽子夠大。 又想起自己已經給她寄了一年多雜志。蕭澤言當然知道她拿雜志來派什么用場,如此看來,何小曼開始經營不干膠貼紙生意的時候,還不到十七歲。 了不得,想法夠新。 想起去年她在梨花酒吧的那一幕,連見多識廣的湯彥銘都被她高雅的舉止所迷惑,以為她出身相當不錯。要不是自己從她那雙“丑鞋”上看出端倪,還真的差點沒她給“騙”了過去。 畢竟,衣服可以自己做,鞋子卻不能。你何小曼再強悍,自己也做不出鞋子來。 今天,蕭澤言終于確定了何小曼的身份,確定了她就是C州走出來的一個弄堂姑娘??善婀值氖?,蕭澤言非但沒有覺得蔑視,反而心中生出更大的不解。 一個將將成年的弄堂姑娘,如何竟能把自己活得如此像個大家閨秀? 后臺,何小曼正享受著久違的忙碌。你爭我奪的行色匆匆、各種語言混雜的大呼小叫、化妝師和造型師見鏠插針般的跟隨,都何小曼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楊簡”時代。 不同的是,那時候她很少被如此重視和表揚。因為身高條件的欠缺,她在麻豆行業必須比旁人努力數倍,才能爭取來相同的機會,所以后來,她索性就從T臺上退下,成為了幕后人員。 但如今的“何小曼”卻大不相同。 不得不說,何小曼真的趕上了一個好時代,這個時代既飽滿又空虛。 飽滿是因為它生機勃勃的樣子似乎要將每一寸空間都填滿,空虛是因為這空間竟然如此巨大,縱然時代如此生機勃勃,依然有太多的空白等待著開發。 后世的“楊簡”未能收獲的榮耀與掌聲,竟然在這一世的“何小曼”身上,連本帶利地收了回來。 僅僅排練了一次,何小曼就被確定為主角之一,尤其是紡工局代表隊的一號模特。 那些已經訓練了一段時間的姑娘們好奇地圍著她各種提問,不外乎“你以前練過嗎?”“你是不是國紡大時裝表演隊的?”“你有多高???” 別的都好回答,這個練沒練過,何小曼卻不敢說得太實。畢竟自己履歷簡單,強行給自己加戲,很容易露出破綻。 斟酌一番,終于道:“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參加時裝表演?!边@真是一句大實話,這輩子的確是第一次,上輩子的歸上輩子,一碼是一碼。 “第一次參加就這么厲害??!”姑娘們贊嘆。 “學校有時裝表演專業,我多少有機會看到些影像資料,容易入手些?!?/br> 這話真是半點漏洞都沒,姑娘們終于發現,不是自己太差,是何小曼有先天優勢啊。這認定,真是讓姑娘們又平衡又心安,于是嘰嘰喳喳跟何小曼打成了一片。 深夜的酒店,蕭澤言卻沒有入睡。 彼時的S市,尚不及特區的燈紅酒綠,更別說香江。所以蕭澤言想要花天酒地也沒土壤,只能在酒店度過漫漫長夜。 看了看時間,北美應是太陽初升。蕭澤言一個電話撥給了丁硯。 接到蕭澤言的電話,丁硯有些意外:“小蕭,怎么這么早打電話給我?” “猜猜我在哪兒?”電話線都擋不住蕭澤言的意氣風發。 “不是香江就是特區唄……”突然,丁硯心中一動,“難道你來了美國?” “這倒沒有。我在S市?!笔挐裳粤嘀捦?,微微轉身。房間的窗簾沒有拉,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宛若繁星,在窗外閃爍著光芒。 “公干嗎?”丁硯問,又輕嘆一聲,“那離我家好近……” 是很近,數小時車程,火車不過打個瞌的功夫啊。從C州到S市,也不過就是何小曼的一個活動半徑。 雖是心中想到何小曼,蕭澤言也沒有提及。 “把你家地址給我呢。我會在S市呆一段時間開發市場,等我忙完手頭的時裝發布會,我去C州看望伯父伯母?!笔挐裳宰鳛槎〕幍呐笥?,還是必須做到禮貌周全。大戶人家的孩子,再有個性、再玩世不恭,在對待長輩這種事情上,依然還是謙卑的。 “不用這么客氣的,他們也常不在家,別去撲個空?!倍〕幫窬?。 蕭澤言哪里肯依,大聲道:“你這小子,是不是怕伯母更喜歡我?去年在特區,我跟伯母不要太聊得來啊,你小子是吃醋了吧?!?/br> “哈哈,我才是親兒子,我吃哪門子的醋。你非要去,那就去唄?!倍〕巿罅说刂?,蕭澤言隨手記了下來。 寫完,筆一扔,蕭澤言壞笑起來:“介不介意我去趟珍珠弄?” “珍珠弄?”丁硯頓時愣住,這三個字如此敏感,遠隔重洋都能撩動丁硯的心,“你去干嘛?”他的語氣不由低沉下來。 “去看看何小曼究竟何方神圣,讓你惦記了整整兩年。隨便……把最新的雜志給她唄,省郵費啊?!?/br> 丁硯聽出了調侃。堂堂蕭家公子,怎么可能要省郵費。 只是,丁硯也完全不知道蕭澤言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