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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吵了,本官來給你們一個公斷……”他早就收了銀子,專程趕來,自然是尋了血脈相連的借口,把所有的銀子和房子都撥給富貴旺財這兩兄弟。 承恩冷冷的問:“敢問這位知縣大人尊姓大名?” “關你什么事,滾滾滾!” 承恩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這就是摔杯為號,雖然之前沒有約定,但是大內侍衛們都讀點書,知道這時候該干啥,都舉著刀劍沖了出來:“殺?。?!” “恁死這幫龜孫??!” 他們嚷的可起勁了,對于一群從來只能站崗,沒有任何實戰機會的年輕人來說,能亂喊幾句就算是一場戰斗啦! 縣令懵逼了。 形勢瞬間逆轉,承恩不陰不陽的看著章爺這倆廢物侄子,不陰不陽的說:“你們這樣羨慕父親的榮華富貴,咱家也送你們一場榮華富貴,如何???帶到敬事房去凈身,呵呵呵” “不要??!俺們錯了!” 事情不只如此。 承恩請貞英夫人進宮找皇后告狀,皇后很憤怒,去找皇帝告狀。 皇帝向來受用枕頭風,當即下旨,把通縣知縣削職為民,打入錦衣衛審查其貪污受賄違法亂紀之事。 ☆、第228章 大寶和二寶 那黃無病回到家里去, 見了父親母親,一頓哭訴,隱去了自己的罪過,只說太子突然翻臉把自己趕出去。他現在六歲的年紀, 按老話說, 正是人閑狗不愛的年紀。 黃無病乃是黃家的老來子,他爹黃文斌的大兒子死得早, 到了黃文斌五十歲、夫人四十歲時才有這么一個兒子, 最是受寵,聽兒子這樣一番哭訴, 勃然大怒:“太子何其刻??!絕非明主!” 夫人柔柔弱弱的勸說:“老爺,算了吧, 俗話說光棍不斗勢力,你這樣背地里罵他,若是被人知道了, 可不得了?!?/br> 黃文斌一甩手:“你懂個屁!老夫叫你多讀點書,你不肯,說的都是什么話!哼!”他氣沖沖的進了書房, 開始寫奏折,認真‘勸諫’皇帝要對太子嚴加管教, 不能讓太子肆意胡為。 黃無病在旁一陣竊喜。 第二天黃文斌被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順便把他兒子擅闖禁地、誘拐太子不讀書的事兒都說了。 朱見深:“教子無方, 偏聽偏信, 識人不明。你這樣的人, 豈能做個明白官?” 這都是后話了,不必再提?;实垭m然結巴,但是非常善于懟人。 另一群人也在探討,非常撓頭的探討,吏部侍郎臊眉耷眼:“有人彈劾通縣知縣王盼么?”吏部下設吏部司、司封司、司勛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勛封、調動等事務,官員要是有什么不對,要么是督察院提出來,要么是吏部自己上奏給皇帝,這才不丟人。 現在就在這首善之地,天子腳下,戶部旁邊,官員被下獄,他們卻不知其所以然,簡直丟人??! 督察院右僉督御史:“沒有啊?!?/br> “那皇上為什么突然派人將他下獄審問呢?” 右僉督御史:“不知道啊?!?/br> “是不是皇上聽到了誰的密報?” “那誰知道了?!?/br> 旁邊的禮部官員有點生氣:“您要是啥都不知道那就別說話!” 右僉督御史還不高興了:“怎么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老夫比你們這些不知道又不好意思說的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br> 禮部侍郎官是正三品,而右僉督御史是正四品,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去你的吧?!惫俅笠患墘核廊寺?。 路過的另一個人小聲問:“你們說,是不是錦衣衛暗中查訪到什么了?或是聽說了什么?原本錦衣衛不必稟報,就可以將官員緝拿下獄,現在肯定是密告?!?/br> “不對,這事兒沒這么簡單?!绷硪粋€矮胖子神秘兮兮的說:“你們沒有聽說宮中有陌生人突然出宮,又突然回宮么?宮外的老太監章守義死了,你們不知道么?貞英夫人親自前去吊孝,看的都是皇后的面子,她去吊孝之后又飛馬進宮!”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也去了,哪能不知道呢!” 戶部侍郎嘀咕:“這事兒就奇怪了……”當官,尤其是當了高官的人,都不年輕,都不需要別人來說那些關于皇后的秘聞?;屎笫鞘裁闯錾?,和皇上是患難之交這種事兒,都不需要人說?;屎蠛驼率亓x的關系,也不用多說,派人去致哀是最正常的事兒了,皇后雖然長相粗暴,但是為人比較厚道,對命婦們也很有禮貌。。?!半y道是在章家發生了什么?” “這皇城根兒下的事兒,和王盼有什么關系?他一個小知縣,焉能上達天聽??” “這……你們沒派人去致哀?” “老夫跟他不熟?!崩霞一镅哉Z間頗有輕蔑之意。 眾人一時間做鳥獸散,當官的人大多會做人,心里瞧不起太監也不明說,對皇后也沒什么不滿的,雖然和章守義不熟悉但是也沒聽說他有什么劣跡,那就得了,既然有疑似皇后娘娘親自前往吊唁的消息傳出,他們也都派管家帶著禮物登門致哀,送上花圈和自己手寫的挽聯,好歹讓這一堂白事辦的光鮮漂亮。 現在說了半天才想起來,管家去了呀! 回去一問管家,就什么都知道了,大管事兒的那時候在奉承宮里的承恩公公,帶去的大家丁和門口的差人聊天,什么消息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章富貴章旺財如何的當著太監罵死太監,如何巧取豪奪。那王盼如何的收了賄賂,幫人搶家產,罔顧章老爺留下的遺言。 打聽到消息的侍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