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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貞兒懵逼的抬起頭:“怎么了?” “去看看,太子怎么了?!?/br> 懷恩遵命而去,不多時又回來了:“太子要來拜見皇上,殿下的伴讀黃無病非要跟進來,瞧瞧乾清宮什么樣,太子不許他進來,便在門口起了爭執?!?/br> 萬貞兒有點茫然:“他好大的膽子,咦,大寶前兩天還跟我說和黃無病玩的特別好呢,說他比其他人更好?!?/br> 朱見深幽幽的說:“今兒肯定就換了?!?/br> 果不其然,太子蹬蹬蹬的跑進來,怒氣沖沖:“爹爹!我不要黃無病了!要他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他!他太不聽話了!” 朱見深兇他:“這些小事你不會自己處理嗎?要朕怎樣把江山交付給你!你娘哭的眼睛都腫了,你也不問一聲!” 朱佑楨還真沒看見,現在看見了嚇了一跳:“娘,您怎么哭了?是……是被我氣得么?是兒子識人不明……” “不關你的事,娘的故人去了?!比f貞兒擦擦眼睛:“他怎么惹你了?昨天晚上還跟我說黃無病是你的知己好友呢?!?/br> 朱見深嘲諷的笑了一聲,他非常樂意嘲諷自己的兒子。 朱佑楨臉都漲紅了,大叫道:“娘!我就是不要他了!” 朱見深趁機教他做人:“你得說出道理來,你爹我平時被大臣們氣的不行,可是合乎法理的事兒上,朕也沒辦法。你要是想要革除黃無病伴讀的身份,你得有道理,不能憑一時好惡肆意胡為?!彼卜浅芬庠谶@些細節的事兒上,教兒子怎么處理朝政 。 朱佑楨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端端正正的提出三條:“回爹爹,黃無病有三條罪狀?!?/br> “哦?你說說看?!?/br> “第一,聽先生講課的時候,他常常故意搗亂,讓兒子沒法好好學習。第二,在應該練武的時候,他帶著兒子斗蛐蛐,讓兒子趴在地上胡鬧” 萬貞兒插了一句:“這可不算胡鬧,宣宗,太皇太后的丈夫,你的曾爺爺,就很愛促織?!?/br> “噢…他影響我練武!第三,乾清宮是皇上讀書學習、批閱奏章、召見官員、接見外國使節以及舉行內廷典禮和家宴,無詔不得擅闖,不得窺探,他不聽話?!?/br> 皇帝點點頭:“這樣的人,的確不能留在你身邊?!?/br> 然后,他嘲諷笑:“你才知道他給你搗亂么?” 朱佑楨臉上漲的更紅,踟躕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嗷的一聲開始大哭:“娘啊娘??!嗷嗷嗷嗷!” 皇帝憤怒的指責他:“不講道理,不要臉!” 大寶本來是假哭,聽了這話悲憤交加,鼻涕眼淚一起往外噴,真的哭了起來。 萬貞兒無語扶額:“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大寶,寶寶,不哭不哭哦,娘在這里呢?!?/br> 朱見深萬分嫉妒的控訴道:“溺愛??!慈母多敗兒!” …… 第二天下午,承恩正在接待來往吊喪的人,一隊吹鼓手吹奏喪樂,聽的人好不慘然。 外頭忽然吵起來了,章守義的大侄兒章富貴、二侄兒章旺財帶著老婆孩子來了,一聲高一聲低的嚎哭:“俺滴伯伯呦哎!你死了咋沒人告訴俺一聲??!都沒個人給你穿白戴孝啊啊啊~” “俺滴伯伯呦哎!你死的好慘啊啊啊~” 守門的差人如狼似虎:“嚎你娘的撞門喪!” “嚎你奶奶個腿!” “站??!你他娘的甚么東西,也敢往里闖!沖撞了貴人要你的小命!” “這是俺家!” “死的是俺伯伯,你敢攔著俺,還沒有王法了!” “正是如此!”后面轎子里下來的是個縣令,一副驕橫無禮的樣子:“喪主還沒到,誰敢辦喪事?!” 章富貴諂媚的笑了笑,又兇這幾個差人:“叫里頭的人出來迎接!” 里面承恩正和貞英夫人說話呢,章府沒有待客的女眷,他倒是不用在乎男女大防。承恩的老婆剛剛因為難產去世——太監的老婆還能懷孕?她為什么懷孕,就為什么難產。表面上是這個理由,實際上承恩聽說那惹禍的書生連夜跑路了,就興高采烈的把懷胎八個月的老婆休回娘家,自己這邊號稱老婆死了。沒殺人,可比殺人還叫人難過。 承恩穿的喪服,出到前庭應付這些親戚。他昨兒下午剛辦的手續,改姓章了,補了十年前過繼的憑證。 章富貴盯著一身孝子喪服的人:“你是哪個,敢搶俺的活計!” 承恩一臉冷漠厭惡:“你們幾個還有臉來?” 章旺財又進了這雕梁畫棟的大宅院,依舊是目不轉睛:“俺奶奶說了,俺伯伯沒兒子,要把俺過繼給伯伯,這大房子都是俺的!” 老管家章福大聲說:“老爺有遺言,所有財產都給他的干兒子,跟你們毫無關系?!?/br> “呸!哪能給外姓人!大伯真是昏了頭了,叫你們幾個外人勾結著把銀子弄了去!” “俺奶奶說的算,養育之恩,他得聽話!” 承恩幾欲發作,又強忍了下來:“養育之恩已由賣身銀子抵了,若沒有父親賣身的銀子,你爹活不到生兒育女那天?!?/br> “父親?哈哈哈哈真不要臉,對一個死太監叫父親?!?/br>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 貞英夫人很生氣,小聲說:“哥哥,我打死他就得了?!彼齺磉@兒,純是為了皇后的面子。 章旺財:“要是沒有俺娘,他哪有今天!”“就是!俺爹這些年奉養老娘,他可是一分錢都沒出!” 那縣令慢悠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