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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去稟報尚書。 尚書默默的把剛寫好的奏折底稿撕開,有些挫?。骸袄戏虮鞠雱裰G皇上,請皇上以仁義為先,不要效法先帝,任用酷吏……” 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哪有這么復雜!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章守義壽終正寢之后,飄飄忽忽出了房門,只覺得自己身體輕便的很。 “嘿!哪兒去??!” “站住憋走!” 章守義一回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嚷嚷啥啊,沒見過牛頭馬面嗎?” “啊啊啊??!鬼?。?!阿彌陀佛!”章守義突然頓住了,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遲疑的問:“牛頭馬面?你們是來索命的么?咱家死了么?” “你別害怕?!眰z鬼對他笑了笑,這不笑只是個丑鬼,笑起來簡直嚇人的不行:“你的陽壽盡了,我們來接你上路?!薄澳愕降姿闶莻€好人,不用害怕?!?/br> 章守義作為一個封建迷信小能手,自然被鬼差一安慰就好多了,他活到這個歲數,早就這一天回來,只不過沒想到是今天:“有勞二位差爺跑了一趟,小人去叫人燒紙錢準備酒宴,給兩位差爺受用?!?/br> “不用了,那些都沒有,你要是有心吶,等你的祭品下來,再分給我們?!?/br> “好了別說廢話了,走你~” 倆鬼抓著他的雙手,忽然眼前斗轉星移,耳畔風聲大作,再一睜眼已經是小河旁。 牛頭簡短的做了介紹:“奈何橋,忘川河,三生石。你有七天空閑時間,四十九天之內必須去投胎。好了,去吧?!鄙砼缘木褪峭ê?,遠處幾乎看不見的小橋是奈何橋,至于三生石,章守義根本沒看見。 倆人像快遞員一樣,把包裹丟到該放的的位置,然后風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章守義非常懵,遠遠的看見有兩個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下意識的走過去瞧了瞧,竟然不是十殿閻王,也不是所謂的枉死城。而是一個鎮子,最靠邊的一戶人家,府門上寫著‘粱’,只有這一個字。 大路上寂靜無人,街道上草木凋零,仿佛是一座死城,嗯,這也沒什么錯,死人住的地方就該是死城。 隱隱聽得里面有梵唱之聲,聲聲彌陀,句句觀音,把那嗡巴扎嘿嗡巴、喝啰怛那哆啰夜耶來來回回念個不停。 章守義心中奇怪,這里又不是寺廟,一個這樣虔誠的人,怎么不去極樂世界,因何住在這里不肯離去呢?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又不敢貿然入內,又往下走。 之后見到什么宋齊,再往前走是魏蜀吳。 要說宋齊梁陳這幾家叫人想不起來,這很正常,誰都不是皓首窮經的老秀才,偏偏這這幾個朝代也沒出什么能流傳下來的……能被改編成戲曲的故事。 章守義驚呼出聲:“剛剛那個,難道是認識達摩老祖和寶志公和尚的梁武帝?” 梁武帝蕭衍一輩子做過不少驚人之事,早起也曾勵精圖治、文韜武略,打下一片江山,到后來篤信佛教,成了個善財童子,也是好多書生念叨個不聽的事跡。 而章守義只知道,梁武帝見過那兩位大佬哦!超厲害的! 他又往前走,又看到一戶大宅院,黑瓦白墻,威嚴而奇怪,門戶大開,眼瞧著里面坐著一個矮墩墩的胖子,有些眼熟。 章守義抬頭一看,小篆,不認識。他輕輕的敲門:“打擾了,請問……” 朱瞻基已經懶得拎小馬扎了,直接坐在地上,反正是鬼,不怕凍屁股。他的背影很像一只坐在地上的胖達,費勁巴拉的一手扶著地,扭頭看他。 章守義如遭雷擊,大叫一聲:“陛下!” 陰森森填坑的、坑里埋著的倆人、坑邊上坐著的大胖子一起答應了一聲:“哎?” 章守義搶上前去扣頭:“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老奴章守義給皇上磕頭了!嗚嗚嗚!”皇帝活的這么凄涼么? “哎你哭什么呀?”朱瞻基頗為樂天派:“你來了,娘娘還好么?” “娘娘身體很好,吃得好睡的香?!?/br> 朱瞻基悠然嘆息:“唉,朕也不知是該盼著她來,還是希望她晚點來?!?/br> 章守義哭的都快打嗝了:“自從皇上駕崩之后,娘娘時常盼著和您團聚?!?/br> 朱瞻基擦擦眼淚,慢悠悠的站起來,拿鐵鍬拍兒子:“你這小兔崽子,你娘沒被你氣死可真是難得?!?/br> 朱祁鎮用最后一口氣問:“朱見深對他的弟弟們好么?” 還沒聽到答案,就被憤怒的親爹拍死了,親爹又問:“如今天下太平么?時局安穩么?吏治清明么?” …… “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朱佑杲一臉無辜的看著親娘:“娘~您干嘛生氣???” 萬貞兒非常抓狂:“你竟敢溜出宮,跑到郕王府去!小王八蛋!” 朱見深在旁邊小聲說:“別這么罵?!彪抻蟹N吃虧的感覺。 朱佑楨在旁邊冷笑:“嘖嘖嘖,弟弟真有出息?!?/br> “呸!”萬貞兒抄起雞毛撣子——是的,坤寧宮里常用這東西撣灰——氣勢洶洶的揮舞著,對著這個三歲的小屁孩:“你他娘的是怎么跑出去的?嗯?” 朱佑楨小聲問:“‘他娘的’是什么意思,他娘就是娘娘呀?” 朱見深想了想:“和噫吁戲一樣是是語氣詞,你不能說?!?/br> “喔?!?/br> 送二寶回來的胡疊云在旁邊袖著手看熱鬧:“見濟剛下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