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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認可,族中勢大的三兄弟,和她都有相當默契,中層干部也能名正言順和她勾連……這三年來處處謹慎、步步小心,終于到了今日這個地步,蕙娘心里,豈無感慨?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道,“說來,我也正想求三叔辦件事,不過,這倒又是我個人的私事了。宜春號那里,還沒有接觸喬家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是個怎樣的態度?!?/br> 權世赟樂得賣她一個人情,當下也不問是什么事,便欣然應諾,“你只管說就是了?!?/br> 蕙娘笑道,“我想請三叔安排人出面,為我請個騙門宗師回來。您也知道,我們這樣身份,和騙門中人例無來往,就是想請,都不知上哪里去使勁兒?!?/br> 云管事有點吃驚,“哦?你是想請人說合,令京畿騙門,不能對你弟弟出手吧?聽我一句勸,騙門中人,見錢眼開,你勸住了本地虎,也勸不住過江龍——” “倒不是這么回事?!鞭ツ飺u了搖頭,嘆一口氣,“我請他回來,是做供奉的?!?/br> 請個騙子做供奉,這可太稀奇了,以云管事見識,一時都不免揚起眉毛來。蕙娘道,“我弟弟實在是太老實了,一個人只怕是護不住偌大的家業。這輩子不指望他有什么建樹,好歹也要能夠自保,不至于處處被人作弄吧。這位供奉,也不用教我弟弟那些騙門的精髓,我料他也學不懂的,只需一次又一次地騙他,什么時候把他騙得不能再上當了,我封一萬兩銀子送他?!?/br> 一萬兩,不算小數目了,云管事聽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好,那我必定為你尋個騙門宗師,且是已經安家立業,快要金盆洗手的耆宿。侄媳婦你也放心,若是你看得上他,以后他的家人,鸞臺會自會照顧?!?/br> 在臺面下有股勢力歸自己掌握,有時候辦起事來,也的確十分方便,蕙娘露出酒窩,欣然道,“那我就先謝過三叔了?!?/br> 她在承德又逗留了幾日,等云管事將諸事安排完備,要去張家口公干時,方才和綠松兩人動身回京。一路緩緩賞玩風景,四百里路,竟走了十多天才到京城。這一次出京,幾乎已有一個月,也算是蕙娘這些年來,離京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如此刻意拖延,自然不是沒有目的。蕙娘人甚至還在城外時,王尚書府就給她送了幾簍難得的洞子貨,又請她出熱孝以后上門做客。蕙娘心底雪亮:盛源號這是有幾分沉不住氣,寧可處于弱勢,也要主動開啟和宜春號的談判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這一陣子蕙娘事真多。 不好意思,代更君我看錯時間了。 ☆、272糊涂 宜春號有這個本事,請動封子繡作為皇上喉舌,為它們在朝鮮那尚未存在子虛烏有的利益發聲,盛源號除非想和天威對抗,不然做出臣服姿態,也是無奈必然之事。但這件事,宜春號并不能說占了十足的理兒,在業內若要評理,他們說不定還占了下風,蕙娘人在承德時,已經給喬大爺寫了一封信解釋個中原委,喬家對此事,也不是沒有態度的,喬大爺的回信里,表達了幾句委婉的不滿和顧慮,但在行動上,還是給足蕙娘面子,堅定地和國公府站在了一起。 蕙娘也明白喬家人的心思:朝鮮窮鄉僻壤,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比起這地兒,宜春號對南洋、北疆的興趣都要更大,要在朝鮮開設分號,肯定少不了銀錢,宜春號也不是財神爺化身,銀根有時候也緊緊巴巴的——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這些都不是問題,喬大爺是覺得蕙娘有點自說自話、自作主張了。 也所以,她并沒有著急給喬大爺回信,甚至都懶得搭理盛源號,回到家里,把在承德發生的許多事,對家人交代過了,又和權仲白密議了一回,夸獎他懂得借機行事、自出機杼地為自家出力,再見縫插針地和兩個兒子好生親昵了一番以后,便給兩個桂少奶奶都送了信,邀她們到焦家的梅花莊里小住幾日,賞賞京城的初雪。 自從牛家倒臺以后,各家勢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復興和膨脹,桂家雖然還不算得利最大的,但隨著桂含春調職進京,牛家一系在西北的潰敗,他們家在朝中的威望,也是有增無減。桂家女眷,現在亦是社交場上的紅人,尤其現在初雪時節到了,按香霧部傳回來的說法,桂家的兩位少奶奶,成天接賞雪帖子都接到手軟,不過,蕙娘有請,她們還是很給面子的。不論是鄭氏還是楊氏,都帶了兒女過來,和蕙娘身邊的歪哥、乖哥玩耍。 鄭氏自己膝下無出,是帶了一對庶子庶女過來,至于桂少奶奶,因桂大妞上回同歪哥鬧了別扭,她帶了兩個幼子,這兩個小哥哥倒是和歪哥、乖哥投緣,連著桂含春的庶子,五個孩子很快就跑著出去堆雪人了。桂含春的女兒大姑娘,年小愛嬌,抱著鄭氏的脖子,老半天都不愿離去,撒嬌發癡的,鄭氏哄了許久,才被養娘抱下去吃點心了。 鄭氏因便歉然對蕙娘道,“雖說教女宜嚴,但我這人心軟得很,自己多年沒有孩子,看著別人的孩子都十分可親的,自己的女兒就更別說了,倒是把她慣出了嬌性子,讓您見笑了?!?/br> 蕙娘對桂含春印象還是不錯的,便直言道,“這孩子現在還小呢,怎么嬌慣倒是都不妨事的,等以后年紀大了,那就得好好教啦,女兒家一生全看后半輩子,要是夫家嫌棄她,終究對娘家也不大好的?!?/br> 鄭氏苦笑道,“我也這樣想,卻總是狠不下心來。這次過來,索性就把幾個大些的男丁留在西北,一個,他們祖父母年紀大了,惦記著孫輩們,還有一個,把女兒嬌慣了那也罷了,把兒子嬌慣了,我心里可過意不去,索性讓兩老教導,我反而還放心一些?!?/br> 蕙娘和含沁少奶奶都無話可說,只好微笑以對,幾人又說了些閑話,鄭氏、善桐不免仔細詢問蕙娘和吳家那段公案,聽蕙娘將事說了,也紛紛感慨道,“你日子也過得不容易,少不得辛苦幾年,把喬哥拉扯大了,方能少cao一份心?!?/br> 眾人到此時,已經頗為消磨了一些時光,善桐沖鄭氏使了個眼色,若無其事地伸了個懶腰,鄭氏便笑著起身道,“我們小女兒年紀還小,嬌得很,我有些放心不下,先去尋她。你們說話吧?!?/br> 倒是干凈利落,毫無不快地將密議場所,讓給了蕙娘和善桐…… “這些年,二嫂在家里事情多,身體也不大好,權神醫不是囑咐讓她不要太用心嗎?!鄙仆┑故侵鲃酉蜣ツ锝忉?,“有些事她雖然影影綽綽知道一些,但卻并不過問太深,只是一心相夫教子、將養身子?!?/br> 她嘆了口氣,也是頗為感慨,“要不是生育上的遺憾,終究難以彌補。二嫂也是沒得挑了,光是這個沉得住氣,我便拍馬都趕不及。這個宗婦,她當得是得心應手,自從她回了西安,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