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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一時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慢慢地說?!斑@深宅大院,就和深宮內院一樣,看著一團和氣,底下的故事可就多了……” 見善桐只是笑,沒有說話,她又握住了善桐的手,有幾分推心置腹地輕聲說,“咱們是一族女兒,雖說見面少,可也應該互相照應。我一見你的面,就覺得你看著討喜,如若不是這樣,這句話我今天也不會問。就是幾次見面,冷眼看著你為人靠譜,這才這么一問,你答不答都行,可卻不要告訴人去。連后頭四弟妹都別說,不然,我也不在這里提了?!?/br> 善桐心中一動,卻不知怎么反而安心了:孫夫人對她這樣另眼相看,第一次見面就出言提點,要說只是因為喜歡她,真是未免將兩個人都看薄了?,F在她要揭盅,反而不用再費猜疑,她不動聲色,只道,“jiejie想問什么就盡管問吧,能答的,我自然不會有所隱瞞?!?/br> 孫夫人點了點頭,便看著她慢慢地道?!拔衣犝f你在西北的時候,曾認識一位姑娘,叫做牛琦玉的……” 只是上半句話,就令善桐悚然一驚,孫夫人話還沒完呢,又往下說,“和你也見過的一位封公子生得像,可有這件事嗎?” 227、請托 看來,琦玉恐怕是真的如愿以償,攀上了高枝兒了! 善桐心底不禁諸多感慨,她有好些話想問:既然入宮了,怎么沒聽到她的消息?怎么說也是名門世族之女,難道就這么不清不白地做了個選侍?若沒有入宮,現在又在何處,連孫夫人這樣的名門主母,都要想辦法來打聽她的事情? 可看了孫夫人一眼,見孫夫人雖然面上含笑,可雙眼卻緊盯自己,善桐心中又不禁一凜——這位族姐可說是位高權重,又豈是什么簡單人物?人家面上做得隨和,那也只是面上。自己要是認不清她的性子,還想著先套套話,那肯定是糊弄不過去的。 “認識是認識的,人也生得很漂亮?!狈凑膊皇鞘裁葱枰m人的事,善桐便大大方方地說,“從小就跟著她姑母長大,很得到他們家的看重。因生得實在是美,我娘還想過說她做媳婦,不過人家把女兒看得寶貴,始終沒應承。后來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現在想想,倒似乎和封公子是有些相像,不過我也記不真了,封公子雖然生得好,可畢竟是多年前見了一兩次而已,jiejie怎么知道我見過他的?” 孫夫人便低頭沉吟起來,一時倒沒接善桐這個話茬,過了一會兒才抬頭道,“嗯,反正娘娘一句話,我們就得想著法兒多方打聽唄……” 善桐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問。孫夫人看她這樣,倒似乎越發覺得她可愛,拍了拍善桐的手,笑著道,“其實這宮里的事,也沒外人想得那么諱莫如深,這就和深宅內院是一個道理。就是這些姨娘們,一個個都很有本事,當主母的越發要花心思去降伏罷了。你不用怕,我也就是問問?!?/br> 話雖如此,可天家密事,聽孫夫人這么問,居然還牽扯到皇上同那個封子繡之間的事情,善桐如何敢問?雖說心中極度好奇,卻也絕不敢開口,只笑道,“我在西北住久了,京城的事,幾乎是什么都看不懂。jiejie這樣說,我倒是更怕了?!?/br> 孫夫人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哎喲,你這樣說,反而更像是我六妹了。那個小滑頭,巴不得萬事不粘手,她就快快活活享清福完事兒?!?/br> 她點了點善桐,雖說越發和顏悅色,可語中竟帶了深意,“可現在都是一門主母,是人家的媳婦了,日子哪能那么愜意呢?尤其是在京城,這張網這么錯綜復雜,聰明人那么多,蠢人又有幾個呢?你要是看不懂,可很容易吃虧的。別以為你們桂家遠在西北,與世無爭……就是這朝中,惦記著西北這塊肥rou的人,也不老少呢。有的人筷子都伸出來了,只是等誰騰個碗,有的人雖然只能站著看,口水可一點都不比別人流得少?!?/br> 這話說來輕描淡寫,可聽在善桐耳中,卻仿若晴天霹靂一般,每個字都聽得真真的。要不是孫夫人在一邊,她幾乎都要把下唇給咬住了——可到底現在年紀大了,遇事也更能沉得住氣,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閃著眼神,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來。 按孫夫人的意思,估計說的恐怕還是牛家了,牛家對西北有意,的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孫家和牛家看似沒什么不和睦的地方,可就像是孫夫人說得那樣,‘這些姨娘們,一個個都很有本事,當主母的越發要花心思去降伏’。含沁說皇上不好美色,后宮中沒什么受寵的嬪妃,此話應該不假,如今宮中妃位也就是牛淑妃一人,想來最有本事的姨娘,也就是她了吧。她無寵,封子繡卻有寵,‘皇上好久沒見他了,心情就不大好’,再結合孫夫人問的那句話,琦玉去向幾乎是不言自明。這個牛淑妃也真是有本事,為了邀寵連琦玉這樣的老姑娘都不浪費,說起來,琦玉和她年紀相當,今年也十九二十了,哪有人獻美獻這個年紀的……再說,獻美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怎么還藏著掖著的,連娘家親戚都不知道琦玉去了哪里。 善桐越想越覺得謎團滿腹,她又看了孫夫人一眼,見孫夫人似乎智珠在握,不過沖自己淡淡一笑,竟一點都不著急。又想到含沁說的,“你得了閑還是和孫夫人多親近”,她心里也安定下來,一時字斟句酌,慢慢地說,“牛家作風很霸道,他們家和肖總督沆瀣一氣,背地里算計我們桂家,想要搶權,已經不止一日了。我們也煩惱,奈何他們家是皇親國戚……” “皇親國戚有什么了不起?!睂O夫人淡淡地道,“京城的皇親國戚多了去了,皇上的心向著誰,誰說話就更好使些。牛家其實也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只是為了博取皇上的歡心,有些事他們也實在是做得過分了一點。有些不成文的規矩也要來壞,非但手不干凈,鼻子也不聽話,東嗅西嗅的,連軍火買賣都要插一腳。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連我們都有點看不下去?!?/br> 善桐眉頭一皺,還未解其中意思,孫夫人已經又轉了話題,指著窗外道,“你看,白云觀到了?!?/br> 白云觀是京郊名勝,平時香火自然是鼎盛的,不過今天定國侯夫人親身來拈香還愿,隨行的還有閣老家的少奶奶,觀內雖沒有謝絕香客,可也封鎖了東西路,連中路也是一路封在前頭,等三人拈過香了再行開放,因身邊隨的人多了,三人都是神色肅穆,先在主殿行禮,又到供奉金花夫人的一處小殿上了香,孫夫人還說,“這還是廣東布政使太太發愿捐獻修建的,請進京也沒有幾年,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