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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暴露,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苗疆細作潛伏在京都的何其多,拿出十人左右做炮灰,保護下余下所有,那這十人之死,也算是值了。 心頭千回百轉,白薇迅速在心里勾出幾個無關緊要之人的名字來。 皇上卻是抬手一揮,“此刻不必!” 說罷,并不過多理會白薇,而是對禁軍統領道:“帶下去吧!安置好他們,你再回來,朕還有事吩咐?!?/br> 禁軍統領當即執行。 正在琢磨招供名單,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皇上放過,白薇頓時一愣……這個皇上,她琢磨了數年,太知道他的那份疑心究竟有多重,不由心頭嘀咕,他為何不要名單,他究竟要等什么? 只是,帝王之心,豈是她能窺探。 待到禁軍統領帶了白薇和苗二離開,不過幾盞茶的閑話,蕭煜便與慧貴妃一同告辭。 任由蕭煜攙扶,行在漆黑甬道的青石板上,慧貴妃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皇后的表現,實在奇怪?!?/br> 蕭煜略略沉默一瞬,似是在思忖,片刻后道:“你是指她不做解釋嗎?” 慧貴妃點頭,“對啊,私通敵國,這樣的罪名,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皇后竟是連辯駁都沒有辯駁,看似氣勢洶洶的一通鬧,其實卻是沒有起到任何實質作用,她那一番氣勢咄咄的詭辯與咆哮,甚至后來對白薇的發瘋廝打,任何一項,都不如她實實在在幾句解釋,解釋她究竟為何偷換牛乳商?!?、 “其實,只要皇后解釋清楚了她偷換牛乳商的真正原因,陛下也不會對她就絕情到那般地步,那牛乳商一事,才是所有事情中,最最關鍵一事?!?/br> 聽著慧貴妃的疑惑,蕭煜一聲冷笑,道:“白薇本就是苗疆之人,皇后偷換牛乳商,必定是她唆使,可在父皇面前,白薇與皇后本就一體,讓她如何解釋?!?/br> 慧貴妃聞言,蹙眉搖頭,道:“那好端端的,皇后為何又要偷換牛乳商呢?這件事,風險可是不小?!?/br> 蕭煜冷笑道:“那就要問問她的父親,英國公究竟做下什么事情,急需一筆數額不菲的銀子了?!?/br> 聽蕭煜的話音兒,他分明是知道內幕,慧貴妃便洗耳傾聽。 “這件事,說來也是巧合,兒臣奉父皇之命到西山修葺溫泉湯池,偶然發現,英國公在西山別院養了外室,國公爺養外室,這若是被鬧出來,可是要丟官職的。為了事情做得隱蔽,他才巴巴的把人藏到西山,可還是被人知曉,有人將此事當做威脅的籌碼,說若是不拿出三萬兩白銀封口,便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br> 慧貴妃登時唏噓,“三萬兩!” 蕭煜點頭,“獅子大開口吧!兒臣初聞此事,當時并沒有當回事,朝中官員,偷養外室的,也不是他一家,不過是民不告官不究,各自無事罷了。誰能想到,他就那么倒霉,國丈爺的身份也鎮不住那要挾之人,竟就被人盯上?!?/br> “不過,現在想來,雖無十分證據,怕也八九不離十,威脅英國公的人,應該就是苗大和苗二?!?/br> “宮外他們逼著英國公要錢,宮內白薇就在皇后跟前點眼藥,白薇究竟用何方式說動皇后背著父皇偷換牛乳商不得而知,可這白薇,也的確是不簡單?!?/br> ☆、第六百六十一章 來頭 蕭煜說罷,慧貴妃便道:“可就算是為了給英國公籌款才偷換牛乳商,眼下發現這牛乳商就是苗疆細作,以皇后的睿智,難道就判斷不出孰輕孰重?認下與苗疆細作勾結是何罪名,認下為了幫英國公籌錢,又是何罪名,這兩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論,皇后怎么就寧肯認下勾結通敵之罪,也不愿意說呢?” 蕭煜冷笑,“皇后不說,自然是因為,英國公的那個外室,來頭不小,她說不得,她若是說了,整個英國公府都要遭滅頂之災?!?/br> 慧貴妃聞言,不由蹙步轉頭,朝蕭煜看過去。 蕭煜就道:“英國公的外室乃遼東被廢太子嫡長女,這樣的身份,是英國公敢說還是皇后敢說!” 慧貴妃登時吸一口冷氣,不由抬手捂嘴,“天!”滿目驚詫,“遼東被廢太子嫡長女?” 蕭煜點頭,“來頭不小吧!” 震詫過后,慧貴妃越發壓低聲音,道:“這事,你怎么知道?難道京都之內,知道的人不少?” 蕭煜搖頭,“這種事,英國公藏著捂著都來不及,怎么敢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我知道,是因為當年遼東那太子尚未被廢之前,我見過他那嫡長女一面,此次在西山,也是運氣,恰好撞上,不過當時匆匆一瞥,并未認出,還是回去之后明路提醒我,才想起來的?!?/br> “苗大苗二敢張口就要三萬兩的銀子做條件,只怕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特意調查了的?!?/br> 慧貴妃恍然點頭,喃喃道:“難怪皇后寧肯背下通敵的罪名,也不肯說出緣由,這英國公若是知道,他養個外室就把自己親女兒斷送了,不知作何感想!” “他作何感想兒臣不知,可皇后的主意,兒臣卻是猜得十有八九,她是篤定父皇會留她一命,想著只要有蕭祎和英國公一日,等到蕭祎將來登基,她就還是獨一無二的太后,所以,才心甘情愿幾乎想都不想就背下那罪名。用這幾年的屈辱換的后半生的榮耀,她這算盤,打的不錯?!?/br> 說著,蕭煜語氣略頓,又道:“皇后當年在密林中替父皇當下此刻利劍那件事,母妃可是有眉目了?” 這件事一日不查明,縱然再大的罪名,皇后也無死罪,只要活著,她便時時刻刻都有機會重振旗鼓。 “眼看年關將近,除卻宮中大大小小一應宴席,還有每年一次的祭祀,這種事,離不得皇后,到時候,只要蕭祎和英國公略作努力,父皇必定又會把皇后放出來?!闭f及此,蕭煜眉宇間帶著絲許無力,“一旦縱虎歸山,再尋這樣的機會,就難了?!?/br> 說話間,已經到了慧貴妃的寢殿,宮女打起簾子,母子二人相繼進去,慧貴妃換了家常衣衫,蕭煜則只是接過宮女遞上的帕子擦了把臉。 收拾停妥,各自落座,接著方才的話題,慧貴妃面色凝重道:“查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頭緒,昨兒顧玉青進宮,我將此事同她提起,她說也跟著一起查查,不知道她那里會不會有什么進展,希望年前就有結果吧?!?/br> 蕭煜聞言,頓時挑眉,“母妃怎么同她講了,多危險,萬一被英國公或者蕭祎知道她暗中調查皇后,那豈不是……”越說越心驚,蕭煜不由霍然起身。 慧貴妃瞧著,沒好氣瞪他一眼,“我怎么會主動提起這樁事,是她提起的……”說著,便將那日談話細細告訴蕭煜,言罷,嗔怪道:“就知道心疼媳婦,也不知道擔心你母妃在宮中有沒有危險?!?/br> 蕭煜撓著后腦勺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