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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傻笑,待慧貴妃嗔怪之言落下,他卻是驢唇不對馬嘴道:“那日她吃了一整碗餛飩?還因為害羞燙了嘴?”面上喜色,難以掩飾。 慧貴妃頓時……兒子,你這話題換的是不是也有點跨度太大! 嗤的一聲笑,點頭道:“是??!” 蕭煜就眉眼笑意斂不住的道:“真可愛!” 慧貴妃…… 咳咳兩聲,慧貴妃強行將話題再次拽回到最初,“如果年關之前我們都尋不到皇后那樁事的蛛絲馬跡,你可另有應對的法子?” 蕭煜眉毛一抖,一臉賊兮兮的笑容看向慧貴妃,“母妃怎么知道兒子另有準備?” 慧貴妃瞪他一眼,“怎么這笑越發的像明路了!” 蕭煜頓時……這笑難道還有明路專用姿勢不成! 腹誹之際,慧貴妃繼續道:“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心里裝著什么,你另有什么打算我不問,但是一點,必定要想的周全,不求能前進多少,但求后退有路,別把自己逼死了?!?/br> 蕭煜大咧咧一笑,“母妃放心,這些年,我不都做得很好!” 明知慧貴妃有意想要再談一談有關皇后之事,可蕭煜腦子里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想象顧玉青吃餛飩被燙了嘴的模樣,一發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來。 知兒莫若母,眼見蕭煜心不在焉,滿眼又是情波流轉,慧貴妃閑話幾盞便攆了他離開。 一路離宮,蕭煜嘴角都上揚著高高的弧度,看的明路心頭發毛,“殿下,這大半夜的,眼看宮門落匙時分,您笑成這樣,真的合適嗎?那個……那個……奴才怕鬼??!” 蕭煜倏地轉頭看向明路,嘴角依舊保持高高揚起的姿勢笑著,卻是抬手朝著明路彈出一個爆栗,“怕你個大頭鬼!”說著,蕭煜忽的笑容一頓,倏忽斂起,一本正經道:“你說我現在去赤南侯府……” 明路當即將蕭煜的話打住,“殿下,咱家王妃早睡了,您就安心踏踏實實回府吧,什么話,明兒再說不遲?!?/br> 如果此時明路能夠預見到,在回府之后,蕭煜將以一個怎樣激動亢奮的姿態徹夜不眠的扯著他說話,他一定打死不肯說這句阻攔的話。 然而,如果永遠都是如果! 蕭煜雖未去赤南侯府,慧貴妃卻是命人將消息給顧玉青遞出,得到消息的時候,顧玉青正捧著那本玩讀,待來人將要傳之話說完,顧玉青心頭不由幽幽一聲嘆。 ☆、第六百六十二章 激動 縱然已經預料到不能一舉徹底摧垮皇后,可這結果依舊讓她心中沉沉。 命如意拿了厚厚的紅封給那傳話的人,待人離開,顧玉青放簾而眠,輾轉反側。 只要皇上一日還念著皇后當年的救命之恩,皇后就永遠是皇后,更何況,只要有英國公府和蕭祎這兩座靠山在,即便今日皇后被皇上厭棄至極,可等到年終祭祀的時候,她一樣要風光出現。 本朝天子,最最在乎顏面,只要不是心頭死灰,他便絕對不會輕易廢后。 廢后,不僅僅是廢掉皇后,更是否定他自己當年的抉擇。 金貴如天子,他怎么會否定自己,又怎么肯在世人面前承認自己當年識人不清呢! 按照這個情形,只怕等到蕭煜將蕭祎一事爆出,并且將其完美與皇后再次扯上干系,皇上肯下令處死蕭祎,都未必會動皇后分毫。 他可以將她囚禁冷宮,在他有生之年絕對不放她出來,甚至可以在他駕崩之時讓她入地宮陪葬,可卻絕對不會動她的后位,甚至,為了掩飾心中的那份心虛,都不會讓她死在他之前。 這樣的帝王……顧玉青側臥合眼,長長一聲嘆出,除非證明當日皇后為陛下擋下的那一劍根本就是皇后自己設下的陰詭計謀。 一夜淺眠,夢中光怪陸離層出不窮,枕邊“天機”每每在顧玉青安眠之時總要發出淡淡藍光,今夜卻是始終沉寂。 翌日一早起床,因著睡眠不好,顧玉青只覺有些頭痛發暈,直到洗漱整齊,扶了如意去花廳,一路冷風撲面,才將那昏昏沉沉吹散,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府中大小瑣事一應吩咐完畢,顧玉青傳了周秉德與那白衣姑娘一同來花廳。 白衣姑娘因著顧玉青昨日那些話,自去了客房便坐立不安,心頭惴惴,一夜無眠,又惦記著顧玉青說要今日一早再同她說話,大清早天不亮便收拾干凈,徘徊在屋里打著轉的等著天明,等著顧玉青傳喚。 得了吩咐,大一步小一步氣喘吁吁直朝花廳奔去。 她進去的時候,周秉德尚且未到,唯有吉祥如意陪著顧玉青在花廳說話,眼看面前就她們三人,白衣姑娘心頭拂過幾縷失望,深吸一口氣,勻了呼吸,搖身進去,給顧玉青低低一個行禮,迫不及待道:“小姐,您昨兒說,知道我jiejie……” 顧玉青嘴角淺笑,阻斷了她的話,“你且稍坐,我也只是猜測,不能萬分肯定,興許讓你白白歡喜一場?!?/br> 白衣姑娘斂眉含笑,“能歡喜一場總比沒得歡喜好,與jiejie失散那么些年,能得相聚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天大好事,若是不能,也是無緣?!?/br> 話雖如此,可心頭的那份緊張和不安卻是讓她捏著帕子的手,手心密密一層細汗,滑唧唧打濕了半個帕子,一顆心惴惴直跳,一下高過一下。 說著話,她轉身坐在顧玉青下首雁翅排開的梨花木椅上。 有丫鬟立即捧上熱茶,依舊是昨日她在顧玉青閨房內喝到的那味,可因著心緒不同,此刻清茶入喉,對她而言,與白水無異。 輕呷不過三五口,周秉德便應命而來。 茶盞剛剛端至嘴邊,正欲再喝一口緩解心頭焦灼,猛地見人進來,白衣姑娘下意識手上動作一僵,轉頭朝來人看去,那一瞬間,她端著茶盞的手冰冷如臘月寒石,茶盞在她手中,顫抖不已。 這人,定就是知道jiejie下落的人! 剛剛還狂跳不安的一顆心,此時頓時停滯在那里,不上不下,渾身血液猶如混了冰渣,嘴皮輕顫,一雙眼睛死死凝在一步步走進過來的人身上。 周秉德一路低頭而行,雖知道在顧玉青下首還坐著個人,卻并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幾步行至顧玉青跟前數步遠,頓步行禮問安,“小姐可是有何吩咐?” 隨著周秉德說話,白衣姑娘目光一轉,亦朝顧玉青看過去,滿眼熱切,哪里還有方才所言之話的半分淡定,顧玉青瞧著,不由心頭微顫。 收了看白衣姑娘的目光,顧玉青對周秉德道:“小寶她娘叫什么名字?” 顧玉青開門見山直接問,白衣姑娘捏著絲帕的手愈發狂抖,死死盯向周秉德,一顆心幾乎就要躍出嗓子眼。 周秉德聞言不由蹙眉,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就問起這個了,雖不明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