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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然就要辦婚禮?還要讓我給你老婆當伴娘?你是腦子water了還是眼睛hell了?” 傳說中嗜血暴虐的唐家少主非但沒生氣,竟還開起了玩笑:“不必管我腦子是否water眼睛是否hell了,你倒是hell-cat了一把?!?/br> 剛剛還捂住兒子耳朵的佟婉聞言抿嘴笑起來,眉目好看得就像正在梳妝的新娘子。見季疏晨瞪過來,只好可憐兮兮回望她。季疏晨無法,只好叉著腰氣鼓鼓地喊了句:“爸!飯好了沒有?小可餓了!” 季霆恰巧從樓上找到供嬰兒舒適的軟墊下來,揚聲回到:“又不是你爸我做飯,問我做什么?小可,小可你餓了?” 才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可像模像樣跟著說:“餓——” 這下,連季疏晨都破功了。 吃完飯兩個大文人談三教九流百家爭鳴去了,唐子駿開啟奶爸模式馱著兒子在莊園的花田里瘋玩,小可想叫季疏晨一起:“姨姨玩呀”的叫個不停。 季疏晨在發呆,唐子駿放下兒子讓他自己玩會兒,他抻開用人遞上來的巾帕拭去額角的汗珠,轉眼又變回了那個盛氣凌人的唐子駿。(老唐:盛氣凌人這個詞……你是在黑我對吧?阿海:嘿~呀?。?/br> “在想什么?” 季疏晨失笑:“在想小可長大后會不會怪你給他取了個女生用的小名?!?/br> “說實話?!?/br> “……為什么我已經失去一切了,卻還沒有贏?” 這下輪到唐子駿笑了:“因為還沒有結束?!?/br> Everything will be okay in the end.If it’s not okay,it’s not the end. 季疏晨如約做了佟婉的伴娘。美麗圣潔的白紗垂在地上,季疏晨望向鏡中那張嬌顏,似乎是在緊張。 “都老夫老妻了,還怕出漏子?”疏晨揶揄她。 佟婉搖頭:“疏晨,你不怕嗎?” 疏晨彎眼勾唇,“我已經預想過最壞的結局。我沒事,都過去了?!?/br> 怎么可能沒事?佟婉愈發愧疚。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時旁人都早已退避,襯得空蕩偌大的準備室愈發寂靜,而季疏晨的聲音就這樣清晰明朗地落在佟婉耳邊,聽得她心都發顫—— “我只是在想:為什么我們不能和第一次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 “是因為太愛了,所以覺得分開只是暫時的?”季疏晨邊說邊走向門邊,“還是因為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那是我們,第一次愛的人?!?/br> 手觸到門把的動作同時配伍門外莊重的敲門聲,伴娘季疏晨打開門,正對的,是伴郎屈湛。 眾人無聲的側目中夾雜著興奮的叫囂,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屏息,妄想從這對“決裂”的昔日戀人目光的交互中查出絲毫端倪來。 然而什么也沒有爆發,眾人只看到妝容精致的季疏晨粉唇劃出一道沒有溫度的優弧,她口氣淡淡的:“你們來啦?!彼齻壬碜岄_,等所有人都進屋后自己卻閃身出去。季疏晨給另一位伴娘打電話,這位伴娘小姐不知出了什么狀況還沒到。 “沈柏姿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把你……”季疏晨接通電話就罵。 “就把我怎樣?”酷酷的女聲突兀地在背后響起,季疏晨終于露出了連日來最放松的一笑,撲過去緊抱某個跩得鼻孔都快朝天的女人,故意咬牙切齒地說:“我就把你——碎、尸、萬、段!” 沈柏姿朗聲大笑:“你也就這出息!走!伺候本宮更衣?!?/br> 作為現任沈夫人的嫡女,沈柏勉的親姊,沈柏姿的身份給唐家少奶奶、佟家大小姐做伴娘不足為奇,只是這季疏晨的身份就引人深思了。她雖與唐家少主交好,可與佟婉皆為舊日“屈家少奶奶”候選人,換言之便是情敵。既是情敵,又怎能是當伴娘的關系呢? 原因無他——佟婉是季疏晨名喚“博文”的堂兄之“卿卿學妹”,兩人多年前便有交集,相互欣賞后維持君子之交。直到佟婉成為唐少夫人,知道季疏晨的往昔,兩人才推心置腹成了密友。 “渣男賤女!”沈柏姿再次忍不住吐槽,“真想把這對‘至賤’組合吊起來毒打一頓!真當我們家晨晨是圣母???對什么人都得慈悲為懷!誒喂!那個誰,把沈白兔給我拎回來!伴郎是真讓他當的嗎?是讓他出力打‘賤’來的!” “季疏晨你是不是抽???對付小三不能手軟,耳光毀容通通給我上!還治不了她?”沈柏姿還在罵,季疏晨動作干凈利索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摁到椅子上,示意她安靜?!罢f這么多沒用的,我有一句話就能讓她的完敗,你信不信?” 沈柏姿雙眼“刷”的就亮了,沈柏勉在不遠處見他jiejie這模樣,便也湊過來要聽,卻什么都沒聽到。不等他言語,就被沈柏姿拉開了。 “姐你拉我干什么?!” “廢話!你不走怎么看戲?” 沈柏勉回憶起當初季總教舌戰詹憶茵那情形,興奮地和他姐潛到附近。 不出季疏晨所料,唐允白這個見到她不找茬不炫耀不奚落的“唐三睬”一見季疏晨身邊空了位,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三睬”。 “疏晨,你身體好些了吧?”不等疏晨回答她就自顧自接下去,“那天真是嚇到你了吧?哎呀我也沒料到阿湛會那么突然就……”她邊說邊用眼瞄季疏晨的表情,還似無意般舉起右手撩一下頭發,亮出無名指上的克拉鉆戒。 季疏晨沒說話,低頭,左手空空的,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疏晨你也別傷心了,當初屈湛選定你時,我就知道變數是一定的?!碧圃拾昨湴翗O了,“只是我也料不到那些變數,竟是為了作為唐家私生女出生的我?!?/br> 季疏晨心中只剩冷笑。 “疏晨,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講嗎?” “有?!奔臼璩枯笭?,眸底的冰冷片刻未消?!癘ld soldiers never die,”唐允白的表情頓時緊張得不自然,望著她如臨大敵的形狀,季疏晨抱著貓抓老鼠的玩味緩緩頌完:“they just, fade away.” 老兵不死,漸近消亡。 多么恰當的比喻。 季疏晨晃晃酒杯,搖曳著裙擺瀟灑離開。 不遠處的沈家姐弟倆抱著笑成團,只是不自覺的,眼中都透著悲涼。 婚宴結束時已經很晚了,沈柏勉替柏姿、疏晨擋酒醉倒在了包間,在弟弟掩護下“毫發未傷”的沈柏姿仍然精神抖擻,拍下季疏晨肩,“我們喝酒去吧!” “好呀!可是我想看星星!” 于是兩個女神經病婚宴上滴酒不沾害得沈小少爺吐得天昏地暗,結束了反倒在后花園續攤喝上了,暢談人生。沈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