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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少的,偶爾也相約吃飯,情分沒減半分。她眼下可算走投無路,投奔舊友,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前面有家咖啡廳,她把車叫停付掉了兩毛錢,打算進去借電話。剛才的痛苦雖然不能消散,現在卻不是傷感的時候。才從陏園出來的確迷惘,沉淀下來想好了步驟,似乎困難也不是那么難以解決。這樣很好,之前像長了條畸形的尾巴,抽刀砍斷了就干凈了。 她舉步邁上臺階,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叫她,真把她嚇了一跳?;仡^一顧不是別人,是寅初。他在馬路對面沖她揮手,她站定了腳看他跑過來,心里升起nongnong的哀怨——怎么這時候遇上他!她從陏園出來不是沒想到他,不過實在忌諱,最后把他從求助的名單里剔除了。這會兒他出現了,一下子把她的委屈摳挖出來,只得再三忍耐,方扮出了個平靜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瀟湘過客、arwenma、Emy(為夫之道)的地雷! 感謝穿到古代看一看給宮略的手榴彈! 鞠躬! ☆、第 19 章 “你來辦事?”南欽四周看了看,“談生意么?” 寅初含糊唔了聲,“不是,有個朋友從六安過來,正好碰個面。你怎么會在這里?一個人?” 她遲疑著往背后的店面指指,“我約了錦和喝咖啡,她一會兒就過來?!?/br> 寅初是掐著點過來的,知道她來不及約任何人,也不戳穿她,比個手勢道:“進去再說,外面站著不好看,叫良宴知道了怕會不高興?!?/br> 他這么說,她倒不知怎樣敷衍才好。他推門進咖啡館,她沒辦法,只得垂頭喪氣跟了進去。 寅初挑了個角落,替她拉開椅子示意她坐。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藍山一杯拿鐵,低著頭緩緩道:“有些人善于偽裝,有些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你屬于后者。你十三歲從北京來楘州,在我公館里待了三四年,我只消看你臉色就知道你有沒有心事。所以不要瞞著我,這世上可能沒有人比我更關心你。別人跟前需要遮掩,我面前只管敞開了說?!彼屑氂^察她的臉,“眉嫵,你是不是遇到難處了?” 南欽是抱定了主意不要他插手的,故作輕松地搖頭,“沒有,我能有什么難處!就算有不如意,良宴也不會讓我cao心?!?/br> 寅初不說話,挪開了碟上的銀匙抿了口咖啡。他一向只喝藍山,面前的奶精也一概不動。南欽看著那個美式的長嘴沖壺神思游移,想起了良宴的習慣,他不喜歡甜,但是更討厭苦。每次都要加好幾塊方糖,有時候比她加得還多。這樣的人,不和他生活在一起不能了解,其實他的性格里有很多矛盾的對立面。她一直以為喝黑咖啡的人比較冷硬,往杯子里加足夠輔料的人會比較溫暖。然而不是,良宴傷起人來才是徹骨的,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奶咖。 她的表情控制得不夠好,眉心還帶著愁云。寅初把杯子放回托碟上,細瓷相碰發出微微的脆響,略頓了下方道:“如果那些不如意源自于良宴呢?”他盯著她,目光銳利,“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這么看來馮少帥的事跡外面早就有了傳聞,她更加灰心了,抬起眼,眼神平而直,還是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笨墒瞧泻檬轮税颜掌偷剿媲?,把她掩耳盜鈴的想法粉碎了,撕出一個血淋淋的事實讓她看。 寅初往后靠,靠在高高的椅背上,心平氣和地告訴她,“有些事,不是回避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昨天的舞會我應邀出席了,看到一些聽到一些……你是為了這些事不開心嗎?” 南欽支吾了下,她不會撒謊,他抽絲剝繭到最后,終于讓她無話可說。 他見她不答愈發要往那上頭牽引,“按理來說這種事不該我管,甚至連提都不該提,可是既然與你有關,我少不得要說兩句。良宴這種大開大闔的脾氣,是該收斂一些了。那個司馬及人的名聲不好,就算礙于人情推脫不過去,公眾場合還是應該注意。畢竟是有家室的人,別人的悲喜可以不管,太太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烧瘴铱磥?,他似乎是把這點混淆了?!闭f著一笑,“當然了,男人有時候粗心大意,可能這方面沒有留神。你度量放大些,找機會同他提一提,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br> 南欽不停拿勺子攪動咖啡,攪出一個小小的漩渦來。寅初現在不能完全站在公正的立場,這點她知道。她心里有提防,但是他針對司馬及人的話,說得并沒有錯。都說女人不檢點,會讓做丈夫的丟臉。殊不知丈夫如果處理不好私生活,照樣也會讓太太很折面子。 她簡直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覺得萬箭穿心。反正做好了打算,他不提離婚自己提。都到了這個份上,再拖延下去也是錯,倒不如做個了斷,以后兩處生活,各生歡喜的好。 話趕話的說到點子上,她心頭的重壓實在是難以支撐了??吹秸掌氖虏荒苷f,但是她離開陏園的消息早晚都會讓外界知道,索性告訴他。真想找個安穩的工作自給自足,不走后門是行不通的。哪個企業敢雇傭馮少帥的夫人?如果離婚,馮門的棄婦更會讓人退避三舍。有決心固然好,決心之外也要實際。 她猶豫著,有點難以開口,半晌才道:“姐夫,我想托你件事?!?/br> 寅初早就等著她這句話了,含笑道:“什么托不托的,我早前知會過你,你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只管說。我能出十分力,定不會只用八分?!?/br> “我想出來做事?!彼钠鹩職獾?,“在國外學的是音樂,本來找個學校做教員也不錯,可是聽從云說現在學校都滿員了,橫豎不容易聘上……英文的話,口語是可以的,但是涉及行業內的專業用語只怕吃力。我是想,你看能不能給我介紹個打字的工作……”說著聲音漸次低下來,看明白自己的能力,羞愧得無地自容。 寅初心里踏實了,面上卻還裝作詫異,“要出來做事么?工作倒是不少,唯恐良宴不同意?!?/br> “我的事自己可以做主,不用他過問?!彼齽e過臉,越過橫梗的幾張座位看外面。馬路上人來人往,已經到了下午,兩排商鋪遮擋了半數陽光。她凝眉看著,憂心起今晚的住宿問題,居然有種落日的恐慌。想想還是要去打電話,再晚怕要露宿街頭了,便道:“你寬坐,我給錦和掛個電話?!?/br> 他伸手在她肘上扯了下,“你不用找錦和,有什么問題我也可以替你辦妥?!笨此y堪地立著,他略使了點力拉她坐下,問她,“你從家里跑出來了,是不是?” 她垮下肩頭道是,“所以想找點事情做,總要養活我自己?!?/br> 他倒很想說她完全不必這么辛苦,不過還是忍住了。她這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