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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如果他表現得急欲接手,嚇著了她,以后只怕更難接近。他把十指交叉起來壓在前額,深深一嘆道:“是不是太草率了?良宴畢竟不是普通人?!?/br> 她苦笑了下,“是他讓我滾的?!?/br> 這下寅初真的吃驚了,“他說這樣的話?” 南欽覺得脖子支撐不住腦袋,往下一磕,磕在屈起的臂彎里,悶聲道:“他讓我滾,我總不見得厚著臉皮留在陏園。先找份工作攢點錢,然后離開楘州,隨便到哪里去?!?/br> 離不離開楘州是后話,她一定要走,他就算變賣了產業也會和她天涯相隨。目前要解決的是實際問題,“那你現在住在哪里?” 這就是癥結所在,她想起兜里的兩塊八毛錢,落寞道:“今晚找個地方湊合一夜,明天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租間屋子安頓下來?!?/br> 他有些失望,“到了這個地步都不肯來找我,你到底和我有多見外?”也不等她回話,又道,“一個女人隨便找地方過夜,你膽子未免太大了。知道現在的時局么?滿街的癟三、賊骨頭。入夜你一個人走走看,保管沒幾步就被人盯上?!?/br> 南欽被他說得害怕,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登時霧靄沉沉,“所以才要找錦和的,做個伴也好?!?/br> 他沒有搭她的話,自顧自道:“嘉樹前兩天還問起阿姨,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她聽了仍舊搖頭,“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眼下……不方便?!?/br> 她在這上頭不肯妥協,他也能夠理解。畢竟她還是馮良宴的夫人,南葭又不在,讓她住進他的公館,于情于理都不合適。他只得另想出路,“我打電話替你在華僑飯點訂間房,那里治安總比外面好些?!蹦蠚J還想推脫,他抬了抬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工作的事我會留心的,不過建議你還是和良宴好好談談。夫妻間什么不能商量呢!置氣斗狠不是辦法,是好是歹總要有個說法,一句話讓滾就萬事大吉了么?” 南欽拿手捂住口鼻,沉默了足有兩分鐘才道:“也許不了了之也沒什么不好。您能幫著找事做,我心里已經很感激了,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就不麻煩你了?!钡降渍玖似饋?,“我不耽擱了,直接去學堂找錦和也是一樣。謝謝你的咖啡,日后我一定補請回來?!?/br> 寅初拿她的執拗沒轍,心里想著是不是應該開車送她過去,剛站起來就看見門外面闖進一列穿制服的人,馮良宴后面進來,馬靴踩在方磚地上,氣勢洶洶像大戰長坂坡的趙子龍。 來得這么快,楘州當真沒有他玩不轉的地方了! 南欽下意識的往后躲,這個動作觸怒了他,一把抓住胳膊就往外扽。寅初看不過眼出聲相幫,“少帥,有話好……” 說字沒出口,腦門上多了支冰冷的槍管,馮良宴陰惻惻道:“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立馬在你腦袋上開個洞,不信的話就試試?!?/br> 咖啡館里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音樂里的顧客噤了聲,個個瞪著他們的方向呆若木雞。俞副官看形勢不妙,叫了聲“二少”,把他的槍壓了下來。 良宴沒空兜搭白寅初,收拾他有的是機會,現在叫他困頓的是南欽。私逃了幾個小時,把他推進水深火熱里,她卻有閑情聽音樂喝咖啡! 她還在犯犟,“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他手上扣得更緊了,眼風往寅初那里一掃,“你再流連忘返,小心我把他射成篩子!”猛把人往身邊一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回去再跟你算總賬!”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茶茶和瀟湘過客的賞,鞠躬! ☆、第 20 章捉蟲 在車上扭打,但是不爭執?;靵y里良宴挨了幾下,打就打了,被她打也無話可說。 俞副官坐在前面只覺心驚rou跳,后座動靜很大。他從后視鏡看過去,分明是二少要摟少夫人,少夫人反感躲避,二少窮追不舍,結果遭到亂拳伺候。這對夫妻,究竟有多少情仇理不清呢!他收回視線,打吧,捂著反倒不好。打出條路來,究竟是合是分做個了斷。這么耗下去,不死也脫層皮。 良宴火冒三丈,她拿兩條細細的胳膊撐住他的胸口,手小受力面積也小,死死地抵擋,簡直像根通條,捅得人直發疼。他把她的兩手控制住,“我承認是我做錯了,你到底怎么樣才肯原諒我?” 眼看處于下風了,她周旋不過尖聲大叫:“我嫌你臟,你這個骯臟的人,不要碰我!” 她居然嫌他臟?他錯愕之余難以接受,發狠地點頭,“說得好,嫌我臟?再臟你也得忍,誰讓我是你丈夫!” 她冷冷地哼笑:“我要離婚?!?/br> “我不答應,看哪個法官敢判!”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現在說不清,等各自冷靜下來,總能想到辦法解決的。往邊上挪挪,挪到靠窗的地方,半邊身子緊貼著鐵皮反倒更讓她安心。她就是這樣對峙的姿態,如果之前還想著和他重新開始,現在這個念頭是半點也無了。從結婚起她就一直在忍受他的專/制蠻橫,即便現在他被她抓住了把柄,也還是一副毫不理虧的模樣。這種男人,如何能相攜共度余生? 良宴的兩肘支在膝蓋上,看她一眼,心里有好多話,就是說不出口。其實她不懂,有時粗暴的強勢,不過是在掩飾他的脆弱。他心里擔憂,一面害怕她真的不要他了,一面又對他們之間的信任度感到失望。做了一年夫妻,還是孑然的兩個人。他學不會,到底怎樣才能和她走得更近?她對他來說是心底里最純凈的一方圣地,她隔岸站著,穿著雪白的裙子,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微笑。他想靠過去,但是可望而不可及。她可以溫暖別人,卻不愿意拯救他。 兩個人都靠窗而坐,剛才的纏斗過后剩下長時間的沉默。中間拉開了距離,儼然一只裂開的碗,打上十八個銅釘也補不起來了。 車子駛進陏園,她下車后直接上了樓。他在后面一步一趨地跟著,她進了原來獨住的房間,要關門,被他一只手推住了。比力氣她不是對手,略一較量只得無奈放棄。 他進了門,垂著雙肩走到她面前,“那些照片應該是白寅初的杰作,至于出于何種目的,我不說你也知道?!?/br> 他總是這樣,針對寅初是本能,這點她可以理解,可也不必事事牽扯上。她看他一眼,“根據呢?如果只是臆測,趁早別說?!闭Z畢又嘲訕道,“在我眼里是誰送的照片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內容,那里面的人不是你嗎?” “這是別有用心者在想方設法離間我們,既然有意圖,照片上做文章也不是很難理解?!?/br> 他抵死狡辯,南欽已經沒有理論的興致,指著門說:“你出去,我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br> 她跑了幾個小時他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