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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會悶死的。那種屬于殺手的孤獨,我自始至終還未理解。 我害怕殺戮,卻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br> “五年倒計時。 天很冷。 今天來了個很奇怪的人。披著貂皮披風,臉上戴著個銀色面具。原本十分囂張的黑衣人幾乎來了一半,大家都行禮叫他少主。 看著身段有點像蘇青衍,他比蘇小衍高多了。我覺得我可能想蘇小衍了。 兩年前我時刻盼望著他能來救我,英雄救美的故事,永遠是不嫌多的??墒撬麤]來,誰都沒來。我是不是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我不知道這個少主來做什么,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他就走了。 我有點難過?!?/br> “四年倒計時。 今年好累,訓練任務又加強了,什么都不想說?!?/br> “三年倒計時。 頭兒說我可以當個探查手,偶爾放放暗器什么的。我不同意他這種說法。 因為這并不能體現我的身手?!?/br> “兩年倒計時。 最近我總感覺被人監視了。頭兒說我太敏感。 也許吧。畢竟我也是個殺手中的精英了,機智的人總是會被仰視的。 明天要出任務了。 和金珂故笉一組,希望別搞砸?!?/br> “一年倒計時。 那位少主又來了。 我覺得他在看我。 雖然我每次抬頭看他,他都會避開目光。 我們又接到了個直達任務,刺殺太子。我知道這大概是我最后一個任務。無論完不完成都不可能在回來了。 我本以為我會很開心,現在心里卻有點空落落的。 對了,今天還有一件奇事。 本家唐故笉這個高冷boy竟然在傍晚把我拉去我常去的河邊散步,然后委婉地向我表白了。此處應有我的表情包:目瞪口呆.jpg 他說,殺手本應舍棄所有情感,世間冷暖時代變遷皆與他們無關,冷血無情地去完成主上交代下來的任務…… 我打斷他,要舍棄七情六欲地都是和尚,我們不能有職業歧視。 他停頓了許久,久到我都快睡著了。他又說,若有一日有能力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愿不愿意跟他走。 他問的誠心誠意,我如果要說我心里早已有人了,他勢必要傷心。為了這段友誼,為了明天不可能回來的任務,我想我還是假裝沒聽到好了。 我靠在他肩頭閉著眼。 像從前一樣。 我有點發現問題出在哪兒了。以后一定要改掉這個習慣。 第一次出任務,是他和金珂出的手,我靠的近,臉上濺到了血?;貋砗笕魺o其事地來到河邊洗了好幾把臉,拿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我當時可能有點抑郁,手臂上被自己用匕首劃了幾刀,到現在只剩幾道疤了。最后在刺入心臟前被唐故笉劫了下來。按理說有這樣心理素質的我也應該被淘汰了,他沒有聲張,幫我處理好傷口后,允許我靠在他肩上瞇一會。 我從沒真瞇著,往往把他當成個可以傾訴情感的垃圾桶,把這幾年的委屈翻來覆去說了個遍。他從來都不說什么,木著個臉。 今晚卻說了好多,在知道我裝睡的情況下。 夜風很涼,最后他才抱緊了我,他說,‘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怕你不懂?!A送S值?,‘可你又怎么會不懂呢?’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無奈。 我懂嗎?如果沒有蘇青衍,我或許會懂。但這份不知從哪里來的執著,我放不下?;蛟S,我就是那種傳說中的不懂珍惜?!?/br> 唐酥梨放下筆,吹了蠟燭。 月光頃灑在案上。 今夜,注定又是個不眠夜。 第6章 身份,是個迷迷迷。 日月交替,輾轉變遷,沒有什么是亙古不變。 六年的困守,宛若蜉蝣一夢。 街上行人來來去去,無人注意到她。訓練出來的低斂,常年的孤寂,形單影只分明與這鬧市格格不入。 唐酥梨總怕被時代同化,怕有一天忘了自己是誰,后來卻發現,不過杞人憂天,現實哪有那么多時間讓自己去怕。 青樓是個好地方。 有利于一夜暴富,出名,救人,刺殺太子等。 唐酥梨站在萬花樓前看了一眼,有點想合影???,她是說任務要緊。 抬腳進門,唐酥梨就習慣著去找角落,目光越過人群,果不其然見唐故筠雙手抱臂靠在墻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朝唐酥梨微微頷首,表示事情辦妥了。 唐酥梨也學著他不留痕跡的一頷首表示明白。 劉金珂早已換上了丫鬟的衣飾,扶著唐酥梨從一側上了二樓,直至一間廂房外,打開房門,低著頭等她進去才合上門離去。 唐酥梨坐在梳妝臺前,攤開手中的紙條。 “子時小竹林”紙上赫然就是唐故筠的字跡。唐酥梨皺了皺眉。 屋檐上發出輕響,唐酥梨立刻站起身,捏緊了紙條。接著一個人從窗外躥了進來,她淡定地轉身。 “嘿,寶貝兒真高興還能見到你,你要再不來,我這荒yin無道的太子身份就要被那老頭廢了?!蹦凶友劬D了轉,在她背在身后的手上停了停,眨了眨眼道,“我沒找錯人吧?” 唐酥梨松了口氣,走到桌邊,拿起了茶壺搖了搖。 “說說你怎么荒yin無道?”茶壺沒水了,唐酥梨只好放下。然后坐著一副等著聽故事的模樣。 “還不是你的餿主意,我這幾個月幾乎天天都往青樓跑,各大青樓的mama桑都認識我了,你說我這是為了什么,還不是你沒說清時間地點,害的我來回瞎折騰……”在對面大刺刺坐下的王啟忽然前傾身子道,“你剛才是不是藏了什么?” 唐酥梨轉著眼點了點頭,站起身將一把匕首拍在桌中央。 “我應該說過,我回來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刺殺你。你做好準備了?” “……”王啟噎了噎,真誠道,“大妹子,這些年你變化真大?!?/br> 唐酥梨擺了擺手謙虛道:“謝謝,我都快精神分裂了。你要說什么最好長話短說,我的時間不多?!?/br> 王啟也不廢話了?!敖裢砥缤鯐黄饋??!?/br> 唐酥梨:“歧王?” 王啟:“就是當年的攝政王?!?/br> 唐酥梨:“我知道了?!?/br> 王啟正色道:“還有一件事,我當年被救走后,暗中派人找過你。不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就是去了再也沒有回來?!?/br> 唐酥梨搖頭:“以你的勢力,暫時還管不了?!?/br> 王啟皺眉:“跟歧王有沒有牽連?” 唐酥梨不知為何腦中浮現了那位戴面具少主的模樣:“我不知道?!?/br> 抬眼見王啟正匪夷所思地打量著她,又道:“但能確定的是,他們有兩股勢力,一半來自江湖?!?/br> “江湖?!蓖鯁⒋瓜卵?,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邊的腳步聲接近了。 見王啟像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