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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煊遞唇吻她眉間,吞她吐息,又探手撫她腰臀,想緩她緊張之意。 可那燙唇如點火,大掌如燎原,越是親她撫她,她越是整個人都繃成了一根弦,畢竟這頭一糟,沒個經驗,也不知等下到底有多痛。 裴煊索性將她裹在懷里,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半是難耐的呻.吟,半是低沉的誘哄: “心肝兒……奴奴,乖,放松,我進不去?!?/br> 男子情動時,為了那猛.獸出.閘,山洪瀉堤剎那間的疏解與快意,都是無師自通,滿嘴抹蜜的。 夜長歡就被那聲突來的心肝兒奴奴,給逗得撲哧一笑,心中暗道,裴大人啊,你也有求人求到這般奴顏屈膝的時候!不覺心中脹滿,便嬌氣地搖擺著頭,躲開他的鼻息,沖著枕間,嘰里咕嚕地說了句什么。 “你說什么?”裴煊沒聽清,可他又在意她的點滴反應。 “……”夜長歡又沖著臉邊枕褥,笑不可抑,含含糊糊地,重說了一遍。 那聲音聽來,跟她人兒一樣,軟得一團棉,卻又擰成一股麻。 “大聲點,我聽不清?!?nbsp;裴煊被擾得心癢,刨根問底。 夜長歡無奈,只得拉下他的頭顱,咬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喊來: “是你太大了!” “……” 裴煊怔了怔,才明白過來那精怪的人兒在說什么,瞬間覺得血脈噴張,整個人都漲成了兩個大。這是他聽過的最好恭維,夸得他滿腔的臟腑都在膨脹,還有那個什么的,也跟著繼續膨脹。 脹得他腦中一空,不能自控。 當下也沒了克制,開始沖鋒陷陣,攻城略地,利.刃攪春.水,攪出漣漪柔波。 也得虧身下的人兒體質秉異,哼哼翻身哈哈地吃痛了幾聲,就算是過了那關,漸漸就變成了貓兒叫似的嚶嚀,時而如瑤琴弦顫,驟急驟促,時而如黃鶯初啼,婉轉綿長。 她居然初次就得了趣!且又藤蘿攀樹一般,緊緊地纏在裴煊身上,纏得他心緊rou緊,卻又渾身得勁,百骸生癢,越發不能自抑,突然明白世人常道的那句“牡丹花下死”是何意味。此時此刻,就算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了。 …… 云收雨歇,裴煊放了她在被褥間,自己則翻身仰面躺了,稍事喘息。 夜長歡半擰著腰肢,藏胸前一片春.光在被褥間,又把臉也側貼在那絲滑錦被上,斜一抹瀲滟神光,咬半片兒唇,猶自愣神。 她覺得甚好,心滿意足。 終于把驕傲又矜持的裴大人給拿下了。 如今,求不得婚嫁,但求身心契合。 裴煊這樣的人,外表威嚴,內里狂野??善袝r候又像堵了脈,少了筋似的,那內里的狂野愣是被壓得死死的,怎么勾都勾不出來。這都好幾日了,她天天洗得干干凈凈香噴噴的,讓他摟著睡,他居然就跟柳下惠一樣,君子得很,真的就只是摟著她睡覺而已。雖然,呃,抵得她甚是惱火。 抵得她,對自己產生了極度的懷疑,她就那么糟糕嗎?那么不招人喜歡嗎?那么讓人產生不了……食欲? 所以,今夜,她是鐵了心的,抹了面皮豁出去,一誘而誘三誘,裴煊最后一次將她的衣襟拉攏理好時,她已經是恨不得直接上去,將他撲倒的。 這下好了,總算把他給……睡了。多了身體的聯系,感覺更多了一份無與倫比的親近。 那種心之安定,還是身之顫栗,都讓人食髓知味,意猶未盡。 她之前,算是嫁了幾個假夫君吧,絲毫不識□□滋味,也無甚渴望。裴煊么,也許做不了真正的夫君了,可是,論這真刀真槍的夫君功夫,他……還真是很不錯。 心中回味,眼眉間,便不覺散發出一股子柔光媚態,如那含露的朝花,帶俏的蕊芽,迎風的春枝。懶懶厭厭的側臥著,又一臉精怪地遐想著,銀牙叩著玉指,輕輕啃咬。 裴煊轉頭看她,兀地見著那貝齒咬手指的癡兒狀,就如咬在他心尖上一般,癢得難耐,禁不住抬臂攬著她的肩頭,輕笑著附耳問她: “還想不想要?”他自然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的,就怕她不喜。 “想……”女郎撤了檀口中手指,答得字正腔圓,沒有一絲兒猶豫。 “那……再來?”裴煊眉眼一揚,笑逐顏開。沒見過她這么大膽的,一點也不羞,可是,卻甚合他心意。 “你……慢一點?!迸捎芍凵仙韥?,撅著嘴,欲拒還迎,略微講個條件。 “好!”裴煊滿口應她。 又是一輪愛意滿滿的綿綿交纏。 起先還算溫柔,細嚼慢咽,潤物無聲,把先前囫圇吞棗忽略的滋味,一點點地尋著了,可是,漸漸把持不住,還是演變成了狼吐虎咽,疾風驟雨。 燭影搖蕩,錦被翻浪,良宵苦短。 ∝ 那夜過后,夜長歡就后悔了。 開了葷的男子,都是狼。而且,估計越是能隱忍的,一旦開吃時,越是兇猛,越是浪。 之前的幾日,她的日子過得很單純,主要任務就是吃,主要煩惱也是吃。一日三餐,吃得滿滿的,還要加一頓大補貼膘的宵夜,每一頓,裴煊都要過問,發現稍有不對,就恨不得端起碗朝她嘴里倒。 而現在,她的苦惱就多了一樣,除了吃,還有被吃。除了挖空心思,斗智斗勇,想著如何少吃一口之外,還要挖空心思,斗智斗勇,讓自己在被吃時,留一口殘息,睡個安穩的囫圇覺,一夜至天明。 老夫人挑選的兩個丫頭,第二日就來了清風苑,約莫是老夫人有交代,便心照不宣地,把夜長歡當半個主子,起居飲食,端茶遞水,穿衣梳頭,盡心照料著。 于是,裴煊的任務,就簡單多了。除了喂她吃東西,就是吃她。有時候,先喂她吃,再吃她;有時候,先吃她,再喂她吃;還有些時候,一邊喂她吃,一邊吃她。 這樣的日子,過得太yin.亂。 夜長歡覺得,自己都快被關成禁.臠了。 一日趕早,裴煊留了她在榻上賴著懶睡,自己則照慣常那樣,整衣出門,夜長歡使勁睜開惺忪睡眼,爬將起來,搖頭晃腦趕走瞌睡,撲身過去,抓住他腰上玉帶,求到: “我想隨你出門走走?!?/br> 她本來是想申求自己出門走走的,可昨夜就已經求過了,沒用,裴大人黑著臉,沒得商量地說,沒事別亂跑。她當時覺得裴煊怎么突然這般不通情理,不可理喻,急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梗著脖子欲與他爭辯,卻被裴煊眼疾手快,用他的色.相和rou.身給安撫住了。后來,又給折騰得精疲力竭,再也無力理論,合眼就睡。 這會兒睡醒了,腦子一靈光,想出個變通的法子來。 裴煊看她眨巴著迷蒙雙眼,可憐樣十足地搖尾乞求,看著是變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