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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各有各的執拗與缺憾,老夫人是發自肺腑的嘆息。 裴煊笑著應承,便出了母親那處,快步回清風苑去。 他還真找出點養了個小妾在房里的感覺。 白天,心頭上有惦記的,夜晚,被窩里有摟著睡的,夫復何求? 當然,這話也就是在心頭咂一咂,卻不能當著夜長歡說的。他始終怕委屈了她,所以,還是想著,給她尋個什么身份,讓她光明正大地做夫人才行。 偏偏那驕傲的人兒,口口聲聲說她什么都不要,說她就這樣,賴在他屋里,做個丫鬟就行。 可是,擔著丫鬟的名,她又做不來丫鬟的事,倒頭來,還是他在服侍她。 裴煊就這樣,心頭一番甜浸浸的胡亂思索,匆匆進了院子,準備開始他甜浸浸的夜生活。 誰人能知,這年春日中,在最登峰造極炙手可熱的權臣裴相公眼中,所謂甜浸浸的夜生活,不是高朋滿座,觥籌交錯,不是前呼后擁,左擁右抱,而是關起門來……服侍人而已。 進了屋,那等著他服侍的人兒已經沐浴完了,可還散著一頭濕漉漉的烏發,光著腳丫子,胡亂披了件寬大袍子——好像還是他的衣服,就那么橫陳在茵褥上,也不知捧了本什么書在看,看得津津有味,兀自發笑??呻x燈燭又隔得老遠,鬼才知道,她是如何看清楚書上那些蠅頭小字的。 裴煊嘆口氣,一臉不悅,其實心中滿是柔意,徑直行過去,蹲下身,把她扶起來坐好了,給她理了理衣襟,把那小巧鎖骨和一片瑩白遮住,又拉過袍角,遮住那雙已經晾得冰涼的玉足。 那小人兒軟塌塌地受了,略略抬眸,沖他笑笑,就算是打了招呼,轉眼又匆忙低頭辨認那書上小字去了。裴煊看得搖頭,卻又不忍打斷她,便伸手將案上的燈燭挪得近些,又從壁上取了一盞過來,一并放在她的面前,給她照亮。 這才去尋了干軟的布巾子和熏籠來,給她烘頭發。 那一頭濕發,軟布巾子包住了一擰,還滴得出水來,裴煊一邊熟練地擦著,一邊不覺嘖嘖稱奇: “我很是懷疑你,究竟是怎么從涼城走回玉京的?” 就這種洗完澡連頭發都不知道擦干的心智與自理能力,一個人走那么遠的路,居然沒有餓死凍死,沒有被拐被騙,還沒有走錯路? “我是吉人有天象?!币归L歡從書冊上抬眸,看著虛空,笑說。她一路回來,自有貴人相助。 嵬名霄派了人,一直悄悄地在后面跟著她,直到把她送進熙朝邊境。后來,又遇到個從未謀面的“故人”,一路照應,才順利回玉京。當然,這些隱情,她暫時都還不想與裴煊過多講述,她怕他多心。比如,以這幾日裴煊對嵬名霄那種恨不得一刀砍過去的惱意來看,還是少提為妙。 不過,也應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老話,別看她在艱難時,睡得地鋪,嚼得菜根,可是,到了舒服的環境中,就瞬間被打回原形。裴煊的屋子里待著,太舒服了,經由裴煊的手……服侍,也太舒服了。 當然,這話可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要惱的。她暗自消受了算是。 一邊暗自消受,一邊也不經意地,制造更多的機會,訓練這位宰執大人的眼力勁和服侍功夫。 比如,裴煊給她烘好了頭發,轉身去取了把梳子過來,就見著他剛才明明給她理好的衣襟,又滑了半邊,露出個光滑白膩的肩頭來。 裴相爺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把袍子拉起來,將那肩頭遮住,再給她梳頭發,松松地挽了個發髻墜在腦側,又起身出去,給她端來宵夜。 滿滿一缽,熱氣騰騰的,nongnong的參湯味,大約是十全大補之類的,裴煊盛了一碗,遞給她。 夜長歡捧著她手中的書不放,使勁地搖頭,既想表達她不想喝,又想表達她手上沒空。 裴煊心甘情愿地入了彀,用湯勺舀了那雞蓉參湯,一口一口地吹涼了,遞到她唇邊來。 她才勉為其難,皺眉爛臉地喝了。 就這樣,喂食完一碗,裴煊又盛了一碗,依舊要喂她。 “我吃不下了?!币归L歡拿書掩面,扭著身子躲開。 “把這碗喝完?!迸犰訃绤柕卣f。 “太難喝了!”夜長歡捏著鼻子,叫苦。不知那都是些什么補藥,還有廚子的手藝也太不講究,再喝就要發吐了。 “再喝半碗?!迸犰哟蛄苏劭?,與她磨。 讓她吃了那么多苦,他想把他的虧欠,用食物補一補。 “你是要把我養成豬嗎?”夜長歡沖著他叫到。 成日關心她的飲食,每天都恨不得讓她吃下一頭豬,她好不容易才瘦出仙氣飄飄的感覺,才不想幾天就給吃回去,變成珠圓玉潤的球。 “……”裴煊被她嚷得怔了怔,抬眸間,就見著那件寬袍隨著她的扭捏搖擺,又從肩頭滑開了,露一抹水色心衣,勾得人心慌。 他一不留神,就把心中算盤給說了出來: “說得對,養肥了好吃?!?/br> 太瘦了,怕她受不??;遭了那么多折磨,也怕她不愿。還是多調養調養再說,所以,即便夜夜摟在懷里,他都忍著的。 這下輪到夜長歡愣住了,她撇了撇嘴,嗔怪到: “哈,你是嫌棄我太瘦嗎?” 不等裴煊反應,她突然爬起來,跪行一步,撲到裴煊跟前,幾近貼面,與他爭辯: “問題是,我瘦了腰,瘦了背,瘦了臉,其他地方,我覺得……還好吧……” 夜長歡一邊說,一邊拿手在身上比劃,摸索,那寬松袍子,被她又按又扯的,跟沒穿也什么兩樣了。裴煊蹙了蹙眉,往后仰身,她又更進一步,湊在他跟前,抓著胸前衣襟,仰面誘他: “你好生摸摸,一點也不硌手的。你要不要現在就吃……” 裴煊不語,默默地擱了手中的湯碗,拿濕巾子擦了擦手。擦了又擦,摩拳擦掌。 他從未見過這么直白的女子,這么直白的邀請,讓他渾身似火,瞬間就可以燎原。 既然她這么盛情相邀,他就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吃吧吃吧,趁熱吃,吃瓜群眾都等不及了。 ☆、下腹 夜色朦朦,深院靜好,燭影搖搖,人影交.纏。 話說裴大人寬衣解帶,搬菜上桌(床),大快朵頤,吃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停住了。 “痛嗎?” 裴煊額角滲著汗,支起半個身軀在半空中,體貼地問。女子破.瓜,焉有不痛的。 “有……一點點,不過,還好啦?!鄙硐碌娜?,嬌嬌怯怯,軟軟糯糯的,體貼得緊,也應和得緊。 可那遠山黛眉微微蹙著,朱唇半啟,鯉魚嘴兒般,輕呼連連,大約還是有些緊張的。 “那……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