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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現在付,到時人家以為他一轉頭為了趕時間就先開走了。也只得等,還關照了一句:“你這個、快點噢!”方杰知道人家只是包了這輛車晚上的這八^九個小時,每分鐘都是錢。就說:“好的,要是時間久了,等下我付你候車的錢?!彼胫凑驳檬穷櫺⒊筛?,所以說得比較大方。顧孝成住的這個老城區在方杰住的開發區的東面。這城地勢平坦,不像有些“山城”城市,這城里沒什么深山長谷,只在整體城市周邊有兩座較矮的山,城中還有一座更矮的,估計應該稱為山丘,雖然在山麓看時覺得這山還是有一定高度的,可是和別的一些名岳比起來,真是個十足的矮子。不過依山傍水的地方通常是風水寶地,很聚財,顧孝成家的小型私家園林就地處那矮山的山麓西北面。方杰站在他家園林門前,給他發了一條語音,說:“我到了?!?/br>他面前是一道方型拱門,像一個倒扣過來的方型回云紋的銅環,就像是古代那種銅壺兩側的那種回云紋的銅環又或是古時候藥房里的木格子上的那個回云紋把手,只不過是把那個銅環倒了過來,立在地上,變成了一道拱門,還是一個方形的。那拱門中還是有朱漆刷的笨重的銅門的。他們家這是私家園林,也沒可能給裝個公寓房的那種防盜門,那也太煞風景了。過了一會兒,方杰聽見那銅門中“扣”的一聲,仿佛是什么栓子開了的那種聲音,那銅門往墻里收了進去。原來是滑動式的移門,不是那種純中式的推開的大門。方杰看著,倒覺得有點新鮮。他本來還等著那門全收進墻里去,哪知那門就收到一半就定住了。方杰閃身進入園中后,就轉過身去,想看著那門關合上,他怕會有什么賊跟著自己進來。忽然他手機振,他拿起一看,是顧孝成發來的語音,他點開一聽,是說:“你往里走吧,我這兒有監控,沒人溜得進來?!?/br>方杰一想自己跟個土包子似地站在人家門前面,還等著人家門閉合上,人家這么一個私家園林又怎么可能沒監控。他臉在夜色中還微微漲紅了一下子,跟著就轉頭往里走了。這畢竟還沒開春呢,天氣還是寒冷的,況且也夜半了,這一個園子里竟然沒將路燈開下來。方杰借著夜色,看清了左手邊是兩個毗連的水塘,水塘上有耷拉著的棕黃的荷葉葉片,應該是枯了但還沒被清理掉的。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水面上還晃了幾下。方杰抖了兩抖,又繼續往里走,經過了右手邊的一個不知是畫堂還是茶室的地方,里頭依稀見著一個側著的雕漆半身鏡在爍爍地向另一個并不正對著方杰的方向反著月光,而那間屋子北面與東面墻上掛了四季景與書法的屏條,一共八幅。這時又一陣風吹起,方杰好像看見那雕漆鏡上的光與那墻上的屏條應風晃了晃。方杰心里:我X,這是大半夜的拉我來這兒拍鬼片哪!他坑著個頭在這游廊上走,直到又進了一道倒扣的方型回云紋式的小拱門之后,才覺得有點現代氣息了。方杰是想著顧孝成這哥們兒住的這宅子前頭那塊地方太嚇人了。正想著呢,手機振,收到顧孝成的語音說:“你找你右手邊亮著燈的那個客廳。整面前墻都是玻璃拉門的?!?/br>第5章方杰按顧孝成說的找到了那個亮著燈的地方。顧孝成他家進了那個小拱門之后,右手邊是一小片只有一層樓的房子,左手邊才是兩層樓的房子,左手邊的房子前是一小片湖,那兩層的建筑像是直接搭建在水上似的。方杰并沒有多看,因為他還沒忘記有個腿斷了的人正等著他“救死扶傷”。他直接走去了那個整面前墻都是玻璃拉門的客廳。拉門的邊是用松木包的,客廳內的頂也是用松木吊的頂,地上的厚地毯是大片的乳白中夾雜著幾絲吉士橙色的線條或紋樣??蛷d中央三面都有沙發,正位的沙發朝北,三面沙發中心環著的是一個矮的小方桌兒似的茶幾,一側的單人沙發的座位是灰白的,可是外面一圈包住座位的基座是木制的鏡面的,上頭還刷上了像景泰藍似的那種藍中透紫的深藍色漆,安靜地反著光。正位沙發后是一整片的隔斷,造型是裝飾方柱刷白,是一條條平行豎插著的正方形木柱,三面是深紅的木頭原色,而只有正對著沙發的那一面是刷成了白色的。白色那面上是一個圖騰的木雕,那圓形圖騰上盤糾著一些復雜的粗線條,讓人覺得很交錯不清,很幽秘。整個客廳都是一片藍藍白白的,而顧孝杰則是坐在正位的沙發上,兩條腿都向前伸出,肘中還抱了一只橙色的靠墊。方杰是由西側的拉門進去的,一拉開了門,就見到顧孝杰偏過頭來看他。抹去顧孝成那條據他說是“已斷了”的腿的傷情不說,事實就是這兩人已五年多快六年沒見過面了。他們都完全不是會自拍再放到朋友圈的人,現在就跟所有數年后再次相見的人一樣,心中多少會有點震撼。顧孝成看了看方杰,覺得他高了,看臉是覺得還是像當年那樣瘦,現在冬□□服穿得多,不知道身體有沒有長rou。印象中的他就像是那種完全不健身的男孩的樣子,胸口薄薄的。而他的臉就仍然是那種眉目很分明的樣子,讓人見過一次兩次就絕對會記得兩三年的那種臉。顧孝成見到方杰后心中的震撼的“表現方式”是如此的多,一會兒想想他以前的身形跟現在的對比一下,一會兒又想想他以前的臉跟現在的對比一下。而方杰見到顧孝成后的震撼卻簡單得太多了,他的震撼是轉瞬即逝的并且是極度籠統的,就是那種“哇,這小子現在長這樣啊”的那種簡單的震撼,震了沒兩秒就不震了的那種。根本不會去把這人身上的細節又或是具體化的東西跟他以前的對比對比。所以他兩秒鐘震完了后,馬上想到正事,就是眼前這人說他腿斷了。他走近了詢問:“你怎么弄的?家里人呢?”之前在家里收到這人信息時并不曾想起問他家人去哪了,怎么家里沒人可以送他去醫院。他一邊扶著顧孝成從沙發上站起來,顧孝成一邊回答著:“他們年后就飛去紐國了,接……”他本來想說:接替了我去坐一坐移民監??墒呛髞硪幌?,方杰是個徹底的窮人,應該是但凡聽到什么跟“出國”“奢侈”有關的詞,心里都是會十分抵觸的。所以他把話收住了,不再說了,而是話頭一轉,說成:“反正他們要再過半年才回來?!?/br>顧孝成算一算都在紐國待了五年多了,早就可以入籍了,可是他沒有,因為他今后有一長段的時間還是要久居中國,實在沒必要把國籍換成那個鳥語國的,到時候回自己國家一趟都要辦簽證,這種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