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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XX的事他是不會干的。而事實上,像他爸媽今年去坐半年的移民監,再回來待一年,到時再過去坐半年的移民監,也只是想拿個永居的身份,根本不會想要把國籍換掉。對于他們這種人家來說,只要生意在中國,就不會把國籍換掉,因為到時候報稅、買房等等產生的相關費用與各種限制都要基數上調的。換國籍對于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不過就是拿個別人國家的護照去一些什么發達國家旅游方便點,因為可以免簽,而事實上是有他家的那種家底的人在辦哪個國家的出入境簽證時都是極便捷的,別國移民局設在中國的辦事處在簽發證件時根本不會查很久,又或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說得不好聽一點,這種人家里的人出入境都是刷臉的,不用刷護照。所以別國國籍僅余的那么一點好處之于他們也是無用的。方杰從沒關心過這方面的事——因為離他的生活太遙遠了,不像有些人一聽“要再過半年才回來”就知道或許是去坐移民監的,他不懂,就隨口問了一句:“哦,怎么要半年才回來???你家傭人呢?”顧孝成忍著痛,笑出來:“誰跟你說我家有傭人的?”方杰想著:不會是這么大一個私家園林的清潔工作都得是他家的爸爸、mama與兒子三個人做的吧,怪不得前面那個水塘里的蓮葉到這時節了還沒清除掉呢。方杰心中已在想象顧孝成在今年年后拿著個拖把、掃帚、抹布把這整個院子里里外外清掃一遍的樣子,想著說不定就是清掃時摔斷了腿,唉,看來這住大房子也有住大房子的苦處。其實顧家每星期都請專門的清潔公司來清掃,每次清潔公司都派二十個人左右、帶著一大堆清潔用具與機器過來做清潔,兩個小時就里外徹底干凈了,估計連墻根兒里的一只蟈蟈的尸體都不會放過的,全清走。而他家也不用請鐘點阿姨煮飯,因為他爸有個私人會所,本來是用來招待朋友或合作伙伴用的,但是后來因為他們家中不煮食,就一家三口在會所解決三餐,每晚都是吃了晚飯再回家。顧孝成不喜歡開院子里的路燈,今天晚上摸黑走路時又走得不專心,才一下摔倒,腳踝還磕在了他家里院那一小片湖邊的一塊假山石上。他爬起來后,一路走回這間客廳,卻越走越刺痛,他才意識到可能骨裂了。而他打語音電話給方杰,方杰又一直愛理不理的,根本不接起來,他一急,就直接說他腿斷了,夸大其詞,為了引起重視。這會兒方杰人都到了,他才跟方杰說出原由,說他可能骨頭裂了。在方杰看來,骨裂這事也是大事,所以也沒真非得追究他“不是說腿斷了?斷在哪兒了?”他是在扶起了顧孝成后才注意到他現在的高度的,他覺得自己一七六的個子可能真架不住這哥們兒,他最起碼也得有一八五了吧,而且肩也寬。方杰覺得自己現在很累。他隨口說了一句:“你又高了不少???”顧孝成偏過頭去朝左下方看了他頭頂一眼,又回過頭來,輕聲說了一句:“嗯,紐國牛奶好?!?/br>他一說完方杰就嗤笑了出來:“那個紐國牛奶再好怎么也沒保住你的骨頭,這回來沒一個月就把骨頭摔裂了?我是看不出來哪里好?!?/br>顧孝成沒跟他爭辯。跟著,他們去了三院,掛了骨科的急診。醫生給他腿部照X光,發現是有骨裂,可是問題還算不嚴重。給他打了石膏,關照他一個半月后就可以來拆石膏了。然后拆了石膏后的一個半月里可能要自己注意不要做什么劇烈運動,因為畢竟老話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br>這一切忙到了十二點半。方杰電調了一輛計程車到三院門口來,他扶顧孝成在“浯城第三人民醫院”的那個金色字的門頭下面佇候著。他心里是想著今天這計程車來得怎么這么慢,而他又沒什么話要找來跟身邊這個“喝某鳥語國的好牛奶喝到一回咱中國沒一個月就把骨頭摔裂了”的哥們兒說。說真的,真不知道是因為那鳥語國的好牛奶只管長個不管增強骨密度呢,還是因為中國的石頭比別國的硬。他就一直沉默著,并且他也不覺得氣氛尷尬,老實說要不是怕把顧孝成的另一條腿也摔折了,他真是站著就能睡著的。因為醫院那門頭之下是一連五級的臺階,如果他不強作清醒這樣地強撐著,一個瞌睡就會放松了用肩撐著顧孝成一側身體的力道,那人絕對會就這樣翻下臺階去的。哪里知道顧孝成還有話要跟他說。顧孝成一開口,他就側了臉朝上看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可以麻煩老同學到這個地步的人有什么好說的。他眼皮子已有些耷拉了,就見顧孝成兩片嘴皮子一開一合,說:“你不會是要把我送回家里去吧?”因為剛剛方杰打電調中心電話時是在顧孝成打石膏的時候,他在病房外單獨一人打的,報地址時顧孝成也沒聽見,所以也不知他當時是說要送他們回哪個地方。方杰腦袋已然陷入迷頓之中——他早就該睡了,一聽這人的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了意思,他想著:不送他回家還能送哪兒去?于是他也這么說了:“不送你回家還能送哪兒去?”顧孝成忽地眼睛中顯現出一種告哀乞憐的神色,他說:“我家那么大,又沒有親人在身邊,我這一個多月就算叫個外賣都費勁吧。你想啊,我還得點著個腳穿過那一個園林才能到門口拿外賣?!?/br>方杰想著:這住大房子也真是有住大房子的不方便。你看,平時沒事時還好,一旦腿摔斷了,馬上就能知道小房子的好了。可是他再一想:不對!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他剛剛那意思不會是……他乜斜了眼向上瞟了一下子,甚至帶了那么一點“陰險”似地說:“你千萬別告訴我你要跟我住噢?”這“陰險”的味道就來自于:如果這哥們兒說‘是’,那他立刻就要親手將他推下那五層臺階。可顧孝成似乎也很精明,根本不回答半個字,而只是拿一雙含著洇潤之氣的眼看向他。他被這么看了一會兒,說:“唉!我幫你請個鐘點工或是看護照顧你這一兩個月不行嗎?我那兒哪有地方讓你???”他說的也是實情,他樓上能住人的房間只有一間,雖然二樓有兩間房,可是另一間里連寢具都沒有。弄這么一個麻煩人回家,到時候別說他能睡哪兒這個問題了,還得伺候他這個傷病。他那小生意上面的雜務那么多,都是他一人在照管,哪有時間再照顧一個人。顧孝成想了一會兒后,說話了:“可是我看新聞上說、說看護會虐待老人的?!狈浇苈勓砸幌耄阂矊?,近年來新聞上是常有這種事情的??墒怯忠幌?,不對!他又抬頭看他,呵斥:“問題是,你是老人嗎你!”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