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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晏適容已如一尾錦鯉滑進了自己池子里,不復出焉。薛措面無表情地下了馬車,一個人孤獨蒼涼地走在大街上,晏適容適才的話仿若是刀,一個勁地往他心里捅。【昨日的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br>為什么你不放在心上?【你也不要當真了?!?/br>我不。【你也不要有負擔,往后該喜歡女人喜歡女人?!?/br>偏不。【請紅蓮司建春掃黃時多給本王留些情面罷了】薛措咬緊牙關,吐出一口氣,聲音如寒冰般冷:“你做夢!”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每天設置的更新時間是00:01:00只有這個點是發文更新但是凌晨兩點我會粗來搶玄學,還有捉蟲什么的,所以有時候提醒更新應該是假的。大家一定要早點睡早點睡啊不要和我一起修仙!反正只要你們第二天睜開眼,就一定能看到我發了。這篇很短的,九月份大概能發完。我不會坑掉!發誓!☆、我來見你這日,李祝雇了幾個壯漢,鬧上了王爺府來。隔著三重門也能聽到他鬼喊鬼叫:“叫你們王爺給我出來!”壯漢雖壯,卻不如李祝底氣足有氣派,虛虛地附和著道:“出來嘛,出來嘛?!?/br>李祝:“……”早前李祝是想從巡防營叫兩個人過來幫他站街的,也叫來了兩個人。他們只聽說要鬧事,沒聽說要鬧誰的事。等走到王爺府門口,看見圣上御賜的匾額便翻了臉變了卦。兩人紛紛勸道:“您和六王爺街頭打架巷尾和的,叫我們過來鬧一通實在沒有必要,這不是傷了您二人的和氣嗎!”李祝剛想說“我同他有什么和氣”,便見著兩人夾著尾巴跑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們還是保命要緊先溜為上。李祝恨這兩個沒出息如此膽小怕事,便去了鬧市口撒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可算弄來幾個壯漢。哪曉得又是這么些膽細之輩,溫柔程度不遜于建春街四樓門口的招著帕子的姑娘:“過來嘛,過來嘛?!?/br>分外油膩。不過油膩也有油膩的好,總算把里頭的晏適容快惡心吐了。晏適容丟了耳里塞的棉花,還是覺得這廝聒噪得很。每回只要自己一惹著他,他便敲鑼打鼓,恨不得整條街都出來給他評評理。晏適容嘆了口氣,剛想要人把他請進來,只聽“嘭”一聲,影一落,李祝翻墻進來了,不得其法摔了個屁股朝天。晏適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見李祝拍了拍屁股,裝作沒事人一樣走了上來,劈頭蓋臉一句:“六王爺,有你的啊?!?/br>晏適容一聽這稱呼,便曉得李祝是動氣了,尋思著自己這整個七月都循規蹈矩未出絲毫差錯,想不通哪里惹到了他。晏適容折扇一搖:“還請李小侯爺不吝賜教?!?/br>李祝卻不吃他討好賣乖這套,問他道:“全京城都在講我和那個東市的屠夫有一腿,是不是你干的?”聞言,晏適容強憋著笑,嘴上卻否認道:“不是我干的?!?/br>李祝將他折扇一搶:“好你個六王爺,少給我裝糊涂了?!?/br>晏適容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李祝恨聲道:“本小侯爺含辛茹苦給你那本拉扯長大,替你擋災避禍,你便是這般對我?拜你所賜,現在那屠夫王逢人便說我仗勢欺人,欲對他行不軌之事,京中屠夫與他同仇敵愾,已無人愿賣我備武侯府豬rou了?!?/br>晏適容眼睛一轉,只好說:“那你便來我這王爺府吃rou吧?!?/br>李祝一樂,正中下懷,立即從袖中掏出一雙筷子:“恭敬不如從命了?!?/br>晏適容:“……”文娘得知李小侯爺來府,特意給他做了他喜歡吃的桂花魚條,金黃焦香,外酥里嫩,李祝饞得大快朵頤,只說要花高價挖晏適容廚娘的墻角。晏適容:“拉倒吧你,你們備武侯府都已經沒人敢賣豬rou了,文娘一過去還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祝臉都給氣歪。吃著吃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李祝道:“這些日子,吳驍進宮勤快,皇上給他賜膳,也就客套問問他好吃不好吃,哪知他說那桂花魚似臭非臭,是御廚不用心了,建議皇上重罰他們?!?/br>囂張至極。晏適容暗忖。“沒辦法,他官大功勞大唄?!崩钭5?,“現下他在朝中恃功賣老,竟還頗有聲望,誰都不敢招惹他。不過薛措倒是同他走得還蠻近,到底是父輩有些淵源罷?!?/br>晏適容停下了筷子,“皇上怎么說?”李祝搖了搖頭,“看不大懂?!?/br>適時承貴過來與他耳語一番,晏適容眉頭一蹙,對李祝道:“吃完了便回去?!?/br>李祝也曉得這人要送客了,于是麻利地拍屁股走人。這么多年,小王爺對上薛措的事便會手忙腳亂。若說他不曉得晏適容那些心思,那么這些年兄弟當真白做了。是他擬的,但這冊子卻是為了給晏清看,看看他弟弟是多么風流浪蕩,平庸無能。一心寄托于風月的人,自是談不上什么威脅了。可李祝曉得,晏適容遠比大家看到的要聰穎敏慧許多,先皇怕他日后招致事端,為他皇兄所不容,還賜下一塊免死金牌。晏適容回了書房,新送的信壓在桌案上,晏適容越看,眉頭蹙得更深。他思忖了許久,終是提筆寫下幾封回信。那信便從白天一直寫到晚上,厚厚一疊,封了幾封,叫承貴派幾個腳程快的趕緊送去各州府。承貴接過信,看著晏適容發白的嘴唇,于心不忍道:“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罷?!?/br>晏適容不在意地招了招手:“已經七月了?!?/br>承貴臉上煞白一片,囁嚅道:“爺……那人還是沒有音信?!?/br>“算了?!?/br>承貴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了幾張圖紙,遞了過去。晏適容看后眉頭蹙得更深了,“你不必再為我網羅什么了,我是什么人,有什么命,其實生來便注定了。就算勢力再大,該死還是一樣會死?!?/br>承貴嚇得連連搖頭:“您可不能這么亂想!”晏適容從最里面一排書架后取出個巴掌大的紅漆小盒,然后解下脖子上系著的金線,上頭掛著個紋飾復雜的雕花玉佩——竟是這小盒的鑰匙。“啪咔”一聲,鎖被打開,里面是幾塊指節大小的玉墜。晏適容將它們攏了出來,遞給承貴。承貴不敢接,他面色大駭,預料到晏適容要干什么了,忙道:“這可使不得!”晏適容將玉墜放在他手里:“我……其實沒什么可為他留的了,這些剛剛好,是我能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