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題,諸如飛機的基本構成、給飛機加油、飛機在氣流中顛簸、機翼的工作原理,甚至海是什么顏色,天空為什么是藍色等等。這當然不是對程瀟專業知識的考核。當她不被這些沒有邏輯性的天南地北的問題影響,穩穩地cao控著飛機,她通過了注意力分配能力的測試。 飛機在這時鉆入云中,在云霧之中爬升,然后慢慢地,他們穿過云層,被云景環繞。 程瀟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是問:“你為什么選擇飛行專業?” 從爺爺到父親,都在為中南航空的發展努力,他根本就是責無旁貸。事實卻是,“我母親的夢想是飛行??上邢忍煨孕呐K病,不能乘坐飛機?!?/br> 這算得上是他的*了,面對還算陌生的下屬,他如實相告。 然后顧南亭問:“你呢?” 本以為也該與夢想有關,或是一個故事。結果程瀟的答案卻是:“科學數據統計,一年中,平均一億二千五百萬名乘客中只有一人喪生于空難。比火車旅行安全三倍,而汽車事故約是飛行危險度的十二倍。所以,飛行是最安全的?!?/br> 如此理智? 太陽在云端閃耀,距離他們不遠處,綿延起伏的云朵,一直延伸至地平線的盡頭,顧南亭在蔚藍的天空中,面對壯闊綺麗的景色,記住了她。 ********** 顧南亭抵達美國時已是凌晨,去醫院的路上他接到來自國內的電話,那邊才說:“顧先生你好,我是馮晉驍,a市刑警隊——” 顧南亭已經不想聽下去,他狠狠閉了閉眼睛:“馮晉驍,我對你就一個要求,不要讓珩珩有危險?!比缓笾苯訏炝穗娫?。 病房外,林子繼見到他,只覺風塵撲撲,“人還沒醒,但燒在退了?!?/br> 在退就表示還沒恢復正常,顧南亭邊推病房的門邊壓低了聲音命令:“去和醫生確定到底什么時候能退燒!”就這樣把林子繼阻隔在病房之外。 病房寂靜無聲,朗朗月光打在程瀟頭頂,顯得她的臉色愈發地差。顧南亭俯身,用額頭貼了貼她的,確實還在燒。 明知道完全沒有生命危險,還是擔心了一路。此時她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才終于踏實了。在不驚醒程瀟的情況下,顧南亭以指腹從她額頭輕撫至臉頰,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處,溫柔地捏了捏。 寂靜清冷的夜晚,有個男人低低輕責了一個字:“作?!闭Z氣里溢滿寵愛的繾綣之意。 臺風刮碎了宿舍的玻璃,從不逞強,甚至在旁人眼中為人冷漠的她卻多管閑事地試圖清理。然后又一塊玻璃破碎,所幸她閃躲及時,只擦傷了手臂,卻因沒及時進行消毒處理,感染而引發高燒。 不是故意,可怎么看,都有點兒作的嫌疑。 顧南亭掀開被子,看看她被紗布包裹過的手臂,在床邊坐下時,他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素白纖細的手上,輕輕握住。 是不是世間所有的相聚分離,全部都是剛剛好?所以,如果有一秒鐘的時間差,我都走不到你身邊?可為什么,我帶著記憶而來,你卻還是那時初識的你? 程瀟,我已不想追究時間把我送回七年前出于何種目的。我只擔心,茫茫人海,萬人非你。幸好你及時出現,讓我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那些再熟悉不過的物是人非。 不怕花光今生所有好運氣,只要還能遇見你。 顧南亭從來不是輕言深情的人。只是在來時的飛機上,腦海里不斷浮現正常的時間軌跡里,也就是相對現在而言的七年后,自己已經放下對蕭語珩的執念,和程瀟彼此傾心的現實,讓他盡管對時間錯位不明所以,亦格外珍惜這次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相信時間是好意,為免我們蹉跎七年。所以程瀟,不管你有多抗拒,我必拉你同赴這場愛情之約。 ☆、第18章 天空18 程瀟沒想到一次小小的劃傷會引發高燒。身為飛行員,她的身體素質一直都因接受過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和日常鍛煉處于良好的狀態。當她意識到體溫有所升高,身體出現酸疼的癥狀,外面還在持續降雨時,她沒有逞強,而是給林子繼打電話,“抱歉打擾了林經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去下醫院嗎?” 林子繼這才知道她被扎傷了。當時已是黎明時分,林子繼立即請來了駐基地的醫生,先是給她重新包扎了外傷的傷口,然后又吃了退燒藥??上С虨t的體溫非但沒有在預計的時間內降下來,反而還在上升。林子繼當機立斷,把她送到了市里的醫院。 隨著體溫上升到39度,程瀟感到頭暈目眩,意識模糊。治療是醫生的事,她不會指手劃腳。至于會驚動顧南亭,她根本沒想過。萬里迢迢,她又僅僅是中南的一名學員而已,哪里來的影響力? 她只對林子繼說:“林經理,麻煩你和教官協調一下我的訓練時間,不要讓我因生病推遲飛行大考。另外,”她把手機拿出來,“艾米是我求學時期的私人醫生,你可以根據情況選擇和她聯系,她比我自己還了解我的身體情況?!?/br> 她的冷靜,林子繼早在訓練中有所覺。然而,此時此刻還能做到有條不紊,林子繼就有些意外了。他把艾米的號碼存好,安慰她:“放心吧,睡一覺就沒事了?!?/br> 確實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只是一睜眼看見顧南亭,程瀟怔了幾秒:“怎么在我夢里你也陰魂不散?”說完眼睛又閉上了。 不遠萬里趕來,還要遭遇如此奚落?顧南亭有點無奈地按了按太陽xue,他說:“在你夢里,我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低沉的聲線,質問的語氣,如此真切,熟悉。 程瀟清醒過來。她倏地睜眼坐起來,環顧四周后先問:“我還在醫院?”發現手臂上的紗布,她眼神一暗:“我腦子沒燒壞吧?” 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思維如此敏捷還在擔心燒壞了腦子。顧南亭煞有介事地端詳她幾秒,才抬手在她臉上掐了一下,“腦子有沒有燒壞還有待觀察,臉蛋倒是安然無恙?!币娝酥植粍?,一副深怕動了沒知覺接受不了的傻憨樣,他失笑:“只是輕度擦傷,還不至于殘疾,放下吧?!?/br> “那把我包得木乃伊似的,都可以供人參觀了?!背虨t皺眉看他?!澳氵M來時買門票了嗎?” “憑機票不能進門嗎?”顧南亭把她凌亂的發別到耳后,似笑非笑,“你剛才說我什么不散?” 病來如山倒,有氣無力的程瀟懶得辯駁。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顧南亭的意外到來,令她心生感動。但她是不會承認的,只說:“對不起了大老板先生,請原諒我的口無遮攔?!?/br> 面對曾揚言鮮少認錯的女子,在夜色掩護下悄悄吻了佳人的大老板先生狀似大度地表示:“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