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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祁玉啞口無言。 喬其諾則按住夏至的手讓她少安毋躁。 ********** 顧南亭來到駕駛艙,機長立即聯系搭臺指揮室:“我是1369機長……” 管制員馬上就有了回應:“顧總,飛行系統林子繼經理打來國際長途,本批去新銳訓練的飛行員,有一位受傷入院?!?/br> 顧南亭神色冷凝,“程瀟?” 管制員回應:“是的?!?/br> 顧南亭沒再多問一句,轉身往外走:“開艙門?!?/br> ☆、第17章 天空17 顧南亭下機時,擺渡車還沒到,夏至透過舷窗看到他從停機坪跑向航站樓方向,背影急切匆忙。印象中,他從來都是不急不緩的姿態,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成竹在胸。 是什么,讓他如此失態? 夏至開始解安全帶,同時喊喬其諾:“出事了,下機?!?/br> “下機?”喬其諾正要站起來拿行李,祁玉冷臉走了過來,語氣冰冷地說:“顧總讓你繼續行程?!?/br> “我繼續,”夏至懵了一下:“干嘛?” 祁玉已經因顧南亭改變行程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現在還不得不應付夏至,不僅臉色很差,語氣也十分不耐,“顧總讓你代他完成古城基地的巡視工作?!?/br> “我?”夏至終于不自信了一次:“代他?你沒聽錯吧?” 祁玉瞪著她:“你不相信就下機,反正我是把話帶到了?!彼f完就要走,隨后又想到什么補充了一句:“顧總說了,讓你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請喬其諾協助?!?/br> 這回換喬其諾驚呆了,“我能協助她的,只能是內衣的選購吧?” 不無意外的,夏至給了他一下子,“我是c不是b!再搞錯我尺碼,弄死你!” 這是秀恩愛的新境界嗎?祁玉的心理陰影面積瞬間被放大了一萬倍。 ********** 當夏至和喬其諾帶著滿腹疑惑前往古城時,顧南亭還在機場空側,不過不是先前的國內出發,而是位于另一航站樓的國際出發廳。這次也不是乘坐自己公司的航班,而是半小時后海航直飛美國的航班。 幸好有航班有機位,否則顧南亭不保證不會利用職權之便調專機。 登機后,他打給林子繼,“到底怎么回事?” 林子繼解釋說:“凌晨這邊刮臺風,訓練基地宿舍的窗戶不知怎么的沒關好,玻璃碎了,程瀟應該是要自己處理,結果不小心被扎傷了。因為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風雨太大無法出門,所以沒能及時去醫院?!?/br> 顧南亭不想再聽下去,語氣明顯冷下來:“其他人呢?你當時在哪兒?” 林子繼汗都下來了:“新銳周年慶,我和大家應邀參加酒會去了。程瀟說她累了,一個人留在了宿舍?!?/br> 她確實喜靜,討厭一切大張旗鼓的活動。但帶有工作性質的酒會,無論如何都會敷衍一下。這次的反常,是為了他那一句“一視同仁”? 程瀟,我是什么時候走進你心里的?為什么我完全看不出來? 還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 顧南亭深呼吸了一下:“扎到哪兒了?嚴不嚴重?她現在在哪兒?手機怎么一直不通?” 他連珠炮似的問了幾個問題,語氣又很急,擔心焦慮的情緒完全表露出來,連掩飾都顧不上。林子繼終于敢確定通知他程瀟受傷的消息不是小題大作。 他趕緊說:“顧總您別急,扎傷并不嚴重,只在手臂上,都是輕傷?!?/br> 如果僅僅是這樣,林子繼未必會這么急地找他。依程瀟的性子,也不可能讓他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這方面,她從來都不矯情。了解完整個過程,他吩咐:“你留在醫院陪她,我已經登機了?!?/br> 這效率,沒誰了。林子繼站在病房外,恍然大悟:這陪的哪里是未來的程機長,根本就是即將上位的老板娘???顧總,您可真是事業戀愛兩手抓,兩手都過硬啊。i服了you。 有了這樣的認識,林子繼更是寸步都不敢離開病房了。 ********** 歷史就這樣重演。顧南亭萬萬沒想到,他之所以沒去古城,是因為程瀟。 命中注定嗎?無論如何,他都去不了古城??扇绻词浅虨t,他甘之如飴。 甘心如飴?這樣的心境,七年前的現在,他是對另一人。 一個和程瀟找不到絲毫共同點的女孩子。 當飛機升至八千米的高空,顧南亭開始回想,七年前自己與程瀟有美國飛行訓練基地見面時,有過怎樣的交集—— 那天,他終于完成新航線業務的洽談。簽約完成后,他以即將啟程回國為由拒絕了對方的宴請,直接去了新銳的飛行基地。包括程瀟在內的學員當時恰好完成當天的飛行訓練。新銳的帶飛教官用純正的英語告訴他,“你的那位女飛,是個佼佼者?!?/br> 顧南亭才知道,他作為飛行面試官招聘進公司的唯一的女飛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他清楚地記得,她的名字叫—— 當時隨行的助理喬其諾卻以為他不記得程瀟的名字,提醒道:“程瀟?!?/br> 沒錯,就是她。那一刻,顧南亭更加確認,自己看人的眼光準確。 次日,顧南亭看完飛行員的實踐飛行后與程瀟握手,他由衷地說:“飛得不錯?!?/br> 程瀟身穿飛行制服,年輕精致的臉上透出淡淡的疏離,她說:“正常發揮?!?/br> 從容平靜的表現與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有些不符。而對于自己的飛行術和顏值,她從來都有過人卻不過份的自信和驕傲。 顧南亭隨后讓喬其諾先回國,他留下來陪同飛行員們進行最后階段的實踐飛行。 也是從那年起,中南航空每年都會送一批飛行員過去學習。 至于說是不是因為程瀟才改了行程延長了停留時間,顧南亭的答案是肯定的,不是。不過他清楚地記得,在飛行大考中,程瀟帶他體驗了一次急流飛行。 他們當時在一架空客a320上,巡航時速正常。相比其他人,程瀟并沒有因為他在機上有絲毫的緊張或驚慌,表現和表情一樣,從容不迫。 顧南亭始終一言不發,直到飛機上升到一定高度的區域,當風速在急流中達到罕見的極端程度時,他突然問:“此時地面雷達觀測到的飛機的速度是多少?” 程瀟神色不動地看一眼此時的航行數據,回答:“此時飛機的地速是600海里每小時?!?/br> 但實際上飛機當時的真空速只是450海里每小時。而因為當時空氣本身在以150海里每小時左右的速度與他們做相同方向的運動,飛機不僅處于省油狀態,地面測視雷達上觀測到的飛機速度達到了600海里每小時。 返航時,顧南亭又問了很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