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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傳青跟聶爾東咬耳朵,眼神往秦吏那邊瞟了瞟,問他怎么回事。聶爾東道:“就前不久,兩個人去查案,聽說中途遇了點險,是秦吏救了他,之后兩人關系就好起來了?!?/br>秦吏跟他們出身不同,更多是同那些官員們一起,衛鞅跟他關系好起來后,就時常帶著他一起玩,奇怪的是秦吏竟然也沒有拒絕。☆、第97章第97章周傳青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段在里面,也那怪衛鞅態度轉變這么大。他們正小聲說著話,就見另外一行人朝秦吏走了過去。為首的人玉冠金帶一身錦衣,端著端著一杯酒走到秦吏面前,挑了挑唇笑道:“秦大人竟然也樂意來赴宴,真是叫人驚訝?!?/br>他身后跟著的幾個人嘻嘻哈哈的附和,全然沒有將秦吏放在眼里。坐的端正的秦吏側頭看他一眼,卻沒有說話,轉過頭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就仿佛旁邊的楚逸只是空氣。楚逸臉色一沉,還要再說什么,卻被聶爾東搶過了話頭,“秦大人自斟自飲多無趣,不如坐過來一起?”秦吏側頭想了想,當真將矮幾往聶爾東那邊挪了挪,聶爾東舉杯敬了他一杯,秦吏雖然依舊神情冷肅,卻仰頭喝了酒。楚逸氣的臉色發黑,目光一轉卻看見了撐著下巴看他們喝酒的傅湉,頓時眼神一亮,又笑吟吟的轉向傅湉道:“想必這位就是康樂侯?果然如同傳言中一般姿容秀麗,貌比潘安?!?/br>傅湉皺眉看他,雖然不認得這人,但他語氣里輕挑卻很容易分辨,他當時就不太高興,裝作沒聽見沒理他。他不理,卻不代表楚向天不理,楚向天向來心眼小,不悅道:“楚逸,注意你的言行,按理你該叫康樂侯一聲兄長?!?/br>楚逸是永安王的嫡長子,永安王是先皇的兄弟,楚逸跟楚向天平輩,按長幼他得叫楚向天兄長,那么理應也叫傅湉一聲兄長。楚逸一向風流慣了,看見美人不管吃不吃得到嘴里嘴上都要調戲兩句,仗著他那個永安王的親爹。也沒人敢說什么,但是楚向天不是其他人,他到底還是有些忌憚,訕訕的閉上了嘴。這時正逢管樂聲響起,賓客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楚逸又看了傅湉,才轉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兩列樂師抱著樂器魚貫而入,本就纏綿的樂聲和著如霧的水汽,更添靡靡。有侍女將堵住溫泉池水口的塞子拉開,溫熱的水流傾瀉而出,片刻就將溫泉池外一道蜿蜒的曲道溢滿。穿著飄逸裙裳的舞娘旋轉入內,赤著腳在尺寬的過道上輕盈旋轉——宴會這就開始了。衛鞅出現禮節性的說了幾句,就偷懶跑下來擠在聶爾東跟秦吏中間坐著喝酒。“我剛才看見楚逸了,他來找你麻煩了?”衛鞅問。秦吏搖頭,“沒找成?!痹捯蝗鐚⒌纳?。衛鞅放心了,轉頭又鬧著要跟聶爾東喝酒,幾人都是多年摯友,一起哄很快就喝了起來,連傅湉都被拉著喝了好幾杯。等到眾人酒酣時,衛鞅才站起來,宣布還準備了另外一個新節目。衛鞅指指面前的曲道,道:“曲水流觴都玩膩了,今日我們換些新玩法?!?/br>他拍拍手,就有侍女抱著一艘精致的木船走過來,小木船上還放了一枝開的正好的桃花,侍女屈膝跪在曲道源頭,將木船放在水中輕輕扶著。“這木船要是停在誰那,誰就得做一句跟“春”有關的詩,但詩中卻不能出現“春”字?!?,現做或者前人的詩都可,他勾唇惡劣的笑笑,“如果做不出或者做錯了,就得罰酒一碗或者到中間跟舞娘跳一支舞,如何?”這個罰則可比以前干巴巴的罰酒有意思的多,立刻就有人附和,看熱鬧的還不嫌事大,嚷道:“一碗怎么夠?至少三碗!”衛鞅爽快答應,“那就三碗!”楚向天當時臉就綠了,他之前從不參與這些玩樂的宴會,現在才知道竟然還要酸唧唧的作詩,立刻不悅的狠狠剜了衛鞅一眼。衛鞅一無所覺,還在講規則。待他講完后,身后的樂聲又一變,變得錯落激昂起來,侍女松開手,載著桃花枝的小木船晃晃悠悠的順著水流往下流。池中間的高臺之上,著紅衣蒙面紗的舞娘旋轉舞動,更添氣氛。木船晃晃悠悠的飄著,樂聲轉低時,就在秦吏面前打著旋不再前進。衛鞅起哄,“快點,作不出來就上去跳舞?!?/br>秦吏瞥他一眼,不疾不徐的開口,“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無趣?!币娝鞒鰜砹?,衛鞅撇嘴一嗤,侍女伸手將木船撥動,繼續往下飄。眾人都興致勃勃的盯著木船,待木船又停下時,該作詩的那人脫口就道:“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詩還未念完,他自己也反應過來了,笑著舉杯,“我自罰?!?/br>等著看熱鬧的眾人一陣噓聲,顯然大家都不想看罰酒,更想看人上去跟舞娘共舞。木船繞了一圈,被人收上去,又重新被侍女從源頭放下來,這回不巧,正好停在了楚向天面前,傅湉眼皮一跳,下意識看向他。楚向天目光陰沉的盯著那艘打著轉的木船,他的臉色太難看,眾人生怕脾氣不太好的煜王一掀桌子走了,因此也不敢起哄,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都從眼角余光里偷偷的看他。傅湉正要開頭提示他一句,就聽他開口念道:“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甭曇舭l沉,一聽心情就不太好。還好,雖然是前人的詩作,但也合乎規則,小船被花枝輕撥,繼續往前飄。下一個卻輪到了楚逸,楚逸一勾唇,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傅湉身上,輕挑至極,“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br>有人沒察覺他的輕挑神色,立刻道:“錯了,該罰!”傅湉皺眉,輕輕拉住了怒極的楚向天,他倒不是不想計較,只是宴會主人是衛鞅,不論如何,不能現在起沖突。衛鞅也察覺了楚逸的神色,湊過來怒道:“這小子是不是欠打?”似乎是心存挑釁,楚逸喝酒時,還遙遙沖傅湉舉了舉杯,把傅湉惡心的夠嗆。傅湉道:“等宴會完吧,現在人多鬧起來對你也不好?!闭f到底宴會是衛家辦的,楚逸好歹也是王府世子,要是在這里出了事情,衛鞅也不好交代。衛鞅聞言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