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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楚向天還要平靜,倒是有些詫異。這個時候還能替他著想,確實是個很周全細心的人。“行,那等散了再說,這個委屈不會讓你白忍了,等宴散了,我們再討回來?!毙l鞅說話間態度不自覺就親近了許多。傅湉抿抿唇,給身邊滿臉怒意的人夾了一塊糕點,微微往他那邊側身,小聲道:“等宴散了,我去將人騙過來,你把他捉住打一頓?!?/br>楚向天繃著臉沒忍住柔了柔,手掌在他后頸輕輕摩挲,“好?!?/br>游戲還在繼續,待到木船這回終于停到傅湉面前時,他想了想,沒有作詩,而是看著楚逸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這就是明擺著罵楚逸無恥了,氣氛頓時微妙起來,剛才有人注意到楚逸神色的,微微搖了搖頭,楚逸仗著永安王的勢四處惹是生非,這沒皮沒臉的模樣倒是像了永安王十分。只可惜看著好說話的康樂侯也不是軟柿子,剛才還敢調戲別人,現在不就被罵回來了么,還不能回嘴。畢竟人家又沒指名道姓的罵。楚逸臉色紅紅白白,死死瞪著傅湉。傅湉微微一笑,端起桌上酒碗無辜道:“忽然想不起來了,胡亂說了兩句,諸位莫怪?!闭f完他還笑著朝楚逸舉杯,將剛才的挑釁盡數回敬。他酒碗還未沾唇,就被楚向天攔下,替他喝了三碗罰酒。周傳青撫掌,夸他,“罵得好!”傅湉笑瞇瞇的,對其他人道:“這叫先禮后兵?!毕葘⑷肆R一頓,傷其精神,然后再動手,傷其皮rou,可以說非常有章法了。酒宴繼續,外面的日頭漸漸西斜,衛鞅掐著時間請賓客入席用晚宴,眾人三五成群的起身往前頭的庭院去。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傅湉他們才起身,楚逸扯扯臉皮,皮笑rou不笑的朝他們走過來。傅湉跟他們對了個臉色,大家心照不宣的笑起來。楚逸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被打。還試圖來找回場子,他經常玩的的那幫少爺跟楚向天他們交集不多,因此雖然知道煜王一向被傳脾氣不好,卻從未領略過,還以為他是只紙老虎。他走近后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面色陰沉的楚向天反剪雙手面朝下按在了墻上。楚逸一愣,隨后嚷起來,“你們想干什么?放開我!”周傳青笑瞇瞇的用扇子拍拍他的臉,“干什么?當然是打你?!?/br>楚逸噎住,目光瞥見一旁面無表情的秦吏,膽氣又壯起來,刑部尚書一向剛正不阿,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面前有人欺辱皇室子弟,遂嚷嚷道:“秦吏,你身為刑部尚書,掌管司法,難道就這么看著?‘秦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良久開口,”看到什么?我什么都沒看見?!?/br>衛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叭缓笠晦D臉就笑容猙獰道:”打?!?/br>☆、第98章第98章他們人多勢眾,楚逸毫無還手之力,其中楚向天下手最狠,專挑看不出來但是格外痛的地方打,拳拳到rou,楚逸一開始還能叫喚兩聲,后來就嚷不動了,只能抱著頭狼狽的蜷縮著身體。這邊其實鬧出的動靜不小,有人還沒離開,聽見了動靜也不敢過來,都遠遠避開裝作不知道。出完了氣,楚向天拿來一壺酒遞給傅湉,“你來?”傅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圓眼睛亮了亮,毫不客氣的將一整壺透心涼的酒全澆在了楚逸頭上。面朝下的楚逸被冷的哆嗦了一下,但他吃了虧,不敢再反抗,這次連頭沒敢抬。傅湉冷哼一聲,將空酒壺扔到一邊,想起那種令人惡心的眼神,氣的又踹了他一腳,惡狠狠道:“下次再敢用那么惡心的眼神看我,打斷你的腿?!?/br>周傳青“嘖”了一聲,用手肘撞了楚向天一下,小聲道:“你教的?”楚向天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鄙視道:“這叫心有靈犀?!?/br>其他人:“……”傅湉出完了氣,衛鞅就將下人叫過來,指著地上一身酒氣不敢動的楚逸道:“世子喝醉摔了一跤,你們將人送回永安王府去?!?/br>下人們諾諾應是,將癱在地上的人直接抬了起來。出了氣大家心情都很好,衛鞅搖了搖扇子,“走吧,晚宴快開始了?!?/br>待到晚宴吃完,春樂宴才真正結束,賓客們三五成群結伴而回,只有跟楚逸一道的兩個人還在四處尋找楚逸的身影,最后實在找不到了才不得不找上衛鞅詢問。衛鞅也沒有為難他們,笑瞇瞇的道:“世子喝醉了,我讓人先送他回去了?!?/br>兩人將信將疑,但是又得罪不起衛鞅,猶豫半晌還是走了。春樂宴結束的第二日,就聽說永安王府鬧騰起來了。永安王是宮女所生,年幼喪母,自幼便被養在皇后膝下,跟那時還是太子的先皇一同長大。他沒什么野心志向,從小到大便都跟在先皇屁.股后頭,后來先皇登基,顧念情分對他多有照拂。永安王便仗著勢很是威風了一陣子,他沒什么大本事,但卻很能舍下臉皮鬧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他都使得出來,加上先皇年紀越大越是愛懷念往昔,對這個沒什么威脅的弟弟便更加縱容,所以但凡一有事情,他就要進宮哭一哭。新皇登基后他雖收斂了不少,但這次唯一的兒子被人打了,他又忍不住了,也不收拾收拾形容,就這么滿身憔悴進了宮。他這模樣太后早些年見得多了,見他來了眼皮都沒抬一下,“永安王來見哀家所為何事?”永安王就等她開口問,聞言抬著袖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哭道:“永安王府就逸兒這么一個獨苗,結果現在有人卻想絕我的后??!其心可誅??!”“哦?”太后神情依舊淡淡的,永安王每次進宮哭訴,話里十分信三分都嫌多,“逸兒又跟哪家孩子起了沖突?”永安王抹眼淚的動作頓了頓,道:“還不是衛鞅那一幫紈绔子弟!昨日逸兒去赴宴,卻是被衛家下人送回來的,說是喝醉了酒摔了一跤,可大夫來看卻說他身上許多暗傷!是被人打的!可憐我兒,現在坐都坐不起來!”他神情憤恨道:“他們竟敢如此欺辱我永安王府,簡直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還請太后主持公道!”太后揉了揉額頭,瞥了一眼從外頭進來的宮女,宮女便走上前附耳將昨日宴會上的事情小聲說了。沒想到這里頭還有自家小兒子的份,太后瞥向禿自憤憤的永安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