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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好看?”司年笑著,拿著球桿重新加入戰局。這時,秦特助終于過來了,附耳跟段章小聲說了幾句。段章便放下酒杯,離開了臺球室,看樣子是又有事要忙。司年一直留意著他的舉動,但沒有回頭。優哉游哉地打完了一局臺球,才拿起手機給段章發了一條信息。X:你錯過了我的房卡。段章回復得很快。小朋友:看來我的表現不夠好?X:不,你的表現很好,但是看到我跟別人玩這么開心,你竟然一點都不吃醋嗎?X:看來是今天早上的那瓶醋還不夠酸。X:【微笑.jpg】司年算是徹底跟他在吃醋的問題上卯上了,屠夫司年,心眼小,愛記仇,真的非常不好惹。但人類段大佬,也愈發的無所畏懼。小朋友:您知道有句話叫秋后算賬嗎?司年挑眉。給段章改了備注之后,這種狠話看起來竟也有種意外的萌感,以至于他一點不生氣反而還有點想笑。于是他也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大妖怪:拭目以待。撩完sao,司年又把手機收了,告別臺球室。時間快到傍晚,他決定去日暮下的沙灘上走一走,找找清靜。沙灘上正好有篝火晚會,司年便遠遠地站在人群外圍看了一會兒。人群嬉鬧,但清靜往往就存在于這種嬉鬧之下,它會讓你產生一種身處紅塵又與世隔離的感覺。一直漫步到晚上八點,司年才回了酒店。他的房間其實就在段章的樓下,昨晚新開的,還假裝樓上叫餐、在餐車里塞臺球室的小卡片,閑得發慌。他一邊自省,是不是遇到段章之后自己的趣味變低級了,一邊推開房門,而后意外地在房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段章正坐在他的沙發上,略顯閑適地喝著咖啡,旁邊還放著電腦,在開遠洋會議。司年微微挑眉,說是驚訝實際上又覺得果不其然。他也不出聲打擾,靠在柜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直到十分鐘后段章開完會,他問:“請問家教這么嚴的段先生,大晚上跑我房里來干什么?”他直接跳過了“你怎么進來的”這個問題。段章反問:“不是秋后算賬嗎?”司年:“你的秋后有點快了吧?”段章便笑了,把電腦屏幕轉過去對準司年,鋼筆敲了敲上頭顯示的日歷,道:“立秋已經過了,現在確實是秋后?!?/br>司年:你他媽語文簡直一百分。第57章巽楓第二天一大早,段章就離開了。司年趴在床上懶洋洋地看他穿衣服、出門,覺得他就像個專門來吸人精氣的小妖精,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來去不留痕。哦不對,還是留了點的。“我走了?!倍握碌囊粋€臨別吻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順手還薅了一把他的頭毛。司年煩死他了,抬腿踢了他一腳,然后又縮進被子里,只留一縷頭發在外頭。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司年才終于醒來。他揉著頭發,穿著酒店的拖鞋晃晃悠悠地走進浴室,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才精神抖擻地出現在艾文面前。艾文是來道歉的:“司,真的非常抱歉,昨晚我跟朋友喝多了。你知道的,喝多了的人難免胡言亂語,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賭約的事泄露出去?!?/br>司年知道,八卦是人類和妖怪的通病,他本也不指望艾文能守口如瓶。艾文卻還在解釋:“大家都對段章太好奇了,平時又接觸不到他,難得有機會能看點他的花邊新聞……”司年百無聊賴地聽他講了一大堆,無外乎是說段章像個絕世美女一樣吸引人,但這群慫人,并不敢親自到段章面前去秀存在感。在他們看來,段章這樣別人家的孩子,天生是來壓他們一頭的。他的輩分確實也大,跟他扯得上關系的那些人里,有一半都得叫叔叔。這也是為什么昨天艾文明明看見了段章,自己老爸還在跟人家做生意,他卻沒有上前打招呼的原因。被按頭叫叔叔的感覺太酸爽了,更何況他叫了人家還不一定應,可能還覺得他是哪個山溝溝里出來的窮親戚,那就太尷尬了。司年倒有些躍躍欲試,勾勾手指叫艾文湊近些,悄悄叮囑了他幾句。然而無論什么盤算,到了中午的時候都意外擱淺。大中午,司年正準備出門跟段章來一次命運的邂逅,就在酒店大堂看到了南玻。他正在服務臺問著什么,隱約有點著急,但瞧著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司年稍稍釋放出一點妖氣,他就感應到了,連忙跟前臺說了聲抱歉,而后大步向司年跑過來。“大人!”南玻不禁流露出一絲喜色。“有事?”司年問。南玻要說的事似乎不小,于是兩人便移步旁邊的咖啡廳,坐下來慢慢聊。南玻是海妖,不喜歡岸上的咖啡,便只要了一杯清水,稍微沾了沾唇,便迫不及待地講起了來意。“一周后珠海有場拍賣會,我發現宣傳圖冊上出現了我族的一個東西。本來只要籌錢把東西拍下來就好了,但有消息說,季家也看中了它,要是比拼財力,我們根本比不過?!?/br>“季家?”“是當地的大妖?!?/br>司年這次來得低調,刻意收斂著妖氣,沒有驚動任何妖。季家的是什么妖怪,他對此陌生得很,但對于屠夫來說,都沒什么可忌憚的。“所以,你是想讓我出面,替你們把東西拿回來?”南玻點點頭:“那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圣物,但有特殊的意義,而且似乎與鶴京也有點關系。所以我從附近的海妖那兒聽說您在這里之后,就直接過來了?!?/br>司年微頓。南玻繼續道:“不知道您記不記得一個叫巽楓的妖?”司年當然記得,那是跟他和無淮子同輩的一個妖怪,本體是一只烏鴉。無淮子曾經開玩笑說巽楓喜歡司年,但其實不是。烏鴉,曾是白鶴的影子,羽鶴王族座下的第一近衛,食尸而生,卻最為忠義。如果他活著離開鶴京,那站在無淮子身邊的必定是他,根本不會有金玉和澗鷹什么事。“巽楓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司年問。“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在族中的長輩那里聽說過這樣的故事,說——在遙遠的從前,鶴京的碧海和南海曾是相通的,它們之間連接著一個巨大的海眼。我們一族就曾住在海眼附近,碧海倒灌的時候,海眼瘋狂擴張,差點牽連到我們,是族中的一位前輩和那位巽楓大人聯手把它給堵上了?!?/br>說這些話時,南玻小心翼翼地避過了敏感詞,怕影響司年的心情。碧海倒灌之時,也是鶴京陷落之日,據說整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