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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回味昨晚上的艷遇。但他對司年的大膽計劃同樣很感興趣,忍不住又提醒道:“司,第一天已經過了一半了,你還不采取行動嗎?”艾文就是昨天的那個高大男子,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中文名字,太土。司年回頭掃了他一眼,說:“你不知道中國有句成語,叫守株待兔嗎?”艾文挑眉。他昨天回去之后又通過各個朋友打聽了一下段章的情況,搞得他朋友都以為是他轉性看上段章了,冤枉得很。不過在他得到的情報里,可沒說段章喜歡打臺球。段章當然不喜歡打臺球,更準確的說,他對這項運動無感。喜歡打臺球的是司年,而且他也是前兩天才開始喜歡的。司年從不熱衷于任何群體活動,籃球、足球、排球等等一系列需要團隊配合的運動,都不在他的涉獵范圍之內。他喜歡煉丹,喜歡釣魚,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現在他的喜歡列表里又多了一個臺球。臺球是不一定要對手的,司年可以一個人慢悠悠地把球都打進洞里。艾文就不一樣了,他擅長各種運動、學習各種技能,只是為了更好地交朋友,心里并沒有多喜歡。在他看來司年的行為略有些無聊,守株待兔這招也著實不靠譜,艾文放下酒杯打算離開。他是來看戲的,這里沒戲可看,自然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可就在他馬上走到門口時,他忽然瞧見了那個正從門里走進來的男人,腳步倏然頓住——段章!艾文真沒想到段章真的會來這里,看他的樣子,仍舊是西裝革履系著領帶,但只是把平時往后梳的頭發都放下來,眼神稍作變化,便從一個金字塔頂端的商界巨擘變成了豪門公子。唯一不變的大概是他眼底的冷漠,對于艾文這樣慣會享樂的紈绔子弟來說,這種冷漠最為眼熟。段章是一個人來的,在吧臺要了一杯酒,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就獨自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靜靜看著正在打臺球的人??桃獯虻冒党恋臒艄庹赵谒砩?,讓他顯得更加疏離。五分鐘后,他看了看表,似乎是來赴某人的約,但那個人還沒來。可誰敢那么大膽的放段章的鴿子呢?艾文重新走到司年身邊,小聲道:“段章來了?!?/br>“哦?!彼灸耆耘f專注地看著桌上的球,俯身、瞄準,繃緊的衣服勾勒出完美腰線。球桿輕輕一推,白球撞上黑球,清脆的“啪嗒”一聲,黑球落網。他勾起嘴角,這才回頭看向段章。他的小男朋友來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眼神就差沒把他釘在臺球桌上了。“司,你不過去打招呼嗎,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卑挠执叽俚?。“你談朋友都這么心急的嗎?”司年不禁對這位號稱萬花叢中過的情場高手報以質疑,然后繼續淡定地打臺球。艾文噎住,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十分鐘后,司年終于把所有的球都打進洞,段章的酒也剛好喝了半杯。“叮咚?!彼灸晔盏搅艘粭l新消息,放下球桿靠在桌旁,恰好正對著段章的方向,拿出手機。DZ:打得不錯。司年抬頭,眼神跟段章有片刻的交匯。這時艾文又湊過來,于是他一個順手就把段章的備注名稱改成了“小朋友”三個字。艾文眼尖看到了,問:“小朋友是誰???”司年:“親戚家的小孩兒,特別喜歡找我撒嬌?!?/br>艾文聽到“親戚家的小孩兒”這幾個字就會全身過敏,天知道那些小屁孩兒是有多煩人。他實在是為司年憂心不已,段章那兒還毫無進展,他竟然還有心思哄小孩兒。這時,司年道:“別擔心,我打聽過了,段章喜歡男人?!?/br>艾文表示驚訝,他都沒打聽到的事情,這位司先生又是哪里來的消息?一個在賭場里碰到的游學歸來的富二代,有什么深不可測的背景不成?司年卻無意為他解惑,他覺得是時候行動了,因為段章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經吸引了三批搭訕的人,絡繹不絕。此時此刻段章面前還站著一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看那侃侃而談的架勢,像是來找段章談生意的。司年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旁,道:“抱歉,這是我的位置?!?/br>那人愣了一下,回頭對上司年的眼神,一個晃神,下意識地讓了開來。司年淡定地沖他點了點頭,而后一屁股坐上段章身旁的位置,抬手朝酒保示意:“一杯龍舌蘭?!?/br>“兩位……認識?”那人想不出別的解釋了。段章的反應卻稱得上冷漠,連嘴角那絲禮貌的微笑都很冷:“你搞錯了?!?/br>“以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嗎?”司年斜倚著吧臺,含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段章:“我叫司年,有司的司,流年的年?!?/br>段章這才紆尊降貴地施舍給他一個眼神,道:“我們有認識的必要嗎?”司年聳聳肩,從酒保那里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說:“我只是想跟段先生交個朋友,不行嗎?”“抱歉?!倍握潞谜韵镜乜粗?,道:“我家教很嚴?!?/br>小男朋友這句話意有所指,司年聽得舒心,屈指敲打著玻璃杯,慢悠悠地說:“成年人就該玩點兒成年人的游戲,管家教做什么?況且我只是想請你打幾局臺球,有興趣嗎?”段章真的很想答應他,但司年玩得這么投入,他怎么能掃興呢,于是他只思考了兩秒鐘,就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司年簡直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歡喜,他一轉頭看到剛才那個男人還在,眉梢微揚:“你還有事嗎?”男人:“……”男人莫名覺得這里的氣氛有點怪怪的,不適合他久留。但他惦記著自己公司的項目,好不容易撞大運在這里碰到段章,怎么能輕易放棄?于是司年撇撇嘴,自己走了。把男朋友氣跑了的段章,突然間變得異常冷酷。如果說他面對司年時是外表冷漠內心狂熱,那現在他終于做到了表里如一。男人很快被凍走了,段章繼續坐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喝著酒,目光時而落在司年身上,有點后悔跟司年玩這個“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的游戲了。因為把司年這樣的人放進歡樂場里,就像一滴水掉進油鍋,總不會太平。鄰桌的人一直躍躍欲試地把他拉過去一起玩,纏了好一會兒,司年終于同意了。他抬腿坐在球桌邊緣,懷里抱著球桿,領口松松垮垮地露著鎖骨,散漫又撩人。艾文忍不住又問:“司,你跟那位段先生剛才說什么了?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司年:“談得不怎么愉快唄?!?/br>“那你怎么一點都不擔心?”“可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