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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口處的沉重緩緩消散,終于能放松地嘆息出聲。實在是愚蠢至極。斑壓抑的聲音里飽含著目睹愚人昧行的怒火,輕易就被人左右思想,完全不懂得思考,混混沌沌地活著,和樹木沒有什么兩樣!佑筆的錯誤不僅賠上了他與阿繁的性命,連父親和母親的前途也一并葬送了。在惣村中,上忍不僅是指忍者的能力與職責,還包含著忍者的權利。在最初時,宇智波和千手都是由松散的忍者集團聯合組成團結共進的聯盟。每個家族都擁有自己的忍兵與財產,各自為政,甚至連城池也是各自修建。在瀧之國時,宇智波在山中修建了將近六十座城池,城池之間互相通婚,通過血緣和約定維持著聯盟。而在這些忍者集團中,統帥忍者的領袖人物,或者優秀的技術指導者就被稱為上忍。葉隱建立后,各個家族之間的籬藩被打破,上忍的權利漸漸上移,但依然在忍者中擁有權威的地位,甚至能夠不通過首領直接調動忍軍。佑筆的父親正吉為了他以上忍作為交換,徹底退出了葉隱的權利圈。在這樣的亂世中,能活過四十歲已經算是高壽,正吉已經四十三歲,已經沒有再誕育后代的可能,原本還有阿繁一絲血脈,也因為為了替家族洗刷污名而斷絕,到如今,這個家族已經完全沒有未來可言。對于這樣的結果,接收了正吉政治遺產的人實在是樂見其成,唯有真心關懷著他們的人才會覺得悲哀。這就是世界的殘酷之處,即便是同一利益集團也充滿了互相殘殺,權利的道路就是如此陰暗。柱間冷靜地看著他,但佑筆的錯誤并非他一個人犯下,如果要追究,那些賦予他這樣思想的人才是罪魁禍首。他和斑都曾身居巔峰,對于上位者轄制世人的心思十分清楚,除了利誘威懾之外,更為重要的是思想的控制,讓世人接受自己的理念,從精神上臣服。這在唐土被精妙地稱為民心,民心可用,則天下無不去之處。佑筆正是在宇智波血脈更為優異論調的贊同聲中長大,自然而然也就將它當作了真理,也因此在駐守訊問處時與千手的同伴交惡,最后因為私憤而使同伴置身危險,最后賠上了自己和全家。雖然清楚地看到了事件的根源,但卻毫無辦法,犯下罪行的是佑筆,接受懲罰的是佑筆,而使他成長為這樣的人的群體卻得到了洗凈和庇護,成為無罪的存在。這個世界存在太多的歧路,唯有用心選擇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用自己的心去思考,斑。柱間將手放在斑的肩上: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靈魂。靈魂是種在生命里的種子,能夠開出很好的花來,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唯有不斷自省,才能找到那一點,那是人生路上的光明小點,看似微小,擴充起來卻可度己度人。他和斑都曾經找到過,卻又丟失了,而這一次,他們都不會再丟下。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火影的愛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寫起來猶如筆入泥沼,泥濘難行,在考慮要不要暫停一段時間,或者坑掉?這一章本來想爆發一下寫到四千,還是三千多就結束了。關于思想控制這一段,不僅是上對下,現實生活中也隨處可見,最常見的是追星,這種行為其實就是明星對于粉絲思想的掌控,尤其是腦殘粉。寫葉隱寫到枯竭時候忍不住起了個修真文的頭大夢醒來,蝴蝶已是莊生。葉孤鴻茫然眨眼,長睡初醒,眼前恍恍一片,依稀見紙窗木榻,氣象清幽,窗紙泛白,有竹影凌亂圖畫。又恍惚了一陣,才發覺床頭有人端坐,白衫荷衣,一只玉蟬壓裙,腰佩流光清劍,手持書卷放于膝頭,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葉道友,魂兮歸來矣。☆、第五十四章斑因為柱間的話露出了嘲諷似的輕笑,所以我才說這個世界永遠在錯誤中循環往復。人皆有私,有私就要爭奪,不僅是外物的爭奪,還有內心的爭奪。多少人被當做玩物了卻一生。當你堅持著自己的信仰時,焉知這樣的信仰不是被他人故意培植?目耳口惑于五聲五色五味,五情因此動搖。為目見,為耳聽,而舌嘗者,皆非客觀,而是添加了自我臆想的真實。實際上,因為無知,對將來尚有一線希望,而在明悟了這樣的道理后,才會感到絕望。因為現實在他們面前筑起重重絕望的高墻,使得她們已沒有了哀嘆的力氣。即使生存下去,還有什么希望?這就是世界的本質,身在此間,就無法改變這樣規律,即使活下去,也不過是絕望的持續,無論在何處都品嘗著同樣的痛苦。如果是在從前聽到這樣漆黑的論調,柱間一定會努力說服斑打消這樣的想法,但現在,他只是一笑,伸出手按在斑的后頸,微微用力迫使他向前傾身,與自己呼吸相聞,又覆住斑的手背。我不贊同這樣的話,但我愿意傾聽,并且修正自己的理念。他低聲含笑說,經過那么長的時間,他終于明白即便自己曾經超絕群倫,卻也絕對不是世界的中心,世界的規則并不由自己的意愿而制定。歷史的河流奔涌,也是由無數的溪流匯集而成,他和斑都不過是其中之一。天行幽深莫測,身在廬山,誰能盡窺?斑不屑地輕哼一聲,但無論怎樣,他并沒有揮開柱間的手。二月的葉隱還掩埋于雪中,但初午的鼓聲已咚咚響起,祭祀稻荷神的活動,身在土地并非那么豐饒的山中更是重要。過了這一天不久就是立春,氣溫在緩慢地回升,但冬天還在和春天爭奪著世間的所有權,才見蘆根悄發,轉眼細雪又霏霏襲來。打開隔扇,紛亂的玉屑斜飛入戶,群山也籠罩在茫茫雪霧里,鋪天蓋地,一片銀白。凈到了天黑還沒回來,斑提上燈籠,順著路去找,還沒走到一半就聽見前方有熟悉的笑聲傳來。雪飛得亂,順風撲打人一臉,斑一手提著燈,一手抬起蓋在眼前,凈?笑聲靜了靜,隨風傳來斷斷續續的告別之語,凈隨著雪花撲過來,哥哥!他臉頰被風吹得通紅,斑索性解開蒲草披肩把他背起來。凈探身去貼他的臉,半天才感覺到溫度:哥哥的臉也好冷。所以要早點回家。只有面對家人時,斑才會有如此溫柔親昵的態度。凈也感到了這樣的不同,他既高興又有點害羞,緊貼著斑的脖頸嘿嘿一笑。今晚太冷,繪凜特地做了雜煮,是將胡蘿卜、牛蒡、蔥、豆腐渣、鰹魚干、油炸豆腐和切細的蔬菜一起煮,煮物的內容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而變化,有的人家會用雞絲或者豬rou來調湯。據說黃檗宗禪寺的普茶料理中也有這樣的菜譜,被稱作云片,除了蔬菜外,還用蕨粉、面筋和豆腐皮做成肥rou和瘦rou的樣子來代替葷物。雪一直不停,更有越下越大的樣子,繪凜燙了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