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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藍先生出手相救。可都被首領攔住了。首領說,藍先生為了救他,耗費了不少精力,一直在靜養,不允許其他人打擾。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分明看到首領的眼里也是有著傷心和痛惜的,他肯定也不甘心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就這么死了吧?分明能救,為什么不出手?尤其后來他們有人無意中聽到當天救治首領時在場的幾個頭目之一和首領爭吵,才知道其實藍先生救了首領后精氣神都不錯,還和那些頭目笑瞇瞇地說過話呢。雖然他們不敢多聽,但聽到的支言片語傳播出去,已經足夠那些反抗軍們對藍先生起了極大的不滿。這種不滿的情緒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而逐漸上漲,要是不及時引導的話,早晚會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而現在,有身份不明的人闖到了這里,首領竟然為了那個不得人心的藍先生要放對方一馬。那怎么能行?這人潛進來的路線和手段都不清楚,放過他一次,萬一他下次再進來怎么辦?可話是首領說的,他們再有意見,也只能忍下去。個別人心里甚至盼著那個闖進來的人直接把藍先生殺了。這樣他們不用投鼠忌器,也不必再聽首領的意思放走那個人。桑爾還沒來得及說話,藍先生已經低低地冷笑一聲:“肖首領,放不放的,有意思嗎?我一直被你鎖在床上,難不成他放了我,我就能離開了?”肖孽一頓,來不及體會藍謹話里的意思,先擔心地問:“藍先生,你嗓子怎么了?”先前藍謹說話,他就聽著有些沙啞,現在再聽,那種感覺更加明顯。就像是傷到了嗓子一樣。難不成那個人對藍先生下了手?一想到這個可能,肖孽心里火燒火燎地,卻礙于藍謹還在對方手里,不敢輕舉妄動。倒是那些反抗軍全都愣住了,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不是架子高不肯出門不肯治他們這些人嗎?什么時候變成了被鏈子鎖到床上?他們可從來沒聽過這種情況。本以為藍先生是故意胡說,首領卻壓根沒反駁。這讓反抗軍的心里不由起了絲異樣。桑爾手下松了一下,接著一緊,又一松。他在猶豫。原本他得到的情報是藍先生投靠了反抗軍,他是打著殺一儆佰的主意,想把這個所謂的藍先生殺了,也讓其他敢于投反抗軍的人類看看,這就是造反的下場。可是現在看來,那藍先生分明是被肖孽坑了。肖孽對藍先生的緊張態度,他倒是能理解。畢竟能得到個有醫術的人類不容易,更何況看樣子,這個藍先生的醫術應該不錯。只是他不可能把這人給肖孽留下。投了反抗軍,必須死。要是沒投……他也不能讓這個人就這么呆在這里。想到這里,桑爾伸手抱起藍先生,心里還在為對方纖細的骨架驚訝,手已經伸出去用力拉扯石床上扣緊鎖鏈的地方。一下,兩下,三下,在他的粗暴對待下,石床發出了轟隆吱嘎的聲音,似乎馬上會分崩離析。肖孽聽到石屋里聲音不對,大喝道:“你在干什么?有事出來好好商量,放開藍先生!”話是這樣說,他卻擔心進去會給藍謹帶來更大的危害,只能在外面干著急。桑爾在感覺到那條鎖鏈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拉幾下沒拉動,總覺得有一股阻力在阻礙他,那種感覺就更強了。他脾氣上來,猛一用力,轟隆一聲,鐵鏈終于被他扯離了石床。桑爾抱起床上的人大踏步走了出去。只是他還沒忘了一只手放在藍先生的脖子上,只要對方稍有異動,懷里的人就會先喪命。簾子一掀開,外面明亮的陽光照射過來。藍先生感覺不舒服,立刻瞇起了眼睛。外面鼓噪著的聲音漸漸熄了,反抗軍們都看到了那個一直以來只活在“據說”里的人物。據說他醫術高明,據說他脾性高傲,據說他不肯給首領以外的人醫治,據說他……在他們想來,這人必然是個眼高于頂的中年人甚至老年人,就算偶爾聽幾個頭目說他年紀不大,也沒想過那個“不大”到底有多小。可現在這個穿著一身獸皮走出來的高大男人,懷里竟然抱著一個身材纖弱的少年。一瞬間,他們幾乎要把那個男人當成藍先生。如果不是少年的兩只手腕上都各垂著一道長長的鎖鏈的話。他們還記得剛剛藍先生說過他一直被首領鎖在床上。看到男人出來,肖孽一揮手,反抗軍們得到他的砂意,立刻沖過去把男人團團圍住。高大男人卻不在意身陷重圍,反而抬頭看著肖孽,唇邊帶著一絲讓人膽戰心驚的笑意。“把藍先生放下來,我讓你離開?!毙つ醭林曇粽f。看到少年窩在對方懷里的一剎那,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股火一直燒到了眼睛里。要不是對方的手一直緊握著藍謹的脖子,他幾乎就要撲上去把人搶回來。“不可能,”男人搖頭,“我要是放他下來,怕是立刻就會被你的人殺死。我信不過你,就像你信不過我一樣?!?/br>肖孽濃眉微皺。他現在確實巴不得把這個男人亂刀砍死。就算把藍謹鎖在床上,他也從來沒對少年動過一根頭發絲,可這個人竟然敢粗魯地直接把人抱著。憑什么?明明是他先看到藍謹的!抱著少年的人本來應該是他!突然沖起的念頭把肖孽嚇了一跳。他什么時候竟然有了這種想法?見肖孽不回答,桑爾微微一笑:“其實你現在就可以叫你的人來殺死我啊,我覺得你對這人也沒那么上心,不然你用來鎖他的是什么東西?你……”說到一半,肖孽突然抬頭打斷了他的話:“我放你走,到了你認為安全的地方之后,你要把藍先生放開,不能為難他!”這話一出口,反抗軍又是一陣sao動。憑什么,只因為一個什么用都沒有的外人,竟然把這個很有可能掌握了很多情報的可疑人物放走?以這個男人的所做所為來看,說他對反抗軍沒有惡意,誰信?“首領,不能……”有人急急地勸阻著。“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