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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大人。斑無聲地在心里重復著當年的話語。我將像您一樣,成為宇智波的族長。于是他翻了個身,將昔年的所有記憶都遠遠地推開。這被遺忘的仙家之地極其安靜,安靜得像是被世界上的一切所遺忘,又或者是它驕傲地丟開了世界上一切的東西?,F在伴隨著他的只有寂靜和草木的苦澀香氣了。他像往常一樣側著身子,沉入清淺不安的睡眠中去。其之二千手柱間坐在一棵高大的杉樹上。他聽見這些古老的、不知從何時便在矗立這里的木仙人們仍然通過枝葉的顫動和細微的風聲交換著他們的意見,但這些言語就算連他也無法解讀??磥碇挥锌桃鈱λf的話他才能夠聽明白。他沒想過斑會出現在這里。真正修煉仙術的人本來就不多,就算在千手一族中,大部分人也是選擇去和活蝓簽定契約去濕骨林修行。但是在千手柱間決定進行修行之后,家老們卻從不知哪里的書庫中找來了這樣一份卷軸。「……族長應該也聽說過,我們千手一族延續了六道仙人的血脈,甚至會在某一刻呈現木遁的血繼。之前我們始終認為這是虛無縹緲的傳說,但直到你開始展現木遁的查克拉,我們便意識到這便是那個時候了?!?/br>這說法照例云里霧里并帶著某種神秘的忽悠的氣質。但柱間從來不會落這些老人的面子,他彬彬有禮接過卷軸,承諾他會試一試這神秘的仙家傳承之地。當然如果在這里什么也沒有,他便可以回來了。他沒想到族中還是真的留下了某些奇怪的傳承。這些木仙人顯然樂于教導他,而且相當溫和,從不焦急。將三種能量完美調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柱間有幾次都覺得自己差點要變成一棵樹永遠駐扎在這里了,好在一旦度過了開始的難關后續的修煉也便漸漸順暢起來。他本以為這便是一次修行可能觸及的全部了。直到昨日,一陣忽然而起的大風將他意想不到的消息帶了過來。宇智波斑竟也出現在這里了。「你應該去看看他?!鼓秦撠熃虒哪鞠扇苏f,「他是過來求醫的?!?/br>“求醫?”柱間多少吃了一驚。「和千手不一樣,宇智波用另一種方法來傳承血脈?!鼓鞠扇司徛卣f,「高天原不會拒絕六道的后裔?!?/br>“所以……要我去?”柱間有些頭疼,但還是問,“不,在那之前先告訴我他出了什么事情?!?/br>「他的眼睛?!?/br>木仙人說完便垂下枝葉。這些話語大概已經用完他一日的勤勞——盡管對柱間來說基本沒什么幫助。他得自己去找斑,還得選一種不會讓他們打起來的方法。——其結果很難說是遵照了柱間一開始的預想。雖然從使用的手段上來看有那么一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柱間一開始是沒準備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如果可以,他想讓斑以為自己遇到的只是個不會說話的仙人,那么這整件事對于兩個人而言都要來得容易得多。只可惜,他既低估了斑的敏銳也高估了自己的偽裝能力。被發現的那一刻柱間其實相當慌亂,但和他所預料的相反,斑卻相當地鎮定,就好像和戰場上那肆意狂放的男人并不是一個人。于是他們和平地就確立了醫者和病人的關系。這對于本來是注定的敵人的兩人而言多少顯得有些吊詭——盡管柱間樂見其成,甚至是懷著一些驚喜迎接了這樣的轉變。在內心的深處,柱間還在期待兩個人能回到多年前那樣、毫無防備地說笑的好友關系。只是這看起來既然是奢望,眼下的關系也總比敵人前進了一大步。他坐在樹上,望著林間的小屋,微微笑了一下。幫斑解下繃帶的時候已是太陽西沉的傍晚。柱間用沾濕的巾帕擦去草藥的殘余,一邊道:“這時候不那么亮了,對你的眼睛會好一點?!?/br>斑眨了眨眼睛。被遮在繃帶之后太久,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茫然,仿佛不能確定焦距那樣游移來回。柱間不由得盯著他看,手里拎著繃帶和巾帕,一時想不起來本來準備去做什么。這樣的斑,要怎么說呢……“可愛”?似乎在昏暗的光線中恢復過來,眼神重新清明的男人瞥了過來,瞬間將那個柱間好容易才找到的形容詞打散成一地七零八落的假名。“多謝?!?/br>意外地端正了姿態,斑朝著柱間微微傾身行禮。柱間忙擺了擺手:“太客氣了。而且這只是剛剛開始治療而已?!?,眼睛有好一點嗎?”“比之前似乎看得更清楚了。今天一天也沒有疼過?!?/br>柱間立刻露出了高興的表情:“真的?那可太好了?!?/br>于是斑又用那種犀利的眼神去盯他了。“先說在前面,即使你在這件事情上幫了我大忙,我也不會因此手下留情。下一次在戰場上相逢的話,我們還是各憑本事來得好?!?/br>……果然是斑會講的話。柱間苦笑了一下,試圖轉開話題:“至少不要在神明的界域之內講戰爭的事情吧?!?/br>這不過是個拙劣的借口。然而斑卻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道:“你說得對。確實有些不敬?!?/br>柱間剛有些慶幸,就發現其結果是兩人就這么對面坐著,好像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些什么了。好在在尷尬達到臨界點之前柱間總算想起了手里的繃帶。“我先去處理一下這個,然后弄點吃的?!?/br>“吃的?”斑重復了一遍最后兩個字,臉上寫著大大的懷疑二字。“斑你不會就帶了兵糧丸吧?!?/br>“啰嗦,難道你來修煉還帶了食物不成?”“……這可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啊?!敝g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喂你好歹也是個忍者吧——”斑在注意到柱間又縮成蘑菇狀的時候不出所料地炸了毛,“你這個超級麻煩的自覺癥狀怎么還在??!”柱間慢慢地抬起了頭,那眼睛里幾乎都快閃閃發光了:“原來斑你還記得啊?!?/br>斑僵住了,然后轉開了視線。于是兩人就真的在屋前的空地上做起飯來了。而且還是蘑菇炊飯。斑的表情像是已經既懶得吐槽為什么會有鐵鍋又懶得吐槽為什么是這種料理了。柱間倒是饒有興致一般——盡管將米和蘑菇和水放進鍋里之后他也就剩下往火堆里添柴這一件事了。夜慢慢深了。傍晚那薄藍的天光從樹梢上隱沒下去,然后夜的顏色就一層層渲染上來,到了最后照耀著他們的就只有篝火的光芒了。這情形其實很像是任務歸來的路途,柱間想,若是后面沒有什么急事而大家又有些疲憊的時候,往往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