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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路上弄點吃的,比如抓條魚,或者逮只兔子什么的。食物的香氣總讓人覺得安定,就算還沒有回到家里,只要有熱乎乎的吃的和同伴在身邊,就算夜晚也多少增添了些安心的成分。而現在在他身邊的是斑。柱間忽然心情有些好,嘴角也不由自主往上翹起些。他將盛好的炊飯遞過去:“喏。試試看,我對我的手藝還是有些自信的?!?/br>斑挑了一挑眉毛,接過碗筷。柱間盯著他直到他吃下第一口。“怎么樣?”“鹽放太多了?!?/br>“不會吧?”柱間連忙自己盛了一碗,吃進去之后發現味道是正好的。這時候他才發現斑在笑。“騙你的。意外的還不錯?!?/br>……大概承認這點多少讓對方不甘心吧。柱間漫不經心地想,而事實上他又開始盯著坐在篝火另一側的男人看了。搖擺不定的火光在他臉上跳躍著,令他的臉看起來也多少有些不同——有時候顯得更加年輕,而有時候則仿佛顯得蒼老了,就仿佛那莫測的火光如同某種神秘的啟示,將過去和未來都奇妙地映照在當下一般。柱間忽然意識到,他已經認識斑很久了。而在可見的未來之中,他們的命運大約還會繼續交織在一起,即使是作為廝殺的仇敵。“怎么了?”察覺到柱間的視線,斑瞥了過來。“斑……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柱間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斑嗤笑出聲:“你都已經開始了治療,才來詢問病因嗎?”柱間坦言:“癥狀是容易了解的,我所用的藥物和我所使用的醫療忍術都可以緩解你的癥狀,但畢竟宇智波家的眼睛太過神秘了,我并不知道這些方法是否能夠真的從根本上解決問題?!?/br>斑放下了空空的飯碗。他雙手抱著胸,似是在思考什么。柱間頓時感到了自己的冒昧。血繼限界這種東西本來便是各家的秘傳,更何況是千手和宇智波這樣緊繃的關系。他正想著要怎樣道歉的時候,卻聽見斑短短地說了四個字:“那是詛咒?!?/br>這便沒有什么再問下去的可能了。柱間沉默下去,吃掉開始涼掉的蘑菇炊飯。……好像確實鹽放得太多一點了。最后他將炊具收拾好回來之后發現斑仍然坐在篝火邊望著天空。“這里沒有月亮?!?/br>“大概因為是有些不一樣的世界吧?!?/br>斑又沉默了片刻,問:“那間屋子,其實是你住的地方吧?!?/br>“哎?”柱間正想說些什么,斑就截斷了他:“去睡吧。我白天已經睡過了?!€是說你擔心我會趁你睡著做些什么?”柱間搖搖頭否定掉后半句話:“我相信你?!?/br>雖然他還有點想要讓一讓屋子——其實睡覺或者不睡覺并不是那么嚴重的事情,但是如果再謙讓下去反而是某種不信任的表現了。他道一聲晚安之后就從篝火便起身離開了。在合上門之前他看見斑獨自一人坐在篝火之前,如同一只將翅膀斂起來獨自棲息的黑鳥。其之三寫輪眼是力量,也是詛咒。如果單獨一個人遇到宇智波就要逃走,若有兩個人就想辦法繞到后面襲擊——這在忍者中流傳的說法證明了宇智波一族借助那雙眼眸而施展出的幻術之可怖。就算僥幸身為擅長幻術的人躲過了攻擊,也不免被敵人洞悉攻擊套路,運氣不好、就連忍術都會被復制而去。因此之故,宇智波們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自身的血繼限界,更是將孩子們何時開眼視為一件大事。而宇智波的敵人們也將如何讓對手失去那雙惡魔之瞳作為了重中之重——因是之故,宇智波的家老很多都是瞽者。有些人的眼睛是在戰場上被人無情毀壞的,有些人則是不幸中了陰險的暗算被毒瞎了眼睛。但更多的人眼睛看來完好,卻因為某種緣故而再也無法見到光明。于是他們往往閉居不出,似是恥于這般借助著昔年戰績而茍延殘喘下去,就仿佛這樣地生存本身就已經侮辱了他們身為宇智波的驕傲一般。在宇智波斑還小的時候,恰好一位家老重病,身為族長的父親便帶他前去慰問。老人披著衣服,稀疏的白發披在肩上,唯有一雙眼睛里還存著些微的光芒。斑在他的身邊坐下,注意到屋子中處處疏于照料的痕跡,就連頭邊的托盤上也只有半盞早已冷透的茶。“公務繁忙,竟抽不出探望的功夫,著實是在下的錯了?!?/br>“何苦說這些呢?!崩先藝@息著,“這老朽之身,早應隨著我的家人而死去了啊……”“請您不要這樣說?!彼母赣H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掌,“若不是您……那場大劫下來,怕是今日的宇智波,只能有不足一半的族人了罷?!?/br>“現在還說那些做什么呢?!崩先宋⑽⒌負u了搖頭,眼睛卻看到了端正地坐在父親身邊的斑。“田島,這是你所屬意的繼承人嗎?”“確實是我孩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br>“可曾開眼?”“尚未。但是即使如此,體術已經可以和大人并肩了。在戰場上,也曾斬下敵人的首級?!碧飴u說著,驕傲之意不由得從言談中透露出來。可惜老人卻并未分享這份父親的驕傲。“這讓孩子奔波于戰場的時代……真是可恥吶?!崩先苏f著,有淚水從他混濁的眼睛中滑落出來。他伸手摸了一摸斑的頭發,低低地道:“希望你能永遠不受這寫輪眼的詛咒啊……”斑注視著老人,未經思慮地便點了點頭,對于詛咒的指向依然茫然未知。甚至這樁舊事也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被置之腦后,若非偶然提起關于寫輪眼的事情,也不會再在夢里見到罷。斑醒來的時候天剛亮起。這奇異的森林中好似沒有半點活物,除了晨光便連半聲鳥鳴也沒有。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在野外露宿的時候大多如此,然后腳步輕快地朝著木屋而去。若是視力受到限制的時候也就罷了,能自由行動的情況下斑可不會愿意讓柱間掌控行蹤。好在這片森林雖然寂寥得讓人發毛,卻也提供了足夠的隱蔽空間。斑踏著晨露回到屋前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從另一個方向抱著滿懷藥草而來的柱間。“早安?!蹦腥藰O自然地笑了笑,打著招呼,“抱歉,還需要一點時間處理草藥呢?!?/br>斑哼了一聲,算是示意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進來坐吧?”柱間說著推開了門。斑注意到那條他睡過的毯子已經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一邊。斑走進去坐在一邊,看著柱間將草藥放在石缽里搗爛。說實話這樣的場景多少有點奇怪,但不知為什么柱間做來也并不是很違和。斑想起小時候柱間曾經說過母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