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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晏暮山是還手,還是躲,抑或是想跑,都沒能得逞,就像一個rou球,被晏暮青打來打去。下手之狠,許自南真擔心會打壞了。 “別打了,晏暮青!”她真的怕他沒有輕重會打死晏暮山。 “不用急,大哥有分寸的!還要留著他好好的,救爸爸呢!”晏暮白始終在一旁當觀眾,看著這一幕,好像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晏暮青!你干脆打死我算了!老子也就不用上手術臺了!反正上手術臺也不知能不能活著下來!”晏暮山徹底放棄了抵抗,想拿話擠兌晏暮青。 晏暮青把他按在墻上,晏暮山的臉已經像只豬頭了…… “想好了?捐還是不捐?”晏暮青沉著嗓子問。 晏暮山大口喘著氣,“你打吧,TM的,老子報警去!” 晏暮青冷笑,“去!呂慧文剖你,只是一句戲言!我揍你,你看有沒有人管!”說著,又是一頓胖揍。 晏暮山被打得在地上爬不起來,終于告饒,“別打了……夠了……” “想好了?”晏暮青把他拎起來。 晏暮山喘著氣,“我們談談?!?/br> “你還跟我談條件?!”晏暮青嗤笑,“玩欲擒故縱嗎?白挨一頓揍?” 晏暮山被他說破,也沒辯解什么。 晏暮青手一松,晏暮山又掉回地上去。 “看來,你要開的條件有點大,不過,你白費心思了,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條件?”晏暮青冷笑了幾聲。 晏暮山這一回非但吃了雄心豹子膽,還鐵了心,堅強無比,縱然一張臉已經完全沒法再看,也不服軟,“如果我寧愿被你打死,也不愿上手術臺,你也拿我沒轍!” 晏暮青感到意外了,再度冷笑,“骨頭硬了?出息了?” “……”晏暮山任他嘲笑,一臉的不屈。 “把你的條件說來聽聽?!标棠呵嗷顒恿艘幌率滞?,道。 晏暮山這回竟然頑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視著他,“要我捐肝救老爺子可以,你把晏家所有的一切,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給我!” 在場三個人,聽到這話都震驚了。 許自南原以為,晏暮山頂多要一大筆錢或者要部分股份,或許還在晏暮青考慮范圍之內,但這樣,真是獅子大開口,她就沒把握晏暮青會不會答應了。 而事實上在她看來,晏暮青是絕不會同意的,那等于讓晏暮青一無所有,多年來的經營和心血也全部拱手送人,以晏暮山和簡寧的做派,就不會像晏暮青這樣,還讓他們居住在晏家,只怕,晏暮青會流落街頭…… 晏暮白的想法跟許自南一樣,兩人不由自主對視一樣,而后都把目光凝聚在晏暮青臉上。 而晏暮青的神色,雖然還是平靜得看不出什么,但是,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內心里必然翻江倒海。 他們沒有看見的是,在暗處,病入膏肓的晏項文,扶著墻壁淚流滿面的樣子,在聽完這句之后,默默轉身,在特護的攙扶下,艱難地蹣跚著回了病房。 醫院正常上班時間到了,來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經過他們幾人時,未免都多看了幾眼。 晏暮青在沉默,而晏暮山則抹去唇角的血跡,這輩子第一次,不,第二次,第一次是很多很多年前了…… 第二次以勝利的姿態在晏暮青面前昂首挺胸,“你考慮一下,我有的是時間等,只怕老爺子等不起!” 說完,揚長而去,縱然被打得狼狽,那得意的騎士,好不容易翻身的張揚,卻毫不掩飾,狂妄的笑聲,一直久久震著三人的耳膜。 許自南情不自禁握住了晏暮青的手,輕問,“怎么辦?” 與此同時,另一個男聲也跟他異口同聲問出,是晏暮白。 兩人都焦急地看著晏暮青,他自己卻還是淡淡的樣子,握住了許自南主動遞上來的手,“走吧?!?/br> 許自南和晏暮白再次對望,當事人都如此淡定,他們還能說什么? 三人也去了病房,晏項文正躺在床上. 許自南再見晏項文,有種心驚膽跳的震驚感,才幾天不見而已,竟然瘦了這么多,看著讓人覺得整個骨架都縮了。 晏項文揮揮手,示意特護出去。 許自南莫名產生一種感覺,這像是要交待遺言了…… 這感覺從心里一晃而過,她暗地里連呸自己好幾聲,什么不好想,居然會想起這么不吉利的事! 特護出去以后,晏項文的目光在他們兄弟倆臉上一一略過,良久,只是雙唇顫抖著,卻不說話。 晏暮白俯下身,輕輕握著晏項文的手,“爸,您想說什么就說吧?!?/br> 此言一出,晏項文更是激動,眼淚忍不住流下,手在二兒子掌中顫抖,眼睛卻看著晏暮青,終于虛弱而顫抖著說,“我……對不起你們母親……對不起你們……兩個……所有的錯……都錯在我……簡寧……簡寧雖然……可是……那也是我……錯得更多……她在晏家這些年……也不好過……不管怎么……樣……暮山和暮秋……都是姓晏的……可不可以答應……我……給他們一口飯吃……我沒有把……他們教育……好……是我的……失職……我對不起你們……所有人……” 晏暮青只是沉默著,目光一動不動,看著晏項文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子上,那一朵被絡合碘染黃的斑點。 晏項文以為他不答應,又緩緩轉頭,看向晏暮白。 晏暮白則看了看晏暮青,又看了眼許自南,看許自南的這一眼,心中所想卻是和許自南一樣,這以后的事,真說不準,不知道晏暮青現在作何打算,如果真的答應了晏暮山的條件,就不知道誰給誰飯吃了…… 不過,在病重的父親面前,晏暮白也不能把這些事說出來,只能違心地點著頭,“爸,您放心,我們都記下了,暮山他們現在不好好地嗎?大哥沒少他們什么!” 晏項文長長地嘆了口氣。 晏暮白明白父親嘆氣的意思,是晏項文此刻還健在,所以晏暮山他們也算衣食無憂,一旦晏項文去世,就爬晏暮青不顧他們了。于是又勸道,“爸,您別擔心,醫生都說了,可以手術移植的,而且現在這項技術越來越成熟,您一定會康復的。暮山媳婦就要生了,您還要幫著帶孫子呢?!?/br> 晏項文聽到這里,愈加顯得傷感,雙目含淚,不死心地看著晏暮青,聲音顫抖著,整個人都如風中殘燭,“暮青……” 一聲輕若游絲的輕喚,這兩個字,晏項文在心里、在夢里、在暗地里,不知道叫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