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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牙印,她不禁惱恨,“晏暮青!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我……我真是受不了你這么善變了!忽冷忽熱的,我就算是空調,也禁不住你這么冷熱換擋,會壞掉的!” 他被咬了之后也沒往后退一點,還是這么近近兒地貼著她,很低很低的聲音說著,“都是我?!?/br> “……”廢話,她也知道都是他!難不成她還嫁給兩個人了? “南兒,在沒有你之前,我其實是那個你不怎么喜歡的我,你說的,出土文物、老古董、大叔……都對,跟你結婚之后,我才有現在這一面。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喜歡有點任性胡鬧的你,也喜歡縱容你這樣,我會在這其中得到快樂。只不過,有時候我會在這兩種狀態里轉換,當我變得冷漠的時候,并不是因為你,你還是可以繼續做那個任性的你,不要怕我。明白嗎?” 是嗎?所以,他關著門在里面抽煙那天,如果她闖進去,他是不是也不會把她怎樣? 過去的事,也不用再假設了,許自南在他這一大段話里抓到兩個字:快樂。 同時,這兩個字也讓她想起了南歆對她的嘲諷,于是轉過身來問他,“你說,你把我當孩子似的養著,你很快樂?” “是的,很快樂?!彼敛华q豫地點頭,“怎么了?” “……沒,沒什么……大概,你真的該當爸爸了……”她敷衍道。 他頗有深意地一笑,“等你好起來?!?/br> “……”是她話多,而導致他想多…… “所以,不說話了,睡覺吧,快點好起來?!彼p輕地說著,聲音在喉嚨里打著轉。 這是能夠把人的心弦都撥動的聲音,怎么還能睡得著? 她搖搖頭,“剛才睡了一下,現在睡不著了,我想說說話,說話的時候就會忘記胃疼了?!蹦呐卤凰麣獾媚X仁兒疼,也比胃疼好。 “那好?!彼故撬斓卮饝?。 而后,一片沉默…… 所謂的話題終結者就是他了,答應了好好聊天,就是這樣的…… 她怔怔地看著他,被他震得結巴起來,“說……說話啊……” 他一片迷惘地看著她,“說什么?” “……”好吧,她錯了,她怎么指望一個出土文物老古董來聊天找話題?瞟了他一眼,“我是病人啊,難道還要我主播?” “可是,我沒有和人聊天的習慣,所以,這個真是我不擅長的?!标棠呵嗝媛峨y色,“要不,還是睡覺吧,閉上眼睛,或者,我上來抱著你睡?你會不會舒服點?” 她想翻白眼,“這個你擅長?” 他笑了,“是,而且,還比較擅長更深入的探究?!?/br> “……”她只能無語。 今晚的聊天節目,到這里就結束了…… 晏暮青如果想要對一個人好,會好到讓人忘記本分,這點她是深有體會的。 這次住院,她又享受了一次這樣的待遇。 晏暮青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病房變成了辦公室和家,他所有的事情都搬到病房來做了,順帶著還把她照顧得妥妥帖帖。 徐姨在她住院這幾天每天也都會來,給她送飯,主要是給晏暮青送飯吧,不知是因為晏暮青時刻在這里不離,還是別的原因,徐姨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的。 她的胃出血并不嚴重,幾天后就出院了,而晏暮青這樣守著她讓她反而感到不好意思,因為還有個更嚴重的病人在住院——晏項文。 但是晏暮青卻并沒有去看過。 許自南簡介提過這個問題,他卻道,“我還是不去為好,免得老爺子看見我會加重病情,反正晏暮白會在那當孝順兒子的?!?/br> 許自南想說,老爺子看見他未必會病情加重,但是看見晏暮山肯定是會再次氣暈的…… 他們幾兄弟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三兄弟里,竟然是晏暮山最適合移植。 晏暮白一直管著醫院的事,大清早打電話把這個結果告訴晏暮青的時候,晏暮青也只是“嗯”了一聲,然后問,“要交多少錢?” 許自南在一旁聽著,也是無話可說,晏項文生病,他做的事基本就是交錢,交錢,交錢……這也是他內心一種矛盾所在了。 她以她心度他心,覺得如果換做是她,也必然不能親眼看著父親無治,救了,也就當還了生育之恩吧。 然而此次晏暮白打電話來,卻不是為錢,而是叫晏暮青去趟醫院。 晏暮青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我就來?!?/br> 在他穿上外套出去的時候,許自南也跟了上去,“我也去?!?/br> 晏暮青沒有阻止,兩人一起往醫院趕去。 住院部的走廊上,晏暮白和晏暮山兩人都黑著臉,相對而立,甚至推推攘攘,似乎是晏暮山要走,而晏暮白不讓。 “干什么?”晏暮青一來,壓著嗓子一問,氣壓便低了。 “問他!”晏暮白氣呼呼的,“竟然不肯救爸爸!” 晏暮青看了晏暮山一眼,“不捐?簡單,叫呂慧文來,剖了,取肝!看他是愿意大夫??!還是法醫??!” ☆、第219章 謝謝你肯聽我說這么多話 晏暮山一聽也是火了,“晏暮青!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這么多年,你對老爹怎么樣?現在假裝孝子了嗎?今天假如要捐肝的是你,你會捐?才怪!” 晏暮青臉色鐵青,一雙冷眼看著晏暮山。許自南感覺要出事,心中擔憂,拉住了晏暮青的手。 面對晏暮山的質問,晏暮青并沒有回答,可是許自南知道,如果今天配型符合的是他,他一定會愿意捐的,既然做了這個檢查,就表示已經做好了捐肝的準備瘕。 晏暮山被他看得有些發怵,可還是鼓了鼓勇氣,指著晏暮青大罵,“你別以為你是主宰天下的王!這是個法制社會!法律沒有強制我捐器官的條文!你也沒有權力!呂慧文來剖我?笑話!她不怕犯法的話就來!我躺著讓她來剖!” 許自南的手被晏暮山輕輕放開了,晏暮青沉著臉朝晏暮山走去鋒。 看樣子是要動手! 許自南再次上前拉住他,“晏暮青!不要!冷靜!” “你別管!”晏暮青甩開她,大步向前,然后晏暮山的衣領就被他揪住了,緊接著,一拳重重地打在晏暮山臉上。 晏暮山的唇角頓時見了血,他想要反抗,可是,他常年吃喝嫖賭的生活習慣,身體都是虛的,哪能跟經常健身的晏暮青比?而且,許自南看晏暮青的行動力,還學過點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