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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常人難及的肚量。原本聽過就忘的閑話,此時卻分外清晰地一一憶起。秦廣終于明白龍延洛為何茫然若失,也毫不費力地揣測出他要自己幫些什么忙。“上次一別,臣還以為皇上生了氣,再也不打算見臣了?!鼻貜V避重就輕,一臉閑適的笑。“這里只有我們兩人,說話不用那么拘束……”龍延洛俯身湊到秦廣耳邊,輕輕含住他的耳垂,若有若無地啃咬。“還不是你自己擺出一副皇帝的架子……”秦廣低哼了一聲,一把拉住龍延洛,狠狠地咬住他的唇。一股血腥味直沖鼻腔,但兩人都沒有作罷的意思,相反糾纏得更深更緊。秦廣讓龍延洛坐在自己腿間,扯下龍延洛的衣服,在他的胸口暴露在寒氣中的剎那吻上他胸前的突起。龍延洛急急地喘著氣,上身微微顫抖,雙手緊緊糾住秦廣的發。“洛,別那么用力?!鼻貜V抬起頭,淺淺地笑,唇間的銀絲一直連著龍延洛的胸口。龍延洛微皺起眉,低頭吻上秦廣。起初只是如蜻蜓點水那般輕輕碰觸,青澀的仿佛還涉世不深的閨中女子。直到秦廣微張開嘴,伸出舌頭若有若無地挑逗了幾下之后,龍延洛才試著進一步深入。舌頭猶豫地滑過秦廣的牙關,掃過上頷,還未來得及再試著做些什么,就一下子被秦廣靈活的舌纏住。“嗯……”唇舌間火熱的糾纏讓龍延洛直覺要推開秦廣,卻被他纏得更緊。男人的手滑過龍延洛赤裸的背,在腰部時輕時重地來回撫摸了一陣,最后緩緩轉移到龍延洛身體的中心。“有感覺嗎,這里?”秦廣輕輕地問,聲音沙沙的,聽得出來,他已經有些難以忍耐。但龍延洛卻微微搖著頭,低聲喘道:“沒有?!?/br>“你這身體……太醫看過沒?”秦廣摸著龍延洛柔滑的背,換來后者一陣顫栗。“太醫說是心病,無藥可醫。啊……”龍延洛仰起頭輕嘆一聲。秦廣已經將手伸向他的后庭,輕輕擠壓入口。龍延洛捧起秦廣的臉,壓抑住身下的酥麻斬釘截鐵地阻止:“不行……”“別傻了!不這么做,你一輩子都得……”秦廣想說“不舉”,卻被龍延洛瞬間冷下來的眼神震了一震。“今天就到此為止?!饼堁勇鍙那貜V身上下來,脫離了溫暖懷抱的身體立刻被四周冰冷的空氣凍得一陣抖。老太監福隆似是早有準備,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給皇上蓋了一件雪狐皮大襖,兩手則在皇上身后不停地梳理剛才被秦廣弄亂的長發。秦廣還想辯解什么,但見龍延洛去意已決,知道已經無可挽回,只是凄凄然地道:“你就這么走了?那我怎么辦?”“隨便找個太監湊合一下就是?!饼堁勇迮拈_笨手笨腳的福隆,簡單整了整頭發轉身要走。秦廣卻在后面又叫了聲:“洛,幫我個忙可好?”福隆聽見皇上的名諱被這么隨意叫喚,一陣急跳。龍延洛卻瞇了眼,饒有興趣地用眼神示意秦廣繼續。秦廣干笑了下,但那短暫的笑容很快被滿面愁云取代。10龍延洛一路悠悠地溜到蓮花池邊。天已涼透,蓮花也怏怏,池面有幾處已凝起了薄冰。四周原本軟軟的草地此時枯了大半,地面踩上去硬梆梆的,直扎得腳心痛。當初龍延洛常坐在下面發呆的大樹已落光了葉,難看的褐色枝丫直沖天際,陰森可怖,全然沒了炎日下的光彩。樹下蜷縮著一個人影。龍延洛走近看了看,見是一個少年,十八、九歲模樣,雖天色已暗,少年又閉著眼酥睡而看不清面孔,但從輪廓判斷應是個眉清目秀的孩子。福隆匆匆忙忙地趕來,遞上一件皮襖。龍延洛接在手里,給睡夢中的秦于心蓋上,然后悄悄蹲在一旁細細端詳他的睡臉。秦于心終究還是個孩子,周身的線條都殘留孩子的柔軟,遠不及秦廣的剛硬和霸道的男子氣。龍延洛想起秦廣提及弟弟時的心焦和無奈,不由好奇這秦于心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竟然能讓那不嗔不怒的秦廣變了臉色?;蛟S這就是人常說的兄弟情誼?龍延洛有些好笑,自己的那一大幫子兄弟似乎除了吃喝玩樂,不時給自己找些麻煩之外什么都不會做……“皇上,再看下去,天就要亮了?!备B≈斏鞯亻_口,音顫顫的。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做什么事都不順意,脾氣發得一陣接一陣,但時常吼著吼著又突然笑起來。做奴才的猜不出主子的心思,只有躲在角落里提心吊膽的份。龍延洛抬頭望了望天,遠處已漸漸露白,再低頭看看那孩子,睡得一臉怡然,凍得發白的臉上也有了許許暖意。秦于心雖然沒親眼看到自己,起碼有皮襖一解“相思”……想想自己這忙也算幫得仁至義盡,龍延洛沿著常走的那條小路回了自己的寢宮。那天龍延洛正在看書,福隆躡手躡腳地進來通報,說婉兒的傷已經養好,只等皇上招她來伺候了。龍延洛蹙著眉想了好一陣,直到福隆提醒才記起那婉兒是誰,本想說隨便找些事讓她做做就好,卻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看看她,便點頭說要見她。婉兒很快就進了來,規規矩矩地行過禮。龍延洛捧著書倚在榻上,正看到精彩處,只愛理不理地點了個頭。見皇上沒吭聲,婉兒只能一動不動地在原地跪了許久。等龍延洛緩過神,婉兒已跪了約摸有半個時辰。記憶中婉兒似乎不是那么順人心意的人,龍延洛心下覺得奇怪,便叫她起來說話。婉兒默默然地謝過,抱著膝搖搖晃晃起身,抬頭,劉海下是一雙與行為上的順從相悖的不屈服的眼。龍延洛看著那雙眼里的神采,不知為何想起了秦廣。第一次見到秦廣時,那個男人也曾溫暖地笑著,動作輕柔得不似武將,說的話也暖暖的,如一抹黑夜里的曖昧燈火,光芒雖不明朗,卻捂暖了龍延洛正日趨冰冷的心。秦廣那日給龍延洛披上的外衣龍延洛至今收藏著,偶爾也會拿出來看看。每當龍延洛聞到那衣服上的干草香時,眼前似乎就會出現那一望無際的大漠,沒有漫天的血腥氣和震耳欲聾的號角聲,天空和土地同樣廣闊,戰士們穿著盔甲把酒笑談,邊上時有馬兒吐著沫子頓步,月朗星稀。大漠終究是什么模樣,龍延洛不得而知。而那秦廣究竟在想些什么,龍延洛更加無法參透。眼下,只有手里的衣服是實實在在、可以把握的。其他的事,龍延洛一概不知。婉兒依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