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穿著宮女的衣服,看著龍延洛的眼里冷冷的,雖有一時的驚慌,但很快鎮靜下來。看到這一幕,龍延洛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崩”地一聲斷了,眼前瞬間發黑。兩人以被發現時的姿勢在床上呆愣了許久。見龍延洛并不出聲責罵,那宮女似乎也松了口氣,慢慢從云妃身上撤下,自己則站起身,跪下向皇上請遲來的安。“皇上……”福隆小心翼翼地喚著龍延洛,卻見龍延洛臉上已沒有氣急的神采。福隆正暗暗奇怪,龍延洛卻兀自淺笑起來。龍延洛轉向狼狽不堪的云妃,微微笑道:“朕一直沒來,可真是辛苦你了?!?/br>云妃傻了眼,捂在胸口的被子也從手里滑落下來。“你叫什么名字?”龍延洛輕輕地踢了腳跪在地上的宮女,示意自己是在問她。“婉兒?!睂m女回答。“婉兒?!饼堁勇逵珠_始笑,“起身讓朕看看?!?/br>婉兒乖乖照做。那抬起的臉倒是標致,杏眼柳眉,雖不施粉黛,卻自有其風味,只是她眼神里有種不服輸的色彩,不是個卑微的宮女該有的表情。“凡是這殿里的人,不論男女,按規矩,每人二十杖?!饼堁勇逍绷搜垡褯]了言語的云妃,“做主子的,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宮里的東西一樣都不得給她?!?/br>福隆湊上前,低聲提醒:“皇上,那這婉兒……”“受完罰就送到朕寢宮里?!饼堁勇謇渎暤?,嘴角卻升起一抹戲謔的笑,“那里只有太監,諒她也犯不出什么事?!?/br>婉兒聞言歪起眉。直到福隆急急吼了聲“還不謝恩”,那女子才稍稍改了面色,跪下謝過皇上。龍延洛一再淺笑,冷冷的笑容里隱隱可見昔日太后年輕時的影子。7B32F802A4走沒:)授權轉載惘然【ann77.xilubbs.】9秦于心整了整衣裳,吼了句“我走了”就直往門外奔。秦廣一把拉住小弟,面露慍色:“你這又是要去哪里?”“蓮花池??!”秦于心甩開大哥的手,一副“多此一問”的表情。秦廣好笑起來:“你都連著守了幾夜了,不是什么都沒看到嗎?最近天涼,你給我乖乖在屋里頭呆著,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br>“就是因為前幾天沒遇上皇上,我才更是要去??!”秦于心不甘地吼起來,“再過幾日我們就要回家省親了,下次也不知你會不會帶我來。我現在不抓緊時機,不就再也看不到皇上的樣了嗎?”“皇上有什么好看的?還不一樣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秦廣想起龍延洛的臉。平日里高高在上、威震八方的男人,到了自己面前卻常常紅著眼,面色怯怯的,有話要說卻總是隱忍。這樣的人,秦廣其實見過不少。想當初在塞外,被虜的士兵個個剛直,十八酷刑用盡了,依然咬著牙狠狠對著施刑人吐了個“呸”字。相反,若是一開始就以低姿態接近,只要話說得到位,不矯揉造作,日久天長,他們自然會被軟化。老祖宗說的“以柔克剛”的方法,秦廣耍得不厭其煩。這方面,秦廣可謂一介專家。只是與龍延洛的接觸,卻是一場考驗耐力的持久戰。自己現在雖占了上風,但能將這狀況維持多久,卻是個值得擔憂的問題。畢竟,龍延洛不比別人。“廣哥!”秦于心又叫喚起來,將秦廣從不見血的“戰場”一下子拽了回來。“又怎么了?”秦廣笑問。面對自己唯一的小弟,秦廣總是不吝笑容。秦于心歪著眉,湊到秦廣跟前假意作出要挾的口氣:“你說皇上常去蓮花池的事,該不是唬我的吧?”“當然不是!”秦廣毫不猶豫地否認。自己對秦于心的話是說的不假,只是技巧性地隱瞞了一小部分而已。“那不就成了!”秦于心也知道大哥不會騙自己,剛才的話只是用來套話的幌子罷了,“既然廣哥你說的是實話,就不該怕我去證實你話中的真假?!?/br>看出秦于心是在套自己的話,秦廣無奈地搖頭:“我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擔心你受了涼。最近天色不好,入了夜更是陰冷,要是突然下起雨……”“要是突然下起雨,我就馬上趕回來。保證不染上病就是了!”秦于心搶著把話說完,朝秦廣做了個鬼臉,一個箭步沖出門跑開了。秦廣在原地怔了會兒,良久才嘆著氣,懶懶地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此時夜色逐漸濃郁,將軍府的燈被辛勤的太監們接二連三地點起,卻照不亮秦廣坐下的位置。秦廣只愣愣地看著那黑夜里的一彎月,那月尖如鉤,陰陰冷冷,吹著寒氣,似是要將月下的人凍成冰。這夜不像塞外看不到盡頭的無邊無際的夜,這夜空被囚在一方院里,只有方方正正的一塊,像是被什么人細心切出來的。夜空里不見星光,漫天的星星似是被人奪去了。屬于秦廣的這塊夜里,除了冷冷的冰月,只有陰森的黑。正發著呆,一個人朝秦廣緩步走了過來。秦廣轉過身,見龍延洛已然立在他身側,面容冰冷。漆黑的夜里,龍延洛卻像是尊閃著寒光的銀器,冷冷地刺痛旁人的眼。“皇上怎么也有這雅興賞月?”秦廣也不行禮,只是笑道。“……秦廣?!?/br>秦廣看著月的眼終于鄭重地轉回到龍延洛身上。細細一看,秦廣才驚覺龍延洛一身的落魄。雖然依舊龍袍華裳,卻蓋不住男人的沮喪。今夜的龍延洛,似乎又變回蓮花池邊的他,落寞寂寥,眼中無光,蒼白得仿佛一抹鬼影,只消一陣輕風就足以使他魂飛魄散。“你這是怎么了?”秦廣覺得奇怪,說話也不再冷嘲熱諷,伸手要摸他的額頭探溫,卻被龍延洛偏過身躲開。“朕有要事要你幫忙,你答應是不答應?”龍延洛的聲音是冷的,像是剛從冰水里撈出來,還沒回過溫。“皇上要臣做的事,臣哪有不答應的理?”秦廣學著龍延洛的口氣回話。龍延洛冷哼一聲,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像極了冷夜里的一彎新月,森森地透著寒氣。“前幾日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前幾日的事?秦廣想起太監們曾聚在一起偷偷說到后宮的事,自己雖沒留意,但還是聽到些個大概。后宮的云妃耐不住獨守空房的寂寞而與宮女私通,卻被偶爾進一次后宮的皇上撞個正著。要說男人最受不了的莫過于妻子的不貞?;噬峡v然后宮佳麗三千,但也不至于就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