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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靜得仿佛一件沒有生氣的器物。龍延洛招呼她過來,問:“傷好些了沒?”“回皇上,傷都養好了?!?/br>婉兒的聲音是冷的,透著涼氣。那女孩表面似乎規矩,但總有股趁人不備從背后捅人一刀的氣勢。龍延洛微一皺眉,心里涌起一陣不快。“過來,給朕捶捶肩?!?/br>龍延洛說完,自顧自捧起書看。婉兒左右徘徊了一陣,慢慢移步來到龍延洛背后,握緊拳頭對著皇上的肩膀鈍鈍敲了下去。龍延洛只覺得肩頭一震,狠狠地轉過頭要罵,卻見婉兒沒有半點慌張,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自覺和這樣冷情冷性的人說什么狠話也是白搭,龍延洛喟然一嘆,問:“做奴才的,怎么連捶肩敲背都不會?老實告訴朕,你都會做些什么?”婉兒也不客氣,老老實實地回道:“婉兒過去在宮里不做別的,只專門伺候云妃床笫上的事?!?/br>龍延洛看向那大言不慚的婉兒,勾起嘴冷笑著問道:“你就不怕朕生了氣,把你扔進大牢里?”“婉兒只是照皇上的吩咐辦事?;噬先羰且P,婉兒也無話可說?!?/br>一番話說的龍延洛來了興致。龍延洛繼續笑,只是眼里少了之前的冷傲,添了幾許快活的靈動:“你知道朕為什么要讓你進朕的寢宮嗎?”婉兒搖頭,回答“不知”。“罰人也是門學問。聰明人罰人,向來是那人怕什么就罰他什么,奪了他缺不得的,給他不想要的?!饼堁勇謇溲燮持駜?,不錯過她神色的細微變化,“朕將你留在這沒女人的寢宮里,日久天長,比把你關起來毒打幾天幾夜的效果都好?!?/br>婉兒開始還低頭不語,聽了皇上后面的話,突然就抬起了頭。龍延洛以為自己的話總算對那瓷人一樣的女孩起了成效,不覺莞爾。但龍延洛沒笑多久,那女孩卻展開了笑顏。“皇上若是這樣罰婉兒,怕是會得不償失?!?/br>龍延洛聽得古怪,笑容頓時消失。這女孩膽子太大,說話做事無不是在拿自己的命來冒險。龍延洛不喜歡不聽話的奴才,但又好奇那張不聽話的嘴里究竟能蹦出多少讓人大吃一驚的話來。當初留下婉兒,一是要罰她,一是覺得有趣。但若哪天“有趣”過了頭,龍延洛真正懲罰人的手段決不會比對付那些無罪可言的雷兒、焰來得溫和。“這話怎么說?”龍延洛緩下口氣,幽幽地問。“不用婉兒多說,皇上一試便知?!?/br>龍延洛怔了下,不太明白婉兒話里的意思。見皇上沒拒絕,婉兒權當是他默許了,便一下子坐到榻上,勾住龍延洛的脖子輕輕啃咬起來。突然被人抱住讓龍延洛心下猛地一沉,想要掙脫,卻發現這女孩的力氣大得驚人,那臂力怕是不輸秦廣。婉兒在龍延洛的耳邊淺淺呼出一口氣,暖暖的氣息噴在龍延洛脆弱的耳垂上,讓他頓時又少了幾分力氣。比起向來只是遠遠玩弄男寵的龍延洛,婉兒絕對是這方面的老手。沒幾下,龍延洛已經開始喘起粗氣,下身雖然依舊沒感覺,但胸口卻被婉兒玩弄得早已酥麻難忍。龍延洛用手背掩著嘴,不讓自己的喘息漏出來。婉兒媚笑著拉過主子的手,一遍遍地來回舔著他的手背,然后慢慢地將他的手指塞入自己口中。濕濕黏黏的感覺讓龍延洛本能地要將手抽回。然而沒過多久,被舔弄的指間癢成一片。龍延洛心中立刻慌作一團,只顧著將自己的手從那女孩的嘴里抽出。“不要……”龍延洛終于忍不住低聲阻止。婉兒這才松開他的手,一臉戲謔地看了看面色緋紅的皇上。龍延洛的胸口和脖子早被咬得到處都是誘人的紅點,白皙的皮膚因為緊張和寒冷而繃得緊緊的,輕輕摸上去仿佛就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流動。沒等龍延洛為解脫禁錮而緩過氣,婉兒再度展開攻勢,雙手不客氣地挽住了龍延洛僵硬的腰,慢慢揉弄起來。下意識地猜到婉兒要做些什么,龍延洛轉身要躲,卻無路可退。情急之下,龍延洛也顧不上什么皇上或男人的顏面,手腳并用地直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一陣亂踹。婉兒靈巧地一一躲過,完全沒有傷到半分。龍延洛急了,抬起腳就是一踢,卻觸到了一個讓他渾身直冒冷汗的部位。婉兒的下身,如男子一樣堅硬和guntang。龍延洛瞪著眼前的“女孩”,卻見那婉兒只是一笑,道:“婉兒不是說了么,有女人也好,沒女人也好,婉兒根本就不在意?!?/br>“你……!”龍延洛只覺得血氣直往上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11醒過來時,只覺得腦袋里一緊一抽地漲痛。龍延洛倒在榻上,良久想起發生了些什么事,急急忙忙地坐起來。殿里空落落的,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方才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婉兒此時已覓不見蹤影。龍延洛看看自己,被脫到肩下的衣服已經重新穿戴好,早上梳好的頭發倒是散開了,一頭青絲直直披在身上,慌亂中掉在地上的書本被撿起安置在一邊。剛才的事,似乎只是自己的一場夢。龍延洛覺得奇怪,將袖子挽起,只見手腕上鮮紅的抓痕清晰可見,摸上去雖不很痛,卻看得眼睛直難受。龍延洛依稀想起婉兒亦男亦女的身體,想起那可恨的笑,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騰,彎下身干嘔了一陣,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倒是喉嚨里被折騰得一股子酸味,眼睛也麻麻的,頭痛更加厲害,暈乎乎的辨不清東西南北。龍延洛撫著頭靠在榻上,手指掠過眼下,一片濕潤,震驚之余取了鏡子來看,只見眼睛紅紅的,怕是剛才一時情急掉出了淚。淚?看來自己之前是真的怕了……已經多久沒這么害怕過了?龍延洛細細想了想。一出生就是太子,有個可親的父王,這一路走得不可不謂一帆風順。自己唯一的惡夢,便是那座寒風陣陣的林子。每當風起,風移影動,林間一片鬼哭狼嚎,陰森可怖。那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成了龍延洛一輩子的夢魘,直至今日依舊在他的夢中反復出現,每一次都帶著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和撕心裂肺的怪叫聲……龍延洛呆坐了許久,想開口叫人,嗓子里卻依舊澀澀的,發不出聲。遲疑了一陣,龍延洛慢慢地踱步出了殿。幾個太監戰戰兢兢地遠遠跟了過來,都被龍延洛趕走了。很久沒有一個人好好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