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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看到!我聯系不到他,鄭夫人聯系不到他,所有人都聯系不到他!”“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家!”何岸匆匆拐進單元門,一邊爬樓梯,一邊低頭從褲兜里找鑰匙。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身后五六米遠的雪地里停著一輛融入了夜色的亞光黑漆邁巴赫。駕駛座一側車門敞開,鑰匙還插在上頭,車內卻空無一人。發動機未關,引擎低低地轟鳴著。車主離開得那樣急,把價值千萬的豪車像垃圾一樣扔在路邊,似乎根本不在乎它會不會被偷走。何岸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轉過樓道一抬頭,突然臉色大變,猛地收住了腳步。他看到了鄭飛鸞。男人背對著他,低著頭,雙手張開撐墻,像一只意欲獨占獵物的頭狼據守在門前,周身散發出極其陰森可怕的氣場。門邊的墻上和門上,到處都是凌亂踐踏的足印。何岸怕極了,巴不得轉頭就逃,卻怕腳步聲驚動了知覺敏銳的男人。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手機里不巧傳出了程修洪亮的聲音:“何岸,你到家了嗎?我剛才聽泰廣銀行的人說,鄭飛鸞一小時前從他們那里拿到了你的地址,現在估計已經在路上了!”樓道內無比安靜,電話那頭的聒噪叫喊被襯托得非常刺耳。鄭飛鸞身體一震,尋著聲音慢慢轉過身來,將昏沉的目光鎖定在何岸臉上,遲鈍地看了一會兒。然后,他笑了。笑容里有一種饑餓到極致而又覓得食物的狂喜,令人毛骨悚然。黑襯衣,平直領結,尖頭皮鞋,純白色宴會禮服——這是一個迷途的紳士,向何岸緩步走來,仿佛要邀請他共舞。何岸打心底里感到恐懼,扶著墻一步一步往后退。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購物袋“砰”一聲落到地上,豆腐、青菜、馬鈴薯七零八落滾了一地。“何岸,何岸!你到家了嗎?!”程修等不到回答,握著手機急得滿頭大汗。一段短暫的靜謐過后,他聽到電話那邊猝然傳來了一聲屬于何岸的凄厲尖叫,緊接著是人體撞上墻面的鈍響。鑰匙被什么人粗魯地奪去、粗魯地捅入孔眼、粗魯地轉開把手,隨后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撞門聲。手機被遺落在門外,所有的響動隨之一輕,變得又悶又遠,但即使是這樣,他依然隔著門板聽到了何岸絕望的呼救。完了。程修呆呆地看著手機,心想,這下全完了。第九章何岸被打橫抱進客廳,仰面拋到了沙發上。與嬰兒衣物依偎而眠的抱枕們接二連三彈起來,高高跳至空中,砸歪了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撞翻了馬克杯,擦飛了一疊雜志,最后凌亂地滾在地上。鄭飛鸞的身高接近一米九,這一下拋擲落差足有一米,何岸的腰椎直接撞上塑料收納盒堅硬的棱邊,一瞬間,類似斷裂的痛楚沿著神經鉆透腹部,整個肚子都硬了。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驚恐中只覺小腹一陣猛烈痙攣,緊跟著腿間溫熱,大量未知的液體涌了出來。何岸僵在沙發上,像一只斷了發條的老舊鐘擺,口中尖銳的叫喊戛然而止。他表情木訥,有些不知所措地盯著天花板,身體一動不動。鈴蘭。他還沒足月的小鈴蘭,要怎么才能活下來。窗外大雪飄飛,一重影蓋過一重影,將陰晦的黃昏光線吞噬了大半。客廳沒開燈,鄭飛鸞背著光站在何岸面前,五官隱入黑暗,鑄成一道遮擋視野的高大身影。爆發的性欲徹底支配了他的理智,他單膝跪到沙發上,一只手撐在何岸頸側,嚴防獵物逃竄,另一只手暴力拉扯著皮帶,試圖將受縛在褲內的猛獸釋放出籠??伤乖炅?,手指發顫,怎么也解不開簡單的金屬針扣,掌心反倒被堅韌的牛皮勒出了一道道紅痕。他急得口吐粗氣,呼吸越燒越熱,徹底被這枷鎖激怒了,一拳砸在沙發靠背上,膝蓋前蹭,抓起何岸冰涼的手覆住鼓脹的褲襠,命令他:“給我弄開!”何岸沒有依從。Omega的順服本能的確令他恍惚了片刻,但保護鈴蘭的本能最終占據了上風。大片茫然之色從眼底退去,他仰望著鄭飛鸞,目光清醒,手掌使力,一下又一下隔著布料為他揉搓性器,撫慰男人躁動難安的情欲,說道:“飛鸞,這兒少了一樣東西,我也解不開它?!?/br>“少了什么?”鄭飛鸞急躁地追問。“潤滑油?!焙伟墩f,“從前你想進來舒服,是不是都要先涂油?只要涂過油,什么麻煩都沒了。這兒找不到油,所以才連皮帶也解不開。飛鸞,你去拿些油給我,好不好?”鄭飛鸞陰沉著面孔:“哪兒有?”“廚房,廚房有?!焙伟吨赶蛩砗?,“就在那扇小門里,不遠的,走兩步就到了,你過去拿給我,好嗎?”離沙發一尺之距的茶幾上,先前被抱枕撞翻的馬克杯滾到了桌子邊緣,險險停住,殘余的冷水正在一滴一滴往下落。馬克杯是陶瓷制品,杯壁厚,份量沉,寄托了何岸全部的脫身希望。他只盼抓住鄭飛鸞轉身的一剎那,將馬克杯狠狠砸向他的后腦勺。鄭飛鸞卻沒動。他跪在沙發上俯視何岸,眉頭緊皺,分明對這番話的真實性起了懷疑——Alpha的本能中藏著野獸般的警覺,Omega那一點小心思才剛冒頭,就被精準地嗅探到了。何岸見他不受騙,心里越來越急。腹內收縮的節奏一陣緊接一陣,力度逐漸增強,粘膩的濡濕感在腿間肆意蔓延。他一秒也等不下去,便更加配合地揉搓鄭飛鸞胯間那物,誘哄他:“飛鸞,我里頭又熱又濕的,緊緊裹著你,再舒服不過了,你真的不想馬上進來嗎?”鄭飛鸞激動得通體打顫,眼角都紅了。他說:“想?!?/br>“那……只要涂一點點油,我就讓你進來?!焙伟墩Z氣溫柔,手指輕輕在他腕間撫摸,“飛鸞,我從沒騙過你,你可以相信我的,對不對?”鄭飛鸞這才勉為其難地信了,松開手臂鉗制,跨下沙發,轉身往廚房走去。何岸死死屏住一口氣,撐著沙發扶手盡力站了起來。突如其來的低血壓令他眼前一片昏黑,處處都似膠片反色,暈眩得什么也看不清。他卻不敢錯失機會,抄起馬克杯,匆忙追上幾步,對準鄭飛鸞的頭部拼盡全力砸了下去。隨著一聲悶響,鄭飛鸞后腦受擊,踉踉蹌蹌向前跌了幾步。他膝蓋發軟,腳步不穩,身體大幅度左右晃了兩下,整個人搖搖欲墜,幾次都險些跪在地上??芍钡阶詈笏麤]像何岸期望的那樣陷入昏迷,而是用左肩抵住墻壁,右手撐住廚房門把,竭力站穩了腳跟——這一下砸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