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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至于肌rou緊繃的緣故。 趙太妃被問的臉色從白變紅,看著蕭逸以前沒有的胡子,更加是呆得可以。 似乎從蕭無名入宮之后,有什么東西跟著蕭逸的胡子一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趙太妃平日里賊心都寫到了臉上,臨到關頭反倒退縮起來,蕭逸嘆了口氣,又換了種說法。 “是我太自私了,光想著你能陪我度過下半生,卻忘了我這一身毛病,能不能活到知天命之年都難說。也罷,我祝你……” “什么叫活不過知天命之年?你有什么毛???” 趙太妃眼睛一瞇,眼神也凜然了起來。 “你瞞了我什么嗎?” “倒不是瞞,只是那縮骨功長期使用,對身體負擔極大……” 蕭逸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也不會死就是了。 “所以我才說,不能拖累你伺候我這個可能下半輩子殘廢的廢人,說不得以后還會再做一次寡婦……” “做寡婦怎么了,做寡婦就是慘事嗎?我若死在你前面,這是閉著眼睛都不放心哩,還是你走在我前面好!” 趙清儀抽回手,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三兒已經答應我過幾年假死回家去,你,你這幾年要做大事,不要記掛我。我會,我會……” “我會等你!” 她說完這句話,扭過身子,捂著臉就奔。 “兩年后,我會去西寧伯府接你?!?/br> 蕭逸笑得眼睛賊亮亮的,對著奔離的趙清儀低聲喊著。 待發現趙清儀突然踉蹌一下差點跌倒,他的笑意更盛了。 “主子,我說你不必叫蕭逸了,叫笑意得了,你看你笑的……”隨著一聲埋怨的聲音,從梁上跳下來三四個大司命,一下來就搓著胳膊。 “您說你說起這要命的話,怎么一套一套的!” “從此之后,不必喊我主子了?!婢呀浄盍诵氯蔚谋菹聻樘?,你們以后也都是要跟隨太一的人,怎么還能喊我主子?” 蕭逸轉過身來,臉上有一些傷感。 “日后,該改口叫東皇了?!?/br> 云旗有些黯然神傷的低下頭,大概還不能適應。 “你們不跟我離宮才是最好的,少司命和大司命原本就是依靠而生,你jiejie素華這么多年沒見你,應當十分想念你。我已經卸任‘湘君’,趙清儀即使跟了我,也不會是‘湘夫人’,九歌其實已經名存實亡,而這位又是個寬宏的,說不得再過幾年,你們也可以得到自由……” 蕭逸接過云旗預先替他保管的布袋,在手中捏了捏,也有些懷念之色。 “這么多年了……” “主,呃,蕭將軍,轎子在后殿已經等了許久,該走了。陛下還在宮門邊等著送你出去呢?!?/br> “看看,剛剛還舍不得,現在就催我走了?!?/br> 蕭逸笑著搖了搖頭,順從地跟著大司命去了后殿,登上了后宮里高級女官才能被賜坐的轎子,一直到了皇宮側門的門口。 正如那位大司命所說,劉凌早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 這邊鎮守宮門的都是他信得過的禁衛,大多是燕六的班底,如今放一頂轎子出宮,誰也不會問什么。 轎子在劉凌身側停了一下,從墨綠的轎簾中伸出一只手來掀起簾子一角,有好聽的女聲在轎子中傳出:“我多受陛下照顧,如今要出宮去了,還望您能保重自己的身體。我身邊那些人,也厚著臉皮祈求陛下能繼續看顧……” 劉凌知道他說的是焚琴煮鶴和那些大司命,點了點頭。 “朕明白,必定不會讓您擔心?!?/br> 沒一會兒,那一角中又遞出個布包:“思來想去,我也沒什么好留給陛下做個念想的,這幾本冊子,只是我一些拿不出手的小小心意。此外,陛下若還想學一些高明的功夫,可以去隴右鐵騎山莊送信,里面那位莊主,可是心心念念要教出一位叱咤風云的徒弟!” 這話,就是帶著玩笑了。 劉凌天不亮就起,所有人都睡了才睡,連每日里練騎射的時間都沒了,哪有什么時間學什么高深武藝,聞言頓時苦著臉,接過書以后哼哧哼哧了幾聲:“這,這還是改日再說吧,等朕有空的時候……” “您多?!?!” 蕭逸嘆了口氣。 “我又何必做這女兒狀,他日再見,皆大歡喜,豈不是更好?” “陛下,我去了?!?/br> “愿您一路順風,早日歸返?!?/br> 劉凌心中也有些傷感。 隨著他日漸長大,太妃們必定是要一個一個離開,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的,到了那個時候,他會不會又是孑然一身? 轎子里,屬于蕭遙的聲音遠遠地飄來。 “必不辜負陛下的囑托……” 劉凌目送著轎子用極快地速度離開宮城,直到什么都看不見了,才打開布包,露出里面的東西。 王寧用余光好奇地瞟了一眼,看出似乎是書冊。 劉凌摩挲著放在最上面已然發黃的,輕輕打開,第一頁映入眼中的,便是東皇太一的畫像。 然而這東皇太一,畫的卻不是他的高祖,而是曾祖恵帝劉權,因為那下面的注釋寫著:“東皇太一,太者廣大之名 ,一以不二為名,言大道曠蕩,無不制圍,囊括萬有,通而為一,故謂之太一 。東皇劉權,立吾長子劉甘為儲,統領九歌,繼任太一……” 他一點點看下去,只看了幾頁,便明白這是本的傳承名冊,如果是正常繼承的儲君,應當一并領了的還有提前已經做好儲備的,就猶如玄云和云旗老少兩代大司命,一個服務于先帝,一個要到新的東皇繼承才能成為真正的“大司命”之首。 由于皇祖母不能再忍,儲君之位及早確立,到后來宮變先祖枉死,這九歌就斷了繼承,甚至出現了有人叛逃在外,不復回返的情況。 大司命、少司命等有所傳承的還好,冊子中俱有名錄、來歷、擅長何等本事,像是負責刺探民間消息的“山鬼”、負責監視漕運的“河伯”,負責代替國君出國擔任使節的“東君”,都已經不知所蹤。 云中君廉頗老矣,湘君蕭逸已然卸任,湘夫人是伴隨湘君而生,他一輩子未娶,也就沒什么湘夫人,這九歌名存實亡,一本名冊而已,只有這曾祖的字跡,可以由人憑吊,也難怪蕭逸說“留個念想”。 將厚厚的一本放在一邊,劉凌在往下一看,眼睛一亮。 下面兩本薄薄的冊子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