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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匆匆默出,墨色甚至還帶著水氣,絕沒有超過這幾日,兩本冊子一本上面寫著,一本寫著,不正是蕭逸在冷宮里藏了這么多年的絕學嗎? 有了它們,他又何必擔心自己如同當年的先祖們一般出不得宮去探訪民意? 喬裝成燕六或其他侍衛,找一份宮牌來,他想怎么微服私訪都沒有危險! 好一個蕭將軍,真是給他送了份大禮! 慶州府衙。 話說這邊,假秦王打著“替父報仇”的名號在慶州招兵買馬,又四處搜刮糧草,勢力一步步壯大,照理說皇帝一定是坐不住,要派人馬來攻了,可朝廷的王師卻一直沒有動用大軍打過來,反倒按兵不動。 這種事不但沒有讓陳家的人松一口氣,反倒更加不安,總覺得這位少帝似乎是醞釀著什么可怕的事情。 陳源畢竟不是他那老謀深算的伯父,伯父如今坐鎮徐州大本營,第一次讓他出來顯露本事,雖說有伯父的心腹馬維時刻監視,但畢竟不如之前陳家時那般謹小慎微,一心只想做出點成績來。 正因為如此,陳源在積攢了足夠的實力之后,立刻對所有人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好消息是,他要去接受秦州兵馬,離開慶州了。 壞消息是,他走的時候要帶走慶州那些“質子”,以及“質子”家中送來的財物和人馬。 聽聞假秦王走時要帶走所有的“公子哥”,自然是各家都在忙活,打點的打點,托關系的托關系,憑借著這套手段,倒讓陳源又斂了一大筆財。 其實他也沒想把所有人都帶走,有些家族勢力不顯,只是在慶州當地有些本事,打打秋風占些便宜可以,要帶走,他們自己都嫌麻煩,還要防著守著。這么做,只是最后敲打一次眾人罷了。 在這么多打點的人家之中,幾乎沒有人管的田珞和劉祁就顯得越發可憐。幾乎所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大約是給家族拋棄了,連想辦法“贖身”都不必,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其他人可憐這兩人,陳源卻是心里樂開了花。葛峰和田家那老狐貍越是明哲保身兩面討好,越是將這兩個少年越推越遠,對家族徹底寒心。 像是“葛齊”那樣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的,說不得從此就恨上了家中這位冷酷無情的伯父,想要混出頭來報復也不一定。 沒錯,“葛齊”表現的就是這么的心高氣傲,傲的讓陳源有時候也受不了。 這時候劉祁也想通了,與其當個“質子”,不如混在假秦王身邊當個可受信任之人,日后做什么都方便。 就算想玩一票大的,被關在那陋室之中做一“質子”,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葛齊”畢竟是劉祁,那是正規受過皇子的教育,也曾當做皇儲培養了這么多年的,學識才華眼光經驗都有,當年東宮密密麻麻的功課就是證明。 莫說這個假秦王,就算在陳武面前也不會露怯,傲有傲的本錢! 有時候連陳源都想,這葛峰是眼睛瞎了,這么一個厲害的侄子,又沒了父母,養的好了,和自己的兒子也沒什么區別,日后出息了,難道還不能提攜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把? 偏偏鼠目寸光,說拋棄就拋棄了。 也就便宜了他。 田珞雖然不如劉祁表現的才華驚艷,但她心思細膩,做事穩重,而且她的男裝扮相實在是賞心悅目,人皆愛美,陳源也是一般,外事有時候讓劉祁旁聽,內務卻一直讓田珞學著,看樣子是想栽培她往管事的方向發展。 也不管人家田家的大家公子,愿不愿意做一個“王府幕僚”一般的內臣。 于是乎,就在眾人都在同情劉祁和田珞被放棄的時候,假秦王越發對他們噓寒問暖,今日送珍寶,明日送布帛,一直在施恩,表現出自己對他們的賞識之意。 大概是什么人提醒了他,說是這兩個少年都是十六七歲的“成人”了,可身邊卻一個可以伺候的人都沒有,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派了人去城中青樓里搜羅了兩個還未開/過/苞的美姬來,給他們送了過去。 想這邊劉祁和田珞從外面回來,一進了在假秦王隔壁的偏院,就被立在院中兩個衣著輕薄的女子嚇了一跳。 “兩位回來的正好,秦王殿下說的果然沒錯,你們一會兒就回!” 說話的是秦王身邊的“內侍”,看起來確實像是個宦官,聲音也如女子般尖細。不過劉祁總覺得他和宮中的宦官不太一樣,代國宦官地位在宮中不低,但無法參政,所以各個謹小慎微,一冒尖立刻被“立規矩”,不似他這么張狂。 更何況他太干凈了點,也太從容了點,身上更沒sao味,估計是個假貨。 劉祁不動聲色地給了田珞一個“你上”的眼色,卻發現田珞眉頭緊皺,滿臉“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的表情,絲毫沒看到他的眼神。 劉祁嘆了口氣。 還是得我來。 “吳內侍這是?” 他笑著拱了拱手。 “哎喲,這難道看不出來嗎?兩位都是大家公子,難道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我家殿下也是疏忽,所謂紅袖添香,兩位離開家中來到秦王身邊,自然是思念家中思念的很,我們秦王殿下雖然什么都能賜給你們,可家中的貼心人卻是招不來的,所以啊……” 那“內侍”吃吃的笑著,指了指兩個艷麗入骨的美人兒。 “給您二位送兩位貼心人來了!” 劉祁錯愕,嘴巴張的多大,而田珞的眉頭則因為厭惡皺得更緊。 “這兩位啊,都是此地花樓里的頭牌,掛了牌子還沒破身的,也不必要什么名分,兩位在慶州時,可以陪伴一番。如果她們伺候的不好,你們去秦州時不愿意帶走,再還給花樓便是,左右也算不得什么?!?/br> 江內侍對兩個“花魁”的態度可見一斑。 “在下謝過秦王的好意,只是在下家中家風嚴謹,并無什么通房丫頭,伺候的全是仆人小廝。這番心意在下心領了,不過這美人……” 劉祁咬著牙說道。 “在下實在是無福消受!” “哎喲,難怪秦王殿下一直說您傲的很!是不是覺得她們配不得你的身份?您的話我都懂,可是這是秦王殿下的命令,我可不敢違抗。人給你們留下了,你們自己挑選,不愿意陪伴的,留在后院洗洗衣服做做粗活都行,反正人在這里,隨你們的意!” 那江內侍似乎不耐煩跟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家伙再糾纏,見兩個美姬一聽到說“做粗活”齊齊變色,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