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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戲,起哄得好像排練過一樣標準。少女索性放開了道:“高一我就注意你了,你很優秀我知道,我也不會拖你后腿,只要你愿意我們倆就一起努力,成為未來設計界的楷模?!?/br>笑軒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少女說了什么,事隔這么多年還是被這充滿正能量和事業心的告白逗到了,看向十六歲的自己長嘆道:“姑娘你表白姿勢不對啊,這臭小子沒有事業心的?!?/br>他又想到最后幾年大學輟學住地下室啃方便面還被查出癌癥的日子了。事實證明心態越好命運就會越好,像于笑軒那種外表歡脫內心喪到骨子里去的人,命運的小拳拳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地砸他胸口了。“你是不是想我幫你畫作業啊,要不要演的這么像?”十六歲的于笑軒懵了好久,終于反應過來,痞笑著拒絕道,“我上次幫臭胖子畫作業已經被罵了一頓,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子不會還想害我被罵第二次吧?我覺得不行哦?!?/br>少女滿臉通紅,被他一副“我知道但是我就裝不懂”的模樣氣壞了,委屈的淚水在眼底打轉,轉身哭著跑了出去。圍觀群眾們沒想到這個發展,都懵圈了,女孩的一個閨蜜也氣瘋了,朝他扔了一本素描書,罵了句“渣男”就跑出去安慰朋友了。少年版的于笑軒被砸得一縮,看上去慫極了,他干笑著沖其他人攤攤手,道:“咋了,有要事上奏嗎?沒有的話就退朝了哈?!?/br>眾人被他這么一逗才各自散開。靠著桌子看戲的笑軒笑著搖搖頭:“看來我真的老了啊,以前怎么就能這么賤呢?!?/br>他望著自己集訓、高考、失利……再看著自己毫不在乎地讀大學、執意走自己的流派、被正統流派的校方爭對輟學、頭疼被送進醫院查出癌癥。醫院里,剛剛輟了學和孤兒院斷絕了聯系的笑軒和給他病單的護士面面相覷。護士莫名其妙但還是安慰道:“會雨過天晴的,你好好治療,我們一定會戰勝病魔的!人定勝天!”于笑軒若有所思,點點頭:“那大概要花多少錢?”護士比劃了一個數。于笑軒了解地點了點頭,傻笑著道:“哦,那我還是不勝天比較好?!?/br>開玩笑,那個價錢他做鴨子都付不起。護士見怪不怪地點點頭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臨終前,笑軒的一伙狐朋狗友都過來守著他,眼底噙著淚水,在發霉的地下室里為他唱著搖籃曲,那場景又感人又搞笑,躺在床上的他要不是已經神志不清了,怕是早就從床上跳起來錘那些人狗頭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當初騙畢空自己做夢會夢到這些還真是一語成讖,如今真在夢里夢到了前世里的點點滴滴,還讓他看見了前世幻想過無數次的母親的臉。如果讓他給自己的前世下一個定義,他會毫不猶豫且自豪道:窩囊但是精彩!來過一趟,不負此生。笑軒微笑著看著床上那個窩囊廢停止呼吸,終于發覺了自己腿可以動了,他不自覺地靠近,用上帝的視角看著他,看著自己。“安心睡下吧,下輩子就能遇見他了,一個能暖到讓你放棄矯情的人?!毙幪摽盏孛嗣约侯^發,又難免惆悵地想,可是我又還要什么時候還能從這個鬼夢里出去啊,做了這么一個該死的夢,等醒來見到畢空一定要認真地撒個嬌,不然都對不起受傷的小心靈。他這么想著,上天好像聽到了他心聲一般,眼前的場景忽然崩塌陷入黑暗,他的身體不再有漂浮的感覺,終于回到了實體,喉嚨也干得不行。異樣的感受促使他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隨機就被強光刺得雙眼淚水,光暈下他一瞇眼,才看清自己身邊坐著一個滿臉不開心的少年。“臥槽了,上輩子老天怎么沒對我這么有求必應呢?”于笑軒嘶啞著嗓子喃喃道。作者有話要說:我又雙更了哦耶!第39章第三十九章笑軒“昏迷”了整整兩天,他醒的很不是時候,如果再早那么半日醒來,大概就可以看見連夜趕來的畢空和他父母相認的大型親情環節了。那日畢空匆忙跑去找了玉禾將一切解釋了一遍,玉禾自然不信,但此等大事她想不到誰敢說謊,何況還要親自見面相認的。半信半疑下,玉禾將他們倆軟禁著送回了劉晏和他父母生活的城市,一座和京城稍微有些遠,但是文化絢麗娛樂場所頗多的小城,長樂城。一家人分離十年重逢實屬不易,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看到兒子一眼的奕王激動得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這么重要的時刻劉晏卻出了城辦事去了,也算是他的遺憾了。畢空好不容易才在母親的幫助下安撫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父親,他不得不陪著兩位敘家常,一家人雖說是骨rou至親,但分別十年,就算有千言萬語想說也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么,畢空便找了理由脫了身,先去了笑軒所在的屋子里。他看著床上的人唇色蒼白,時而雙眉緊蹙,時而扯了個苦澀的笑,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夢,畢空就這般看著他,一坐就是幾個時辰,直到了最熱的下午。長樂的天氣不同于大豐,長樂的天氣就是該熱就熱,該冷就冷,不帶含糊的。畢空還在想要不要去找把扇子,床上的人就猛地睜開了眼睛,聲音含糊不清不知說了什么,他蒼白的病色平白添了幾分異樣的優雅,半瞇著眼睛的模樣恍若隔世。畢空一愣手足無措站了起來:“我去給你端水?!?/br>他服侍笑軒一點點喝水,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笑軒整個人不停地往他懷里靠,雖然他已經是把他環在臂彎里扶著了。“難道他身子還使不上勁嗎?爹不是說那人只給了兩日勁頭的藥,怎么兩天過去了還這么虛弱?”畢空憂愁地想著,卻不敢露出一星半點,生怕被懷里的人看出端倪。笑軒只顧著去擠,哪里知道畢空在想什么,只是方才一個夢過去讓他心力交瘁,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人就在這了,他巴不得把自己和他融化貼合重疊在一起。“陵兒啊,”他聲音虛弱卻不忘調戲,反手摟住他的腰,在他下巴蹭了蹭,“我又做那個夢了——唔,下巴有點刺?!?/br>畢空滿臉通紅,就差沒熟得冒煙了,機械似的把人拉得更近抱住,不知道是先安慰還是先解釋胡子的問題,磕磕巴巴道:“那怎么辦???要不然等皇叔回來,我幫你問一下?”“不用不用不用,一個夢而已,而且我覺得我以后肯定不會再夢見那些東西了?!庇谛帞蒯斀罔F道。“真的嗎?”理智稍微回籠了的畢空頓覺哥哥又在胡諂了,但轉念一想,這樣的胡諂完全可以多來幾次,他嘴角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