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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軒:“我……”說來你可能不信,是那位大人他自己給我的。“還敢狡辯說沒有害人之心,你們膽敢動我們主子護著的人,且看我主子怎么將你碎尸萬段!”那男人一把揪住笑軒的后衣領,氣勢洶洶道。笑軒懵了一會,哭笑不得地扶額:“行行行求之不得?!?/br>能花這么大功夫保護奕王夫婦的人,這世上恐怕除了那位飽受爭議的前樂王就再沒有別人了。感情他們找來找去花盡費勁千辛萬苦都沒能找到的人,就在暗中監視著他們呢。“但我們怎么去見他啊,話說我能不能先回去接兩個同伴,是我同伙,把我們一起抓走唄?”笑軒還在叨叨,忽然眼前一黑,在意識消失前一刻內心無比cao蛋明白了“怎么去見”。那個男人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客棧里王老板哆嗦著交代了真相,生怕眼前兩位還怪罪他,又道:“我真的只是個生意人??!那年天氣詭異,生了病的人千千萬,我本來只開個冷清的雜貨鋪,還有個兒子生了病。那位劉大人花重金買了我的雜貨鋪修了這么大棟客棧,說給他手下接頭用——雖說那些月亂一來二去身影跟鬼似的,搞得我客棧傳出鬧鬼的名聲,但是他每年給我的租金已經讓我衣食無憂了,也算是我最大的客人了。我們真的就是純粹的生意交易,沒有任何關系的!”史敘神情復雜,他其實是想笑的,但是又覺得笑出來太對不起畢空了,只能托著下巴給他們一個背影,沉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店里的小二——也就是劉大人手下八大月亂之四都去抓我們那同伴了?”王老板縮成一坨,聲音微不可聞:“他們在樓上跑來跑去,還嚇到了我家兒子?!?/br>史敘:“那你還放縱那群人嚇到我家小公子了呢,嘖,我那小公子文弱書生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說不定這時候都被嚇哭了呢!”“這……又不是我要抓他,我也攔不住??!”畢空沒有理他們,他聽著故事聽到一半時便已經無話可說,一個人默默靠到了窗邊,但看著窗邊地血跡,他還是放不下心來。“唉,不和你說了。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這三人里也有個劉大人呢,”史敘抱臂看向畢空,玩味道,“劉大人,我們現在怎么辦???您同宗貌似抓錯人了呢。也不知道那人是個什么風格的獵手,笑軒落在他手上會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空:“性命之憂暫時不會有,但是……”他皇叔是個手段很多、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就怕他們將笑軒當成了偷他劍的jian人,他得快點去找到玉禾解釋清楚,不然會發生什么他不敢想下去。“沒有性命之憂就好,反正你劍在他那里,我們……”史敘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眼前那人身形一動,翻身從窗戶跳了下去,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結舌。史敘白眼一翻,只能無奈跟上。這年頭的小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猴急。第38章第三十八章笑軒不僅陷入了昏迷,還陷入了夢魘,那夢魘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魔所幻。他又回到了現代。他看見了一個女人,大著肚子還推著嬰兒車的女人。她面容姣好神情冷漠,烈焰紅唇氣質高貴又疏離,就連看向嬰兒車里她自己的孩子時,眼底都只有冰冷,北極冰山也不過如此了。笑軒看見那女人,心里便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想靠近貼近的沖動,可他不能動,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女人將嬰兒車推出去,交到了另外一個中年女人的手上。這個女人大約就是他的生母,他萬萬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見到這個女人,見到這個他曾幻想過無數年無數次期盼到天崩地裂的女人。接待女人的婦女小心翼翼問道:“這孩子雖小,但靈氣得很,夫人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女人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她懶洋洋地靠著沙發:“嗯,我要他沒用,這肚子里又有了一個,肚子里這個的父親執意要留下肚子里這個,那我只能把手邊這個送了。養兩個小孩不在我計劃里?!?/br>婦女神情便有些不大好了,只好唯唯諾諾地點頭,接過了女人遞來的一個厚厚的紅包和嬰兒推車。“就算他長大了出息了,也別讓他知道我是他媽?!蹦桥伺R走前回頭道。“這句話白說了,我那一輩子都沒出息?!毙幮牡?。見他走了,婦女才嘆了口氣,她蹲下來捏了捏一歲多一點的小孩兒的臉,小孩竟然不哭不鬧,望著婦女傻笑,他眉眼一彎,讓這灰色墻壁的孤兒院都好像被陽光照拂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br>于笑軒和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同時脫口而出,而那個小孩竟像是能看見他一般沖他笑,笑得更開心了。笑軒扯扯嘴角,也給了他一個笑。他一邊心底暗示自己這些都是和自己再沒有一丁點關系了的故事,將他們當電視劇里的人去看就行,又一邊難以避免的惆悵。“我就矯情這一次?!苯K于理性敗給了感性的笑軒斬釘截鐵道,好像生怕自己會反悔一樣。歲月是白駒過隙,畫面再破碎重合時,他已經讀小學了。孤兒院里從來都不缺人才,尤其在藝術上,因為大部分的孩子都心思細膩敏感,只要在技術上多加指導,他們就能創造出讓大人們驚訝的作品。可是笑軒最初并沒有被大人們看好,甚至差點就沒走畫畫這條路了——他平日里太沒心沒肺粗枝大葉,氣哭的小孩可以繞地球三圈,大人們本意是讓他以后去做體育特長生而不是美術特長生,那時的他在同齡人中已經時較高的了。可是陰差陽錯下,笑軒還是學了美術,就好像命中注定了一樣,他沒有去學最受女孩歡迎的體育,而是在以孤獨為至高感受的藝術這條路上橫沖直撞到死。成為一個陽光大方又敏感自卑的人,永遠不讓任何人窺視到他心底的秘密,這是少年時代的于笑軒視作終生的任務。他那時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奇怪的人了,至少孤兒院里沒有哪個少年少女和他一樣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那般堅決地認定自己會孤獨終生——不是中二病地在別人耳邊叨叨他終身不婚,而是他心底藏著一個聲音,會時不時冒出來告訴他:不要去禍害任何一個有可能喜歡上你的人。于笑軒看著十六歲的自己一邊削鉛筆一邊聽著身旁少女的青澀表白,聽完后抬起那張挖了礦似的臉,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青澀的年齡和羞紅的臉。“我……”笑軒聽著自己說,即使他知道他下一句話會說什么。周圍的人看他們這樣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