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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私密性自然比玉佩這種象征君子之物強多了。 當然,能好到那份上的,關系多半也,不怎么尋常。 沐元瑜一想也就坦然:“也是?!?/br> 她是心里有鬼才虛,把面皮放厚點,其實什么事也沒有。 門外此時傳來輕巧的腳步聲,是宮人來叫起了。 朱謹深的手指拂過腰間的新玉佩,若無其事地走開到了鏡臺那邊去,等著宮人給他梳發。 ** 都收拾妥當,兩人去拜見皇帝。 皇帝有事沒見,只是傳出話來,叫朱謹深用心辦差,同時還有一封手諭,上寫著撥了兩個都察院的御史給他用,他可以憑手諭去都察院要人。 兩人便又折道往外走。 在午門處碰上了朱瑾淵。 朱瑾淵笑著快走兩步拱了拱手:“二哥?!?/br> 他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十月里,所以再看朱謹深形單影只,成天只能和少年混著,心里就又有了些優越感上來。 朱謹深隨意向他點了個頭,繼續往外走。 朱瑾淵倒是愣了一下:“二哥,你不去學堂?” “不去,我有事做。對了,”朱謹深腳步停了一停,向他道,“正好碰見,就勞你替我跟先生告個假?;薁斀o我派了差,這幾日我應該都不去了?!?/br> 他被監生圍堵才是昨晚的事,朱瑾淵沒這么快得著消息,就更愣?。骸芭刹??什么差?” 好好的,怎么會從天而降這出? 那他的差呢? 他才生出的優越感忽然又被撲滅了。 “我此刻忙著,回頭空了同你說?!?/br> 朱謹深沒什么給他解惑的意思,敷衍了一句就繼續往外走了。 他一走動,衣裳下擺處的絲絳隨晨風微微蕩起,朱瑾淵眼角瞄過,忽然又覺得不對——他不記得朱謹深的配飾,但他認得這塊連年如意,因為雕著有荷花蓮葉,他曾以為沐元瑜愛蓮,所以才邀他去過荷花蕩吃酒賞景,結果卻被拒絕了。 現在這——什么意思啊這是? 他持續著回不過神來,愣著駐足回望朱謹深與沐元瑜的背影,雖然早知這兩人好,這塊玉佩真是沐元瑜送出去的,也沒有什么,可他心里怎么這么不舒服呢? 對了,沐元瑜才遇了刺沒幾天,一直在家歇息著,這一大早的,他又是為什么會從宮里出來? 朱瑾淵抬頭望望天,感覺他可能沒選好出門的時辰。 不然怎么會迎頭遇上這么多費解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 ~~~~~~ 挨個(*  ̄3)(ε ̄ *) ☆、第116章 都察院。 宋總憲跪地接了手諭。 朱謹深道:“總憲請起罷, 此時可有無差的御史隨我前去國子監?” 宋總憲站起來, 躬身請他進去吃茶:“殿下稍候, 臣這就去安排?!?/br> 都察院的御史們眾多, 但并不都在衙門里,常常是需要出外差的, 譬如戲文里常出現的能令貪官聞風喪膽的巡按御史就往往是從都察院里調派,也因為此, 皇帝日理萬機,不可能記得那些御史在京哪些又外派,所以手諭上沒有指定具體人選,而是由都察院分派。 宋總憲站在庭中的大樹下,腦中轉悠了一圈, 有了主意,叫人道:“你去看看, 華敏在不在?!?/br> 他的心腹下屬愣了愣:“華御史?他跟二殿下似乎——總憲, 您以往不是挺看好二殿下的嗎?怎么他來要人用了, 倒給他派個不順手的?!?/br> “順不順手,在乎用的人,不在乎其人本身?!彼慰倯椨悬c意味深長地道, “你只管去,別叫二殿下久等?!?/br> 下屬一頭霧水, 摸著腦袋轉頭走了。 華敏正閑著,聽說有此事,立時眼冒精光:合格的御史不怕事, 不但不怕,沒事還要找事,何況這送上門來的! 就是聽說跟朱謹深去,他也不懼,皇子又怎么樣,他是正經朝廷官員,皇子也不能平白折辱于他。 整了袍服,欣欣然來了。 這去叫人的下屬本身當然也是個御史,一路上琢磨著,只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生好奇,回來就道:“總憲,下官也無事,不如就一同前去?!?/br> 宋總憲望了他一眼:“唔,你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不過華御史的資歷比你深厚,你去了,不要擅作主張,凡事多聽少言,看一看前輩的作為?!?/br> 下屬拱手應是。 華敏心下飄然,也忙謙道:“總憲過譽了,下官當和丁御史攜手努力,一同襄助二殿下?!?/br> 不過想著是不懼,真見到朱謹深從屋里出來時,華敏的肝膽還是晃悠了一下。 這位殿下年紀漸長之后,更加貴氣逼人,活脫是一個龍子鳳孫的最佳模板。 “見過二殿下?!?/br> 華丁二御史一齊行禮,又各自報了名姓。 朱謹深沒見過華敏,但以他的記性,華敏一報名姓,他當即知道了此人是誰。 沐元瑜進京那一年,這御史參過她,暗戳戳地其實是想給他難看。隨后被沐元瑜以牙還牙了回去。 就是打那之后,他和她越走越近了起來。 朱謹深回想著,目光柔和了一點下來,點了個頭,道:“事不宜遲,走罷?!?/br> 他如果不想要華敏,堅決要把他退回來,宋總憲當然不至于不給他這個面子,但就這么順其自然地接收下來了——難道里面還真有什么門道? 丁御史更好奇了。 華敏的肝膽則又晃悠了一下:這是怎么個意思?看見他不橫眉冷對還罷了,居然還好似心情不錯? 這位殿下莫非是忘了他,畢竟是兩年多以前的事了,這兩年他都沒太出頭——嗯,也許真的是。 這倒是好了,起碼他可以安心辦差,監生暴動這等事算是難得的機遇,辦得漂亮點,他的官職,說不定就可以往上動一動了。 當下諸人出門,一路錦衣衛開道,直往國子監而去。 路上,朱謹深簡單給兩個御史把昨晚的情形說了一下。 丁御史表示贊同:“殿下分析得是極,若無人居中串聯指揮,斷斷不會無故聚出這個聲勢來?!?/br> 華敏則道:“此事梅祭酒脫不開干系,不知他今日可去監里嗎?若不去,我等還需去他家中問話?!?/br> “出這么大事,便爬也得爬來?!敝熘斏畹氐?,“除非他至今仍然未有聞信?!?/br> 那這個祭酒,也就徹底做到頭了,這代表著他對國子監完全失去控制,乃至于連個給他報信的人都沒有,由他生生被蒙死。 梅祭酒不在監里。 但他也不在家,一大早奔向宮中請罪去了。 朱謹深領著人轉而去找李司業。 此事以他為主,但說到具體辦事,其實不用他出頭,皇帝給他的兩個御史就是干這個的,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