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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大姐刺繡,大姐自十五歲后便沒碰過刺繡,一心扎進了江湖,做她的“香香仙子”,這會兒要再重新拾起來卻不是件易事兒。這不,傳來了她嗷嗷的叫聲,定是扎了手了。 夏花在一旁憋笑著,夏花的繡工在青山鎮屈指一數,這也是能讓夏花唯一在大姐面前能抬起頭的事兒了。很多閨閣小姐都要上門請教一二,連鎮上最大的繡坊都來請過夏花。 就這點娘估摸著她也不會在季揚鏢局呆了,甚至還準備些銀子給她。哪知夏花知道了,跪在娘面前哭哭啼啼的說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兒,夫人要趕她走?那場景甚是凄涼。最后爹將繡坊的老板打發回府了,夏花便繼續留在季揚鏢局了。 大姐看向夏花氣憤道:“臭丫頭,笑什么笑,還不快點來幫我?!?/br> 夏花悻悻的點點頭,于是三個人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時不時傳來夏花的“大小姐你可以不要那么笨嗎?這根線是這樣穿過去的?!贝蠼愕摹俺粞绢^,你敢罵我!”娘的“好了,秋月好好跟夏花學?!?/br> 我看著他們暖暖一笑便出了門,東師兄已經在門口子等我了。我左顧右盼了一下。東師兄心領神會笑了笑說:“大師父和二師父說不送我們了,讓我們路上小心?!?/br> 我失望的點點頭。 東師兄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哎呀,二師妹干嘛這么垂頭喪氣的,我們可是去完成光榮的任務,應該自信滿滿,抬頭挺胸的出門!” 我呵一聲:“用不用那么大力氣啊,自信都被你給拍出去了?!?/br> 東師兄大笑一聲,轉而堅定的看著我道:“冬雪,放心,我們一定可以的做到的!” 我用力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自信滿滿的說:“出發!” 出了門口我突然佇足回頭看了一眼,爹和于叔正站在門口笑著看著我們,我頓時眼眶濕潤,朝他們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的踏上了江南之行。 ☆、仙女 我和東師兄趕了一天的路,一路上除了幫一對年過六旬的老人家推一車裝滿蔬菜的木板車上山,救了一個被惡霸欺辱的小乞丐外平靜得很。臨近傍晚的時候路過一座并不繁華的小鎮——石門鎮。由于夜黑不便趕路于是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 我們進了一家名為“同??蜅!钡木茦?,小二很熱情的就迎了上來:“二位客官里面請,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東師兄則了張靠里的桌子坐下:“收拾兩間上房,再弄幾個小菜,上壺女兒紅?!?/br> 小二得令,一溜煙的就下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因為中午沒遇著酒樓,連個面攤也沒見一個,只吃了事先在包袱里準備的饅頭,這兒早就餓得不行,拿起筷子就吃起來。 東師兄一邊兒給自己倒了酒一邊兒笑我:“若讓旁人見者了,定會覺得我虐待你。慢點吃小心噎著,又沒人跟你搶。真是沒點女兒家的矜持,這還好是定了人家,不然我看是很難嫁出去的?!?/br> 我嘴里含著菜憤憤不平道:“早上根本沒吃,中午又是冷嗖嗖的饅頭,我能不餓嗎?于叔說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可是慌了兩回了,鋼也餓化了吧!” 東師兄抿了口酒訕訕道:“是是,就一張伶牙俐齒,怕是方繼航以后有的受了!” 我咽下嘴里的菜,喝了口茶:“方繼航受不了也得受!再說了他說他還挺喜歡我的說話的樣子的?!?/br> 東師兄端在手里的酒杯抖了抖,撫了撫手臂:“雞皮疙瘩掉了!” 我哈哈笑了兩聲,繼續埋頭吃菜。 突然一襲白衣長裙的姑娘來到我們桌前拱手道:“二位打擾了,不知剛剛二位口中所說的是不是江南第一綢緞莊的老板方繼航方公子?” 我抬眼看了看她,白皙透亮的皮膚,烏黑柔亮的頭發束了漂亮的朝云近香鬢。古語云:秀雅靜婉的朝云近香鬢,秋香色連襟齊胸襦裙。果真如此!鵝蛋臉杏仁眼,遠黛眉,兩頰透著少女的暈紅,嘴唇不染而朱,聲音婉轉如黃鶯,手執一把鑲鉆的嬌小銀色長劍。白色長裙更是襯得她氣質非凡,宛若仙女下凡。 再看看自己,一身暗紫的純色長裙,頭發也只是用發帶胡亂的束起來,別在腰間的軟劍一點也沒有美感。 平日里大姐總說我不懂打扮,本是花季年華五彩繽紛的歲月硬是被我活成了單調枯燥的日子,以前我還不覺得,可現下我卻是感觸良多,真真后悔沒跟在大姐后面學上兩招打扮這門的功夫,現在這處境著實讓我自慚形穢了些。 東師兄也拱手道:“姑娘認識方繼航方公子?” 仙女答道:“如果少俠口中的方公子正是小女子所說的方公子的話,那我自是認識的!” 東師兄手一伸禮貌的說:“姑娘不妨坐下說話,實不相瞞我們兄妹二人的確認識江南第一綢緞莊老板方繼航方公子?!?/br> 仙女應聲坐下,對我點頭微笑以示禮貌,我也露出了我潔白的牙齒。我估摸著只有我這一口潔白的牙齒能和她比上一比了,所以我毫不吝嗇將它們拿出來展示一下。 仙女一聽眼神立刻亮了起來:“那冒昧的問一下,二位可是從大理來?” 我和東師兄交換了一下眼神,將神經繃了起來。 仙女看出我們的警戒,微微一笑:“二位不必緊張,實不相瞞小女子是要去大理訪訪方公子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并無惡意的?!?/br> 我一聽,覺得怪怪的便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不知姑娘為什么要去探訪一下方公子以前住過的地方?你們倆很熟嗎?” 仙女稍稍的臉紅了一下,又正色道:“因為家父與方公子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故而我們兩人還算比較相熟。有次閑聊時方公子提到過以前在大理住過,又說大理的風光很美,所以這次有時間我想到大理看看?!?/br> 我腦子里頓時竄出一幅才子佳人靜坐月下傾心暢談的唯美畫面,對仙女敵意的態度又蹭蹭的竄上去兩分。 我喝了口茶:“那方公子除了跟姑娘提及大理的風景,還沒有說起大理的什么人???” 仙女搖了搖頭:“他倒沒有跟我說起過在大理還有什么親人的。姑娘這樣說,是不是知道方公子在大理還有親人?” 仙女的搖頭深深的傷害了我。方繼航我是你親口許諾的未過門的妻子,難道不算是你的親人?難怪這兩個月都沒有寄信過來,原來是跟這位仙女花前月下了!連有個未婚妻都給忘了!大姐說得一點也沒錯,兩人長時間分隔兩地鐵定要出事兒,這不還不是我上門發現的,是人竟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蹭的站起來臉色一沉:“東師兄,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br> 我走得決絕,硬是沒理會仙女在背后聲聲的“姑娘”,姑個什么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