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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段長江的北岸一側也被南周打下不少,他們就有了些自信。再加上他們大軍在江南,下游的荊州有重兵卻不能移。此時打白帝城到宜昌一定能打下來!而且若是真能占據下游,就是切斷他們回去的路,等我打下了鄂州,咱們就可以夾擊荊州了!” 崔季明神情也有些興奮,夏辰也沒有想到這點,驚道:“確實,以前南周確實有一批大軍和糧倉駐扎在宜昌一代,但是由于他們已經深入蜀地,這里距離渝州太遠了,再加上涪陵在南周之中的奢華名聲,也是主將為了享受,大營就已經被遷到了涪陵一帶?!?/br> 劉原陽點著地圖道:“確實可行!相當可行!我建議你先打白帝城關口再順水而下打宜昌!哈,當年劉備帶兵打夷陵之戰不就這條路子,只盼著你別像他那般灰溜溜的跑回來!” 崔季明又道:“若是蜀中的士兵想來到白帝城一帶,水路已經被南周封鎖,陸路又要跨過大巴山的南段,實在是太困難了。我認為夏將軍既然兵力在蜀地之外,不如直接從長安南下,距離非常近,而且地形又適宜行軍。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戰線?!?/br> 夏辰爽利的點了點地圖:“確實!這條意想不到的線路確實是咱們選擇的最優!圓臉陽,你說的另一條線路是什么?” 劉原陽摸了自己臉一把,道:“姓夏的,你這是接手了涼州大營得瑟的沒邊兒了,就你臉瘦的躺下來腮窩子能盛湯!我說的是聯合洱海那些還敢反抗的小國,然后再利誘一部分猶疑不定的,聯合他們,由蜀軍帶隊,從昆明城和滇池開始發兵,一路聯合,從曲靖到畢節,可以直接到漢陽,這一段還都是在蜀軍控制之下的。這里幾乎是南周最沒有在乎到的一個側面,再加上此處支流眾多,適合變道,可以隨時看他們反應而修改路線。不論是斜插入南周軍中,還是向上維護成都府,都是極快的?!?/br> 夏辰撫著下巴:“我倒是一直想用洱海的小國,他們雖是蠻族,但戰斗力的剽悍可不是咱們能比的,以前中宗在時,他們還曾忠心耿耿的幫助收復僚子部和和蠻部。就是苦于怎么聯絡他們——” 阿穿道:“這倒是您不用愁,朝廷一直和這些小國抱有聯系,從當年圣人設立蜀中為朝廷直屬的道區,就一直私下派人積極聯絡他們。南周一直覺得這些小國是咱們的大后方,不遺余力的想要拉攏他們,甚至鄭湛和黃璟都親自出馬,都只拉攏了不到一半,這都是圣人前瞻的原因?!?/br> 阿穿說具體能聯絡到多少小國兵力還是未知數,但絕不會低于兩萬人,再加上蜀中如果派部分兵力一起協同,必定能在南周攻打成都府的道路上,狠狠的從側翼撞散他們。 這三位即將負責整條長江戰線的主帥,思索討論出的三條線路,很快就從地圖上的朱筆衍化成了實際的紅衣將士,軍隊如同移動的箭頭般,從四面八方到了這苦苦支撐許久的蜀中這顆明珠身邊。 先是夏辰親自帶兵進入蜀地,攻打老朋友也是老敵人吐蕃??靛刃l和考風的騎兵從涼州出發,攻打吐蕃的北側邊境,若是地圖每日更新,幾乎可以看到是兩把直劍從兩個角度,捅入了吐蕃內部。 吐蕃不怕別的,真的就是怕涼州兵。 他們在顯宗時代晚期立國,那時候涼州兵可是全盛時期,把吐蕃這個剛會搶東西的熊孩子打的坐在地上直叫爸爸。后來吐蕃幾代贊普也都學精了,忍不住手癢卻也知道在大鄴面前裝一副聽話的好孩子模樣。這兩巴掌打的,吐蕃一下子又想起來讓爸爸吊打到臣服,甚至曾作為附屬國被劃入大鄴疆域的恐懼。他們一下子安生了,大鄴沒有要求他們臣服,再加上殷胥還愿意在跟他們通商路,甚至給他們通商的優惠政策,這簡直就是被爹媽打過一頓之后又端上來個奶油蛋糕,摸摸你的頭說孩子你吃吧。 吐蕃怕的都渾身哆嗦了,卻也不會拒絕這塊兒蛋糕。 舒窈頭一回隨軍看著涼州士兵打仗,想到她阿姊的每一天都是這么過來的,心中居然也生出一股感慨和豪氣。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阿姊不能好好照顧自己了,這種狀況下,這樣的戰事面前,哪里有這樣的余地啊。日子雖苦了些奔波了些,她仍帶著洛陽和汴州的兩位掌柜,來到吐蕃與大鄴接壤的松州,在知道她是賀拔公外孫女的涼州士兵昂首挺胸的護送下,開始詳細的洽談如何恢復商路。 而南周的士兵卻不知道,只是他們好似覺得前進的壓力好似猛的變大了,從抵抗吐蕃的前線回來的士兵投入了和他們對抗的戰場上,對方的兵力好似猛漲了好幾成! 而很快的,這幾成的兵力又消失了,裴敬羽也曾懷疑是出了什么事,但蜀軍內部動向他們確實很難了解到,只是知道己方輕松了許多。他們壓力雖不能是銳減,但終于也能打下合州這又一座大城了。但他們不知道,消失的那幾成兵力,正和洱海的兩萬多蠻族合軍,繞開正面戰場,從昆明城出發,千里奔襲向他們的南翼。 但他們很快就要知道自己在長江上的后路已經被切斷了。從西京南下的夏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了白帝城,而后他們的兵馬征用了白帝城和附近其他城鎮的小船,一路順流而下,一路是涼州最強大的騎兵沿江騎馬奔襲——直攻下了宜昌這座裸裸的大城! 第299章 294.0294.# 曾經宜昌附近駐扎大軍的痕跡還在,而如今,那里卻成了大鄴士兵的駐扎地,地面上曾經南周士兵生活做飯的黑色焦痕上架起了大鄴軍中的鍋爐,他們進軍時駛過的江面上停駐著大鄴的小船。因為跨流域,長江上又多被南周控制,蜀地下不來船,朝廷只能用巨大的車馬運輸船只而來,估計還要半個多月才能抵達這一帶。 他們奪下容易,想守卻難了,更何況沒有大船,人數又偏少。就朝廷送船而來的這個空檔,對他們來說也是最緊張的時間,一個個哪里像是下了戰場,反倒日日夜夜四處巡邏,像是一只在寒風的草原上勉強找了個洞休憩的孤狼。 而這場持續幾個月的反撲,崔季明只是有所耳聞,她也在忙于鄂州一帶的戰役,殷胥對外宣稱是御駕親征江南一帶,實際上卻打算來鄂州的主戰場。他比崔季明稍晚一步前來,一是因為朝中大事太多,他經手一遍交給薛菱還需要時間;二是鄂州若是沒有打下,前線還是太過危險,他想去朝臣也不會讓他去。殷胥已經了解到自己就是個振奮前線的吉祥物,外加坐鎮場子能讓決策更快實施罷了。 崔季明不敢說他來了她有點嫌棄,畢竟是皇帝,御駕親征肯定是眾人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