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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她一樣看起來游刃有余。 崔季明反手抱住他,好似掛在他頸上,如一枝藤蔓與他共生在一起。他不得不一手往后撐在地上,才能撐得住她的身子。 這吻實在綿長,崔季明微微撤開半分,唇微微腫,瞳孔從瞇的細長的眼縫里看他。 殷胥擁著她,心跳和她的心跳融在一起:“可有進步?” 崔季明舔了舔唇角,惹來他一陣臉紅,笑道:“資質不錯?!?/br> 殷胥不知該如何說,半晌道:“……如今究竟是個怎樣的關系,我猜不出你的態度?!?/br> 崔季明神情莫測,道:“你希望是怎樣的關系?” 殷胥沒想到她這樣的態度。他在她面前向來不知該如何耍心機,說實話是他最好的選擇,他低聲道:“我要你不許再見別人,不許再去平康坊……也不許納妾,不許去收旁人的帕子和香囊?!彼胝f的不許還很多,但崔季明正似笑非笑的瞧他,他只得先說了最緊要的四個,便閉了嘴,死死等一個答案。 崔季明:“好?!?/br> 殷胥微微瞪大了眼。 崔季明笑:“那若我見你膽敢牽了旁人的手,或許和旁的哪家娘子多說一句話,咱們等著秋后算賬?!?/br> 殷胥怕的便是她口口聲聲的什么“再去跟別人試試”。她若是肯能表現出一點占有欲的樣子,他便歡欣的不得了。 殷胥重重點了一下頭,話里有指桑罵槐的意思:“我不像某些人,我本就不會做這種事情?!?/br> 崔季明被他這句話引的笑起來,終于面上陰霾一掃而空,笑道:“我做給外人的樣子,你就光記著了。我若說那都是有意給人的印象,你信不信?我阿耶給我出的主意,二房嫡子又是賀拔慶元的外孫,我在長安城里實在位置微妙,便用這浪蕩名號當個擋箭牌,反正大家都會說我長大也是多半廢了?!?/br> 殷胥滿臉狐疑,對于她穿街走巷四處留情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他怎能相信。 殷胥:“那你……為何這么熟練?!?/br> 崔季明:“天賦異稟?!?/br> 殷胥:“……” 崔季明笑:“你說我苦心經營這個爛名聲,回了長安要是突然洗心革面,旁人就以為我要出人頭地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要不然以后去平康坊,你陪我?” 殷胥冷了臉:“誰陪你!你自己去吧!別回來!” 崔季明連忙笑著抓著他的手:“哎喲,跟你開句玩笑。你怎么老生氣呀,你說你整天沉著臉,本來就顯老氣,再多發幾次脾氣,還未弱冠就一臉褶子,上街人家管你叫阿伯了怎么辦?!?/br> 殷胥其實真生氣的時候少,他就喜歡看崔季明忙不迭來好言相勸的樣子。 殷胥故意板著臉斜眼看她。崔季明何嘗不知道他那點想法,笑著趕緊抬臉親了親他臉頰:“你再這樣,嘴角都要耷拉了?!?/br> 他抬手背擦了擦臉上,道:“你這人,怎么不分場合,也不打聲招呼,說親就親?!?/br> 崔季明大笑:“哈哈,我難道還跟你似的,每次都要先說一句再下嘴?你要覺得我這太輕佻不夠正式,我找專人擬個文書,待你朱批花押后,再經過層層審理,決定我能不能親你一口?” 兩個人在一起,外人聽來毫無營養的對話,也足夠他們彼此笑個半天了。 話好似怎樣都有趣,夕陽西沉雖美,風景壯闊瑰麗,卻不及對方眼中一點轉瞬即逝的光。 殷胥又好似不敢確認般,他想問,是否真的算心意相通,彼此……確定關系。但他又不知該怎么問出口,萬一這個問題引來崔季明吃驚的神色,他又當如何自處。 崔季明卻好似是之前一直想捏他卻不合適下手,如今可明目張膽的動手,一會兒捏捏他耳垂,一會兒又去摸摸他胳膊。殷胥被她亂動的手,捏的無所適從,正要開口時,崔季明忽然道:“啊……忘了說。崔某可從不屈居人下啊?!?/br> 殷胥呆了一下。 崔季明勾起嘴角:“你明白我的意思?!?/br> 殷胥面上騰地就紅了,幾乎能沁出血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崔季明心中大笑,卻伸出手去又摸摸他脖頸,他因臉紅,頸上也發燙。 這會兒,他竟覺得崔季明亂摸的行為,意有所指,連忙拽掉她的手:“你能不能別這樣?!?/br> 崔季明笑著反抓著他手,竟活像個色鬼投胎,抓著他手腕摩挲,感慨道:“唉……年輕的rou體果然看起來就很美味啊?!?/br> 殷胥因她這句話,渾身一哆嗦,面上更顯無所適從的惶恐。 他腦子里胡思亂想過,但單是一兩場夢,就足夠讓他想砸窗跳樓,但若是要真來明刀明槍的,想到崔季明是與他一樣的男兒身,估摸著還比他……呃,威武雄壯的多,他想想就覺得要瘋。 可……可他更怕好不容易走到這一天,萬一、萬一再因這些事發生矛盾,崔季明身邊向來不缺人,她無所謂的轉頭離開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崔季明還未曾說過一句喜歡他的話來。 崔季明內心狂笑,她知道殷胥被嚇到了,他心里不知道這會兒正在瞎糾結什么呢。她笑著倚著他不說話,指尖在他手腕內側不斷劃動,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殷胥喉頭吞咽的聲音,他似乎半晌才決定,道:“我覺得……情之一字珍重,莫、莫要那些事情摻雜其中,或許……” 言下之意便是,正人君子之間先別提啪啪啪,要談詩詞曲賦人生理想。 崔季明大笑:“哪些事情?你這是只想親嘴,就不愛脫衣裳了?明明有更好玩的事兒呢?!彼^頭來,笑的眼內霞光流轉。 殷胥當真急了:“你就不會想些正經事!滿腦子是——污穢!” 崔季明抓住他手笑了:“我怎么不正經了,你光說那些事情,我又不理解。你不明確告訴我,是不讓我摻雜什么事情,我怎知道……” 殷胥這會兒是看出來,她又在使壞了,他當即甩手,往旁邊坐了坐:“你明明知曉,何必如此!” 崔季明笑的樂不可支,扶著他的肩趴過去:“哎喲喂,誰叫你那么好玩??!我不逗你心里難受。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了,但你好歹讓我摸一摸啊,吃不著總讓動動手吧?!?/br> 殷胥沒見過她這樣毛手毛腳的,他又受用,又窘迫,臉面上掛不住,氣的又要撥開:“你總是這樣不知收斂?!?/br> 崔季明都快整個人扒住他不放了,笑嘻嘻:“因為我覺著你好看啊,哪兒都好看。又涼涼的,快給我解解暑?!?/br> 殷胥從不覺得自己有魅力,但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