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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總讓他心里頭能興奮回味好一會兒。她就像一只黏人的犬類,非壓著貼著不可,這兒舔舔那嗅嗅,連他頭發絲都肯玩好久。 不一會兒,殷胥也伸手,一手搭在她腰間,掌心摁著她的腰側,不輕不重試探性的捏了捏。崔季明渾身癢癢rou,身子一僵,神情也變了:“你干嘛?!?/br> 殷胥瞪眼,很有理的樣子:“你都摸了我好半天了!怎么不許我碰碰你了!” 崔季明:……她這是在引火燒身,自討苦吃。 她倒是不怕殷胥摸出她身材來,但是猛地又感覺,他們兩個人躲在樹后頭,掛在一起互摸的樣子,實在好蠢好瞎狗眼啊。她以前還會走在公園里,對半夜坐在長椅,手都伸到對方衣服里男女表示精神上的鄙視,心里頭暗罵“傻逼有本事開房去啊”,這會兒她自己都干出這種事兒來了! 殷胥則順著她胳膊捏過去,她衣服內包裹的手臂并沒有夸張的壯實,但平和的線條下卻是緊繃著的肌rou,她健康的仿佛每一處都有人體最合適優美的樣子,皮膚下似乎能感覺到有隱隱的力道。 他越摸越悲哀。開始習武這么久,他才發現自己想打得過崔季明的夢想多么遙遠…… 難道,他這輩子就沒機會反撲了么? 第132章 一行人跨越荒漠朝肅州行去,崔季明肚子里有無數的趣事,俱泰知曉周邊各小國的種種秘聞,她心知殷胥好奇又不擅發問,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將大小事說給他聽。 從用椒草煮地下挖出的鹽堿水來暫時解渴,到周邊小國如何在幾十年內通過聯姻融入代北軍,崔季明恨不得將能自己知道的知識掏給他,而殷胥也認真的很,他像是個被帶出來實踐學習的富家少爺,對什么都感興趣。 在路上,崔季明手把手教著殷胥用沙子過濾變色的湖水時,阿繼卻摸到了俱泰旁邊:“……俱泰,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br> 俱泰正坐在石頭,倒鞋里的沙子,阿繼走兩步蹭兩步的過來,他抬了抬眼,道:“說啊?!?/br> 阿繼道:“三郎與言玉,以前是主仆關系?是很相熟?” 俱泰瞥了他一眼:“你這不是知道么,有事兒該問就問?!?/br> 阿繼湊過來,小聲說著在東風鎮內本來想打小報告的事兒,結果這會兒崔三一箭或許殺了言玉,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俱泰驚得把鞋子抱到懷里:“真的假的!這年頭怎么都這么亂,你說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喜歡男人!雙胞胎也就算了,端王崔三也就算了,怎么又冒出來一個!不過……怪不得我以前來西域的時候,三郎基本都是言玉貼身照顧,我常見崔三都趴著睡著了,言玉跪在皮毯旁邊給他擦手!這、這人都指不定死了,你看那倆人的樣子,你現在說這個不是找削么!” 阿繼撓了撓頭:“哦……” 他似乎也沒打算說。 俱泰這會看出來了,阿繼來找他,根本不是為了這事兒。 阿繼果然半晌道:“你之前在伺犴帳下說的狂話,我都如實稟告給主上了。我與你隨行,便是要監督你的,主上之前就說過你是很有野心的人,甚至會為了權勢鋌而走險。我要做好我該做的事情,但愿你別惱怒?!?/br> 俱泰在臉上薅了一把,甩甩頭道:“我知道你會說的。但我沒想到端王幾乎可以說我未曾有過交集,卻有這種評價。與你說的無關,實際我到了東風鎮知曉端王身份便想明白了,隴右道根本不可能留給伺犴。他做事穩妥,不會讓外人撿了這么大的便宜。再加上之前他在南方拓寬行路,也絕不會放過隴右道這塊連接西域的寶地?!?/br> 阿繼坐在了俱泰身邊,道:“那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想要接手北邊的陸行幫么?” 俱泰揉了揉眉頭:“不知道啊。我這種人生來就像是上不得臺面的,但有些事情做總好過茍活,到時候再問過主上吧?!?/br> 阿繼卻笑道:“您若是留在陸行幫,我可以拜您為師么?” 俱泰驚:“這會兒又不是先生,改成師父了,我能教你啥?” 阿繼笑:“您不用教我,使喚我做事,告訴我原因就好了。這次救崔三出來,關于言玉和阿史那燕羅發生沖突的時間,您都說得很準,我覺得判斷這些,要經驗也要多思,以后跟著您會有這樣的機會?!?/br> 俱泰看他一臉認真,竟有些無所適從,他甩了甩袖子:“邊兒去,我哪兒有空帶徒弟!” 他套上鞋子便去找馬,阿繼連忙小步跟上:“師父師父讓我來!” 而另一邊,考風正在給考蘭編頭發,他嘴里叼了一截紅繩,早些年手藝不精,如今握拳的手也能編出花來了??继m摸了摸腦后編好的發辮,考風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道:“我覺得你還是別冒這個險。畢竟以前咱們招惹過崔三,她對你老早就有不好的印象了。指不定一直在找機會想報復你?!?/br> 考蘭一笑:“那也要試試。我竟沒想到三郎喜歡男子,你怎知道他試過端王那般木訥安靜的,怎不會想嘗點新口味?” 考風:“要是端王發現了,估計先弄死你。周圍都是他的人,連俱泰也是,你能有活路么?關于從軍一事,我也是隨口一提,大不了便自己去報,年紀也夠了?!?/br> 考蘭手指擺弄了一下衣袖,輕笑道:“就哥這樣貌從軍營底層往上爬,不是找死么?你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怕是連展露武藝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幫莽夫拖出去了。崔家三郎縱然年紀尚輕,但他在代北軍中絕對說得上話,他一句話,或許咱們的命都能改?!?/br> 考風還想再說,考蘭打斷他的話:“哥,事實已經告訴我們,只要有本事就能為自己打下一片的想法是錯誤的?;蛟S自己有本事也重要,但絕大部分時候,這抵不過躺在床上發一次sao好使?!?/br> 考風猶豫道:“那我自己去尋他,我自己去跟他說,不必你去?!?/br> 考蘭笑了:“哥比我有出息,萬一以后功成名就了,難道一輩子要背著爬崔三床一事么?你一輩子就被捏在他手里了?!?/br> 考蘭提起衣袍,不想再多作討論,哼著小調往馬邊去了。他馬鞍邊掛著兵器,鞍上的口袋里卻隨時放著香膏,他摳出一大塊兒來抹手,心意已決。 不一會兒,遠處崔三和端王從湖邊漫步走回來,明明大老遠還牽著手,到了靠近人群的卻松開來。端王居然還故意掩飾般的往前多走了幾步,身后崔三笑的一臉無奈,只得分乘另一匹馬去。 再往南行不過幾日,他們便穿過長城舊址的缺口,進入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