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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河工總辦是個肥缺,只苦于沒有門路,如今見他有門路,又不擔心還不上,如何不巴結。因此戚奉中借了幾萬兩白銀,往宮里那位娘娘處送了一萬兩,上下打點一些,自己留了少數,只想著只要一上任便手中有款如魚得水了。戚家親戚接這個差,很在眾人意料之中,戚家人向來高傲頑固眼界淺,多半不舍得將這種肥缺讓與別家。戚家人丁不旺,遠親得了也是可預料的了。倒正好便宜了李修一,少了被京官認出來的風險,只盼一出京城,就是馬卸了嚼子鳥離了籠,自由自在了。謝西風一行人前往城外約定的驛站,等了一刻鐘的功夫,才見戚大人騎著高頭大馬,拖著一行在京城才拼湊的家丁小廝,大模大樣行來。走得近了,才在馬上禮道:謝大人,久等了。謝西風一臉和煦笑容道:戚大人好自在,是謝某來得早了。還沒遠得京城,李修一自然不敢造次。避在謝西風身后。卻在心里默默腹誹,好一只人模狗樣的老妖精,從沒見你對我如此大度親切。又探頭看看戚奉中,眼中光芒閃耀。不知在想些什么。戚奉中策馬走在前,謝西風遲半個馬身不疾不徐的隨在后,謝西風的侍從本就不多,只混在戚家侍從中間,跟在其后。一路無事,只是李修一騎不慣馬,磨得雙腿內側又癢又痛,在馬上左歪右蹭動個不停,連惹禍的心都沒有了。他身后兩家的隨從見了,都低低嗤笑,李修一自然置若罔聞,只可惜他胯下那匹馬很有點戚戚然,好歹也是謝府的翹楚,今天卻是狀元遇到山大王了。不過幸好那匹馬還有點業界良心,強忍著沒有把身上那煩人貨甩下去。謝大人說,戚大人心中一定非常憂心災區人民,因此隊伍整天只停下來休息了一次,補充了些干糧便又匆匆上路。戚奉中只想這京城的官果然膽小,竟這般死腦筋,看來是豎子不足與謀了。卻猜不到身旁那人其實是拐了國寶在逃。一行人東倒西歪的直走到黃昏。抬眼就是遠山無盡連綿,夕陽斜映,天邊霞光將衰,道旁的樹木接著余輝,敷上一層淡淡的金妝。戚大人眼見著自己的影子被越拉越長,早就心中不滿,想這姓謝的莫不是要給我個下馬威,卻也因此不好示弱,再加上謝西風找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反駁就等于說自己不憂心災區,只好苦苦硬撐。眼見著天黑前趕不到下一個驛站了,謝大人才大發慈悲,說什么戚大人雖心急卻也要保重身體,終于提出停馬歇腳。此時戚大人早累的一雙色狼眼都變成死魚眼了,懨懨的下了馬上了樓就再沒出來。謝大人隨后也上了樓。眾人漸漸散了。李修一卻還坐在馬上,云泥見他不動,只當他又要鬧什么花樣,下馬走近,卻看到李修一叉著腿直接從馬上歪下來,云泥一把接住,心中一緊,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低頭卻見李修一睜大雙眼,用手摟著云泥脖子,煞有介事的深沉說道:我有預感,等到了山南省,我筆直修長的美腿就成了一個規則的圓。見云泥毫無反應,又抬起手拍拍云泥的臉,道:親眼見到一出悲劇你竟然毫無反應?矣,你良心到底被哪只狗吃了。云泥不為所動,臉上的線條堅毅如常,扶著李修一,利落問道:還能走嗎?不問則可,一問李圈腿的臉瞬間更苦瓜了。手摟的更緊,毫不臉紅道:不能,抱我。云泥一語不發,直接將李修一打橫抱起,走進大堂,踏上樓梯,朝著謝西風隔壁房間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去,卻見掌柜的伸著脖子,僵著手,像只呆鵝似的看過來,云泥下意識垂目望望懷里的人,對掌柜道:打一桶熱水上來。云泥上樓,用腳推門進屋,隱隱還聽見掌柜痛心疾首的聲音現在的年輕人喲!輕手將人放在床上,李修一摟著云泥脖子,裝模作樣的搖頭學道:現在的年輕人喲!。云泥依舊一臉面癱,轉身倒茶,喂了李修一一杯水,放下杯子側坐在床邊,掀起李修一衣擺就解腰帶,李修一眼角眉梢都是期待,躍躍欲試說:我要在上面!云泥頓了頓,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他一眼,解開他的腰帶,將他翻個身,聲音毫無起伏道:我看看你的腿。說著便褪下李修一的褲子,李修一齜牙咧嘴,大罵:我的祖宗你輕些!卻聽房門前響起了調侃的聲音:不巧擾了二位好事。謝西風仍是一身深色衣服系著白玉環,倚在門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李修一嚇一大跳,撐起上身就去扯被子,嘴里還嘰嘰咕咕:無本買賣也是會虧的,小爺的俊臀怎么能給人亂看。云泥頭也不回,毫無異色,顯然是早聽見了謝西風過來的腳步聲,查看了修一的腿,卻只是蹭紅了而已,根本沒破皮。接過被子搭在修一屁股上。有種又被欺騙了的悶悶的感覺。謝西風悠悠然進屋,也沒有走近,只在桌邊的紅木椅子上坐下,毫無避諱的直看向深色帷帳床單之中,李修一尤不安分的臥著,身子被云泥擋了一半,只有小腿在未褪完的褲子之間,露出一片玉色肌膚。謝西風在心里默默的想,要是這人不做國師,做伶人相公應該也不錯。李修一深覺得現在自己這副任人欣賞的樣子,非常破壞自己的俊美無雙的形象,把臉蒙在枕頭里,悶悶道:謝大人有何貴干。言下之意,沒事速滾。謝西風摸摸鼻子,揮去腦海中的惡俗念頭,緩緩說:我擔心國師會連夜派人追來,你需不需要先行一步?李修一想自己和那匹馬白日里濃情蜜意很夠了,晚上再耳鬢廝磨就要命了。急急答道:不用不用!以我師父的脾氣,肯定不會派人來追我。心里暗暗補充:他只會悠悠等我回去,再給我算總賬。謝西風點點頭,道:這樣就好。又笑道:對了,我那兒有外傷的藥,不夠了隨時派人來取。頓了頓,聲音帶上幾分笑意:放我那兒也用不上。李修一的聲音從枕頭下傳來,咬牙切齒地:我謝謝你!謝西風抬步走出房間,李修一撐起頭鄭重道:男人的嫉妒心真是要不得!卻又聽見敲門聲,李修一高聲道:老妖精你尿不盡還是怎么的。卻聽見一個怯怯的聲音回答:客、客官,您要的熱、熱水!云泥用被子蓋住李修一,起身開門,幾個小二低著頭匆匆將浴桶、熱水往里間搬。云泥是深知李修一秉性的,天天都要洗澡,否則比不讓他吃飯睡覺還要命。還好運氣不錯生在太平盛世,要遇著大旱之年,絕對是最后一桶水用來洗澡而不是用來救命的主。云泥又給他備好換洗衣物,便朝著大門方向坐了,拿出劍譜來看,李修一便磨磨蹭蹭的下床,瞄了眼云泥鐵鑄般一動不動的背影,悠悠把澡洗了。如此前行了五六天方到山南省,這時李修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