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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是在他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被喬當做寶貝一樣和他來炫耀的,但是他當時卻被嚇了一跳。如果那只駝鹿現在還能被稱為“鹿”的話。它現在幾乎已經成了一副巨大的骨架。身上所有能夠被勉強食用的部分已經被全部撕扯殆盡。那原本即使是死去,也保留著原樣的溫柔的褐色大眼睛有一只現在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個空洞洞的眼窩。黑色的,帶著點不詳的紅色。塞維爾知道那是血的顏色浸在里面。這具巨大的骨架整體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粉色,甚至味道也是血腥氣里帶著淡淡的甜蜜氣息。它的上半身顏色更深,已經滲出了淡淡的褐色。但是下半身仍然很新鮮。剛剛被進食過的新鮮。當然,他也看見了喬。他的身上沾染了斑斑的血漬,原本宛若天使的金發上沾滿了已經凝固的鮮血。塞維爾慶幸自己在這個角度無法看到他的眼睛。男孩幾乎是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以一種野獸的姿勢,努力撕扯著那可憐的鹿腿上最后一點的皮rou。塞維爾注意到他在這樣做的時候幾乎都沒有經過牙齒的咀嚼。他無比痛恨自己此時敏銳的觀察力。最后一小塊皮rou很快就被男孩順暢地咽下。從地上站起身來,他就像一個真正的人類那樣,和其他普通的小男孩沒有任何不同。男孩打了一個小小的、無比可愛的飽嗝。作者有話要說:叮~喬用骨頭比了一顆心心送給你第11章第十一個死者喬是什么呢?就在他面前的那個人,這個可愛的小男孩,他曾經的最愛的孩子。他是一個世人所說的怪物嗎?從一開始就是,還是什么時候變成的呢?混亂的思緒充滿著塞維爾的頭腦。那個有著漂亮的宛若藍天顏色的男孩已經睡著了,就在他的前方。他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小團,就在塞維爾的面前,在那塊并不是很舒服的地面上。這是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但是男孩睡得很熟,他挺翹的小鼻子時不時輕微抽動,原本柔順的金色頭發被弄得亂糟糟的。甚至身上穿的睡衣也是,而塞維爾看著睡熟的仿佛一無所知的男孩,甚至有種用手去幫他撫平衣領上褶皺的沖動。但是他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的這種沖動。他繼續用著那把獵/槍瞄準著面前的男孩。天色快要亮了……塞維爾注視著從濃密的樹枝的縫隙投射進來的淡淡明亮的光線判斷,但是那個人還沒有來。一想到這個他的情緒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說不明的怒火和憤怒充斥著他的內心。你為什么不來呢?你是被我的槍嚇怕了嗎?你這個膽小鬼。你上次是怎么帶走他的呢?也許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吧。他有些痛苦地這樣想著。當東方的第一縷霞光終于破開云層從最低矮的一棵赤松上面滑落的時候,塞維爾幾乎已經絕望了。它不會來了,塞維爾這樣想著。它這個滿是謊言的騙子。他大步向前走去,抱起了還在熟睡著的男孩。感覺到自己被更換位置的男孩下意識地在他的懷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沉睡去。好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塞維爾痛苦地想著,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假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把這個男孩帶回帳篷,然后編造一個他在森林中迷路的故事。接下來心急如焚的家長就會帶著他們的寶貝離開這個布滿魔鬼的森林,就像他們原本的行程一樣。就在這時,一個忽如其來的詭異想法忽然進入了他因為熬夜而渾渾噩噩的大腦。為什么你不能是那個人呢?塞維爾原本打算向前邁去的腳步忽然停頓住,這個瘋狂的念頭立刻就占據了他腦海里的全部。他甚至忘記了怎么邁動自己的腳步,怎么回到營地。你是不是已經這樣做過一次了。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其他人。就是你做的啊。帶著他離開吧,把他藏起來。藏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作者有話要說:暴露本性的主角23333第12章第十二個死者他費力地用一把并不鋒利的短斧頭從一棵干枯的山毛櫸的樹枝上砍下一些足夠用來作為燃料的樹枝。塞維爾打算一會用這些去燃起一堆溫暖的篝火。愉悅的哼唱著某首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小調,什么也不能阻礙他現在的美好心情。又是徒勞的一天,當然。他們不可能找到什么的,對此塞維爾心知肚明。但是他絕對不會把這個告訴那個假惺惺的故作悲傷的家伙的。看著那個之前的自己遭受著和自己別無二致的悲傷,他的嘴角就幾乎忍不住上揚的弧度。喬是不會出現的,他是個很乖的孩子。而自己已經告訴了他應當怎樣去做。乖乖地,藏起來。他算了一下時間,抱著那堆樹枝回到了營地。營地里空蕩蕩的,只有羅莎還坐在帳篷前發著呆。她粉色的裙子裙擺蓬蓬松松。羅莎總是穿著裙子。他坐到了地上,開始熟練地生火。溫暖明亮的篝火很快就跳躍著燃燒起來,照亮了隨著夜色的加深而逐漸變暗的森林。塞維爾張開了口,想和女孩說點什么,但是卻又停住了。因為作為哈倫的身份而言,他并沒有和女孩交談的經驗。但是過于親昵的話語和動作又是不被允許的。女孩卻是先開口了:“喬,我的弟弟,他還會回來嗎?”她的聲音細細弱弱的,仿佛是有著嫩黃色鳥喙的雛鳥因為饑餓而輕輕地鳴叫。“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回來?!比S爾斟酌著回到。“我知道我應該期望他回來的,這樣他和我,爸爸,艾利克斯叔叔,就可以團聚了,我們可以很好地生活在一起?!迸⒌恼Z氣卻很平淡,不起什么波瀾。“如果他死掉那就最好了呢。再也不會回來打擾我們一家人了?!?/br>她舉起了那個在篝火下閃閃發亮的小瓶子拿到眼前仿佛仔細地看著里面的東西。那里面似乎是一只顏色很奇怪的蟲子。他忽然有種被某種兇猛的rou食性動物金黃色的豎瞳盯上的感覺,但是那只是一剎那的對視,女孩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瓶子。似乎剛才的一番話不是對著塞維爾,仿佛卻是對著那個小小的瓶子說的。她哼起了一首童謠,扯著自己的裙子從地面上站起身來,轉眼間就鉆進帳篷里去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