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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他怎么處置。除此以外,輿論要繼續cao作,這點白飛之前做的很好。而我這里……不用擔心,既然六扇門準備保我,我就一定有機會,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陛下對那些人絕望,就夠了,陛下不是愚蠢的人,沒有一個皇帝對于祖宗江山是不在乎的,只要他關心自家江山,看到世道這個樣子,就足夠?!?/br>“那你……”“別擔心……但如果你能經常來看我,就更好了?!?/br>“好?!?/br>☆、第107章太平春君臣裂氣窗外的良人已經走了許久,牢內的徐秀還是不得安眠。嘴上要逞一個剛強,不過是千斤重擔自我擔承的男子漢該有的心胸,事實般的事態,并不見得能有多好。六扇門逐步行動,四路反賊揭竿而起,白蓮教鼓弄人心,自己人心猿意馬,本身又身陷囹圄插翅難飛,舉目觀望,強援無有,站臺撐腰無有,除了民心尚且可用外,別無手段。搬著指頭算來算去,七個鍋蓋,怎么也蓋不滿八口鐵鍋。愁,愁也。班房算是密室,也很是安靜,一靜,心思也就容易去回憶。到了這一地步,已經到了計算得失的時候,若要放棄,顯然不可能,可要在一路行來的過程中有什么地方有些悔意,倒也正常。徐秀捫心自問,自己也不是一個多么的有大魄力的人,多么的有王霸之氣的人。走到如今支撐著自己的,只有不甘心三個字。為民請命不擇手段,傷人,亦是傷己。有被貶出京時的不甘心,有兩位國公欺壓時的不甘心,有三世冤仇的不甘心,有大旱降臨,官吏無能的不甘心,也有一路走來,一個穿越者驕傲的不甘心。徐秀喃喃自語道:“我不過一介布衣,卻讓我做一個時代的弄潮兒,這是命嗎?”命,玄之又玄。然而自強之人,又怎么會去親信于命理。民心可用,就足以。一路走來,行事風格一脈相承,人,最是善變,卻也難以說善變,看似矛盾的話,細心一琢磨,倒也有一定的道理,所謂脈絡軌跡,行為邏輯。時至今日,不過是自作自受,若能貴一個堅持,誰也不是輸家,相對。徐秀知道,自己來到這里,從來沒有一點現代人的發明,也無有任何出了時代的舉動,就是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所謂“反賊”該走的路。搞江寧南門,是一個再創新,很多東西的理論,前宋就有。所謂無君,不過是到處捏砸揉搓,將一些古人的句子斷章取義而來,路,人,學說,非從天而降,都是一脈相承,如果僅從這里來看,當不得一個現代穿越者。可區分自己與旁人不同的,不過是一個心態與目的。事實證明,一個現代別無他長的平凡穿越者,一越來到古代,就想靠著經商發財,發明致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難以為真。只有踏踏實實的融入這個時代,做一個心態上的現代人,才是正常卻又可能的一條路,走出什么花樣,取決于個體的不同。磕磕碰碰,艱難嘗盡,徐秀咂了一下嘴巴,卻發現自己二十多年來,所品嘗的珍羞美味,也不過是記憶里的寥寥數次。苦,難,窮,才是常態。想及此地,也不過自嘲一笑,真是給穿越者丟臉。憶苦才能思甜,心的力量十分強大,一遍遍拆開揉碎,不是要讓自己蒙羞,讓自己惱羞成怒,而是計較得失,強化目標,讓往日一張張有恃無恐的嘴臉浮現在眼前。恨,是一種力量,能夠讓人堅定目標,矢志不渝,為達目的不罷休??捎帜茏屓嗣粤诵闹?,只有大公,為天下去恨。交織著的仇恨化作了友人的笑臉。三位先師,是三盞明燈。指引了他安身立命,為人處事,著書立說,知行合一的一切一切,何其有幸。若沒有三位先生的教誨與幫助,又怎么會有今日的徐秀,人的命運,捉摸不定,這個假設十分的有趣。有苦有甜,人才活的有滋味有味,才讓徐秀在這個世界,活的有血有rou。童年的玩伴,同窗的共進,文社的良友,官途的伙伴,有的破裂,有的凝聚,有的疏遠,遺憾有之,痛心有之,什么是友,交心。大浪淘沙才見金。更為重要的,就是一生中的摯愛,如果說為天下是不甘心化作的責任,那么對他,就是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本能,思來想去,卻是自私無比,總想讓自己有一個心靈的寄托。可對他而言,徐秀行為風險極大,若稍有閃失,于他,豈不是殘忍。雙掌拍臉,人若不悅己,這心思就太壓抑,低聲笑言:“還好是同性戀,沒得后人給后人黑?!?/br>爽朗的笑聲彌漫在錦衣衛深處,隨著他的笑聲,整個“地府”都從寧靜中漸漸蘇醒了過來,有人吵醒疼痛哀號,有人怒斥擾了幾家清凈。屠璋打開牢房提著食盒進來,徐秀一瞧,道:“有勞屠大人?!?/br>盤膝而坐,屠璋不做言語,一屜屜的拿出吃食,才失望的道:“你可知令兄多擔憂?”拿起包子就塞進嘴里,一夜腦力勞動,體力消耗極大,聞言抬眼打量,見其心事重重才笑道:“吾兄仁愛,有古人之風,我不是叔齊,吾兄卻當得起伯夷?!?/br>屠璋怒目道:“你兄長在外頭整日擔憂,一天要問我多次,而你卻有心思大吃大喝?!?/br>入了錦衣衛,關心之人多矣,徐秀也明白他人好意,可如今只有肚子吃的飽飽的,身體養的棒棒的,才有那個精力和體力去與邪惡勢力斗爭一番。見其生氣,不過虛指幾下示意他別檔了氣窗下的寶貴陽光。道:“那就放我出去,不就好了?”頗有一些耍無賴的氣勢。米粥是熱的,燙心燙肺,十分的舒服,徐秀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壓力隨之也大減。屠璋冷面道:“有你這個弟弟,真是你兄長的劫難,若非你,明耀兄早就位列緋袍高官了,而你卻渾不在意,是何道理?”“徐某早就被逐出祖地,祖宅被焚,如今不過是一介浮萍,而當朝卻因我而不升遷徐明耀,你不去尋苦主,反來說起我的不是,是何道理?”一番話說的頭也不抬,安心進食。屠璋畢竟武人,口舌之利非其本事,聽言也只能無語。可武人有武人的解決方式,一手抓起徐秀衣領,眼看雙腳都已離地,徐秀對上了那一雙怒火中燒的眼睛,見他在強撐怒氣,輕拍其手道:“若非兄長有求,你肯定要揍我是與不是?”被甩在草堆上,徐秀也不去計較,不過哈哈大笑道:“可有酒喝?”“等著!”見其外出,徐秀搖頭嘆道:“苦了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