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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還沒到,難道不知道該收集晨露來入藥嗎?那些藥材可是渴了一晚上了,她就這么渴著它們不成? 他瞧見底下那些奴才們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動一動手去澆灌那些個嬌花和珍貴的藥材,頓時來氣,更可惡的是,他自個兒想去動手卻被攔得死死的,他壓根兒出不了偏殿的門,于是看姍姍來遲的衛明沅更加不順眼了。 當衛明沅出現在偏殿之時,林風幾乎跳起來便開始數落她,“臭丫頭,幾時幾刻了,還有沒有一點自覺,既然起不來,就不能早點安排下去?哎喲,可憐的藥哦,說不定已經被曬蔫了!” 衛明沅看他西子捧心,做痛心狀,頓時嘴角抽了抽,她是來晚了,可那些花草因著用兌了靈泉的水澆灌,如今還精神著呢,沒有他說的那么夸張。如果不是早知這樣,她也不會那么淡定,畢竟是藥材。 至于不讓下人動手,主要是因為她吩咐過,這些藥材澆灌的水必須每日由她來配置,底下的人見過她在水里放東西,而藥材也的確長得好,便不敢輕舉妄動。至于為何這么做,主要是怕日后有人問起,她自問除了加些靈泉水,沒有其他特殊的種植技巧,若真有人問,她也能有個說法,至于加的東西為何物,那就是秘密了,想她一屆王妃,除了那兩位還沒人能逼她拿出來的。 當然,這些考慮,她并不認為值得和眼前老人說道。寧王昨日本打算告訴她老丈的身份,只是發生了后來的事情,一時忘了,所以她如今還不知道林風的身份,只當他是個潑皮無賴。 如今這潑皮無賴簽了賣身契仍舊這般囂張,她性子再好,也忍不住皺了皺眉??聪蚬诺氯?,“古管家,府里的下人如何行事的,便如何安排下去吧,不得特殊。若他真有本事,再提拔他不遲?!?/br> 古德全看了眼被當成了潑皮無賴且即將被奴馭而不自知的林神醫,頓時有些汗顏,王妃如此待林神醫,他日后還會為王爺診治嗎? 于是不得不委婉地提了一句,“王妃,這位林大爺看起來是有大能的,這樣是不是不合適?” 衛明沅的直覺很明銳,一聽姓林,馬上想到了什么,不動聲色地看向林風,反問道,“你姓林?叫什么名字?” 林風早就不耐煩了,“林風,我叫林風,有這個功夫,還不快點安排下去澆水打理?對了,那位侍弄花草的大能在哪?讓我見見?!?/br> 衛明沅聽了,心里頓時一驚,眼前臉上褶子多得像重瓣菊花的潑皮無賴,就是那個林神醫?!哦,他今日的確穿了道袍,看著還真是不和諧??! 先入為主的觀念,衛明沅一點也不覺得穿著道袍的林風仙風道骨,只是,現下她既已知道他的身份,便不能等閑待之了。 不動聲色地掩住驚訝,她淡定地與他言道,“沒有其他人,你說的那人是我?!?/br> “小丫頭片子,好大喜功可是大忌?!绷诛L是越看衛明沅越不順眼了。 見此,衛明沅也沒有多言,只是道,“你不信,那一會便跟在本妃身后看一眼吧?!?/br> “去就去!”林風沒有一點防備地入套。 到了院中,仆從早就打好了一缸清水,衛明沅不急不慢地走過去,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作勢倒在水里攪了攪,而后把瓶子交給冰影,接了春兒遞來的帕子擦手,順道向古德全點了下頭,底下人于是一個個輪著上來提水。 林風本來看著那些花草被曬了一個多時辰,錯過了最佳澆灌時候卻仍舊精神感到好奇不已,見她如此動作,頓時更好奇了。 “那是何物?”他一點不顧忌地盯著冰影,冰影回他以面癱。 衛明沅嘴角微微勾起,不答,保持神秘。 林風早已將對衛明沅的質疑丟到一邊,直覺地,他覺得他加進水里的東西很重要,可是這鬼丫頭不肯告訴他,讓他好一陣撓心撓肺! 他眼珠子一轉,觍著臉自動獻身,“呵呵,不是說讓我去干活嗎?我現在就去,絕不偷懶!” 說著,腳步朝那水缸邁去,衛明沅沒有阻止,正好可以看看他的能耐。 這水雖然被兌了一點靈泉,但清水量大,稀釋過后,一般人看不出問題來,即便偷偷喝了,也只是覺得好喝,特別的甘甜,沒有通體舒泰這等立竿見影的效果。 神農嘗百草,林風作為一名醫者,也是藝高人膽大,舀了一瓢的水,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地里,衛明沅遠瞧著,他應該是偷喝了!這般明目張膽,還真是沒有一點簽了賣身契的自覺。 “古管家,林……額,他簽的是死契還是活契?”她轉向一邊的古德全問。 古德全恭敬地回道,“回稟王妃,府上不簽活契?!?/br> 所以,理論上,林神醫是已經賣身給她寧王府了?! 可是,如何指使他為寧王診治,是個難題??! 她想了許多,將林風出現在寧王府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而后得出一個結論,靠子虛烏有的紅鬼讓他為王爺辦事,顯然不成,那么,便只能靠其他了。 她視線掃過水缸,又看向地里長勢良好的藥材,以及在地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林風,忽然便不著急了。 事實上,著急的人是林風。他那舌頭靈著呢,只是一點細微的差別,便嘗出水里的異樣,卻是怎么也分辨不出加的是何物! 他對醫是執著的,無論如何也要弄個明白!于是再次觍著臉回到衛明沅跟前,一張菊花臉笑得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嘿嘿,丫頭,啊不,王妃,娘娘,您看我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水也抬不起來,是不是可以優待一下,讓我老人家跟在您后頭打打雜?” 衛明沅心里暗笑,架子擺得足足的,“本妃身邊不留庸人?!?/br> 林風秒懂,笑得十分猥瑣地笑道,“王妃頸上的印子,老頭我有辦法馬上將它抹去,怎樣,要不要試一試?” 雖說沒人敢往她脖頸上偷瞄,可衛明沅聽了他的話,一張臉還是紅了,這個老不羞!都怪宣冉之! 林風見她不語,嘿嘿笑著,“年輕人,我懂的,不用不好意思?!?/br> 衛明沅覺得這樣一個沒正形,嘴上還沒把門的老家伙,如果帶在身邊,禍害的只能是她自己,于是非常冷酷無情地(確定不是惱羞成怒?)拒絕了他。 “老丈慎言!如果老丈只是這么點能耐地話,我想,本妃沒必要再在你這浪費時間?!闭f著作勢起身。 林風無法,忙表態,“誒,別,別走啊,我是神醫,我能將王爺地病治好,不信你去查查!西南那一塊,誰不知道我林風的大名??!” 獵物已落套,衛明沅心里樂開花,卻不得不保持矜持,眼帶懷疑地瞥了他一眼,“在此事查明之前,你就呆在藥園里好生伺候這些花草吧,莫要偷jian?;??!?/br> 如此一塊惡啃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