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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累的她為兒孫們cao勞,不得安生嗎? 怪不得蕭燕華要拉著他出來說…… 這些話,一旦在大殿之內說開了,就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除非此事并不是阿姊和徐明惠所為,否則追查下去,一定能夠查到蛛絲馬跡,到了那時候,戕害皇嗣,只這一條罪,就夠阿姊受的…… 可是想到這里,元邑又不由暗暗惱怒。 阿姊究竟在想什么?若真是些小打小鬧,他大可以裝作毫不知情,他相信,容娘也不會真的去計較這些,等再過幾年,能叫容娘與阿姊之間有所緩和,或是讓阿姊風光出嫁,這些事兒也就都算過去了。 可她今次又干了些什么? 他雖然還沒有證據,可是只怕也不需要什么證據…… 元邑黑下一張臉來,突然間對馮嘉柔的安危也沒了什么心思去考慮。 他背著手站了會兒,左臂微抬了抬,落在蕭燕華肩膀上:“你回殿內去,就說李良來尋朕,這會兒朕要回乾清宮去理事,等定妃這里安然無恙了,你叫阿姊到乾清宮去回朕一聲,她若推脫不去,你就告訴她,這是朕親口說的,叫她去?!?/br> “萬歲……”蕭燕華猶豫了下,“你打算跟殿下談一談,有關于承乾宮中事,是嗎?” 揣測人心,蕭燕華絕對是一把好手。 元邑也沒想過要隱瞞她什么,更何況這些話還有這樣頭頭是道的分析,本就是出自她之口的。 其實她的種種考量,都是為他好,也是為了這禁庭的安寧與和諧。 他剛剛才打贏了跟高太后的這一仗,這種時候,不折騰,才是最好的,真要是攪擾起六宮的風波,外頭還指不定如何想。 于是他點了點頭:“誠如你所言,此事真要是查到了阿姊身上去,并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還是先跟她談一談吧?!?/br> 蕭燕華略咬了咬下唇:“要是殿下矢口否認了呢?” 元邑便立時倒吸了口涼氣。 阿姊能與他開誠布公的說清楚這次的事情,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該怎么處置,該怎么料理,他都會拿捏住這個分寸,絕不會傷到阿姊分毫。 可她要真的矢口否認,不愿意跟他坦白…… 元邑合了合眼:“天家骨rou,能夠一輩子相安無事的,本就不多,朕能做的,只有這些,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那是阿姊要做出選擇的事情了?!?/br> 蕭燕華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倒吸一口涼氣,終究什么都沒有再說。 元邑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 如果元清跟他坦白的承認了,那就什么都還能回頭,元清還能收手,也還會是大陳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所有的罪業,都是徐明惠一個人的。 可要是元清不愿意承認……不管她是怕了,還是為了袒護徐明惠……這次的事情,元邑一定會徹查到底。 到了那時候,查出什么,便是什么。 是誰戕害皇嗣,謀害天子。寵。妃,真相水落石出之時,該是誰的罪業,就要誰一肩扛了,沒人能求得了情,因為這是她們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任何人。 蕭燕華定了定心神,矮身一禮:“奴才記下了?!?/br> ☆、第一百五十八章:兩難之地 大約過了有近半個時辰,孫太醫才從內室中步出來。 他始終低垂著頭,可是鬢邊盜出可見的汗。 太皇太后心里終究是提著一口氣的,這個孩子,畢竟是元氏的骨血…… 她叫隨珠扶著,近前了兩步去:“孫太醫,怎么樣?” 孫太醫雙膝一并,往地上一跪,磕了個頭:“太皇太后洪福,萬歲洪福,娘娘和龍嗣皆無恙了。只是經此一番,定妃娘娘畢竟傷了氣血,只怕要好好休養幾個月,要不然等來日生產時,怕娘娘這口氣提不上來,仍舊是不好?!?/br> 這正殿中的眾人雖然心思各異,可面上都是松下了這口氣來。 太皇太后喜色難掩,捏著隨珠的手緊了緊:“太醫院有功,賞?!彼f完了,又低頭去看孫太醫,“原本定妃遭此劫難,你也罪責難逃,只是今次你悉心照料,把定妃和龍嗣都保全下來,功過相抵,往后承乾宮還是你來照看著,若是再出一回這樣的事,那可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了?!?/br> 孫太醫眉心突突的跳了幾跳,忙吞了口口水:“臣知道,臣必定盡心盡力照顧好定妃娘娘和娘娘腹中的皇嗣,再不會叫臟東西進到娘娘膳食中去?!?/br> 定妃是氣血虧損的,這會子雖然平安了,可人還在昏睡之中。 太皇太后又交待了幾句,才打發了孫太醫等人下去,又吩咐了隨珠,從慈寧宮她近身服侍的人里,叫選幾個懂事有眼色的,暫時撥到承乾宮來照顧定妃,才后話不提。 卻說蕭燕華這里見馮嘉柔無礙了,又眼風一掃,見太皇太后要開口的模樣,便忙上前兩步,納福一禮,話卻是沖著元清說的:“萬歲先前說了,定妃這里若是有了平安的消息,請殿下往乾清宮去回一聲?!?/br> 元清顯然很是意外,反手指了指自己,不相信似的揚聲問她:“我?” 蕭燕華頷首應了一聲是:“就是殿下?!?/br> 元清一擰眉,下意識的看向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雖然不明就里,可心里終究覺得古怪。 皇帝應該是很擔心定妃和孩子的,再加上高氏先前擺明了想要咬著容兒不放,照理說,他不會輕易的離開。 可是這一切都不大合乎情理…… 他跟著蕭燕華出去了一趟,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話,他就沒有再回到殿中來,只說還有要緊事要處理。 本來她也沒太當回事兒,今夜她雖然沒有赴宴露面,可是集英殿上的事她卻是始終關注著的。 大宴散了之后,皇帝把李良留了下來,至于高贊之父子三人如何處置,她也還沒來得及細細的問。 他既然說是有事要處理,她便只當是李良來回了話,怕是高贊之那里有了紕漏,自然就沒往心里去。 到了今時今日,孩子才算是真正的長大了。 從前高氏拘著他,如今他能徹底的放開手腳,她怎么可能事事過問? 但是這會兒看來,皇帝倒像是和蕭燕華兩個人商量好的一般。 他先行